翌日清早,車流洶涌的四季路。
李嘯天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通過一夜的消化,他已經將《傷寒雜病論》融會貫通。
“師傅,去市中醫院。”
“上車吧。”
司機將手搭在窗邊,懶懶得說道。
李嘯天火急火燎地打開車門,就在他準備坐進去的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不好意思,請問這輛車能讓給我嗎?我有急事。”
循聲看去,本想直接開罵,但是卻愣住了。
因爲對方是一個長腿美女。
一頭靚麗的黑髮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柳眉,一雙明眸勾魂攝魄,秀婷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脣,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入玉,嫩滑的學肌如冰似雪,身材絕美。
在這完美的美貌下身穿白色的絨絨衣,套一條豆綠色的短裙子,雪白的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再配上一雙夏靴。赫然是一位容貌絲毫不低於賀涵可的美女!
雖然愣了片刻,但是此時李嘯天心裡只想着賀涵可的安危,哪裡還會在意其他東西。
“不能!”
李嘯天很快反應過來,重重地關上車門,讓長腿美女的謝謝還沒說出口就僵在臉上。
“師傅,麻煩快點!”
轟隆——
汽車司機也沒有多想,直接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只留給美女一個瀟灑的尾氣。
“呸,單身狗一個。”
美女氣鼓鼓地跺了跺腳。
......
虎譚市中心醫院。
這是虎譚市最好的一所醫院,平時排號就需要很久,聚集了虎譚市最好醫療資源,哪怕是兩大聖城的那幾位聖手有時也會前來坐診。
它的話語在虎譚市機具權威,乃是虎譚市最頂級的機構之一。
此時在虎譚市中醫院頂層。
李嘯天被門外的保鏢攔了下來。
“我是賀涵可的同學,是來救她的!”
聞言,保鏢像是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管你是同學還是朋友,家主說了,誰也不見。”
李嘯天緊握雙拳,沉聲道:“我能治好涵可的病。”
保鏢冷笑一聲,也不在搭理他。
“就你?”遠處有人嗤笑一聲,“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懂什麼醫術?我院已經確定賀小姐最多也只能保持性命了。”
李嘯天轉頭看去,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臉上帶着弄弄的不屑之色。
胸前掛着值班牌寫到:虎譚市中心醫院副院長兼神經科主任——劉青易。
“就我劉青易說的,誰要是能治好賀小姐的病,我這職位就送給他了!”
李嘯天歪頭,疑惑問道:“你這種庸醫,治不好也很正常吧。”
“哈哈!”
“小子,你說話注意點,你面前的這位要是庸醫的話,那我覺得天下應該沒有什麼神醫了吧。”
“還有,你要是惹到了這位,我相信你這輩子的武者之路也就斷了。”
兩名保鏢在也忍不住了,開口嘲諷道。
李嘯天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身爲保鏢,不盼主人好,此爲不忠:隨意嘲諷他人,此爲不禮;錯手放過救治主人的機會,此爲不智。賀家怎會有你們這等不忠不禮不智之人!”
“還有你!”他看向那劉青易,
“醫者要有仁愛之心,你斷言涵可救不了,此爲不德;你自身學藝不佳,無法救治涵可,此爲不技;面對病人傷痛,不去出言安慰卻反其道行之,此爲不巧!
身爲一名醫者,關鍵就在於‘德、計、巧’三者,你全未佔,還敢斷言自己不是庸醫嗎!”
三人全部都漲紅了臉,劉青易嘴硬道:“好個眼尖嘴利的小子,你們還不趕快把他給我扔出去!”
“你這兩月是否經常整夜失眠?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平時工作之中也會經常走神?去檢查卻是什麼事都沒有?”
劉青易怔住了,他相信這件事情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我勸你還是找個正常的醫生好好看一看,不然不出一年你就沒了!”
震驚過後,劉青易之絕對自己被騙了,他怒吼道:“我沒尼瑪,這貨就是一個神棍!你兩個還愣在幹嘛呢!還不趕快把他給我扔出去!”
兩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鼓掌聲傳來,
“說的好!”
“誰tm敢鼓掌的!”
劉青易轉身,差點嚇傻了。
“臥槽,呼......呼延老爺子。”
衆人看去,只見門口站着一位年過七旬,鶴髮童顏、慈眉善目,有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神仙。
身後還恭敬地站着一位身穿紀梵希西裝的優雅中年男子,此時他卻愁容滿面。
“這位小友說的不錯,小劉,你應該去鄉下進修一段時間了,也好去打磨打磨性子。”
“呼延老爺子......我......”
呼延攸直接訓斥:“我什麼我,醫者之德你均未佔,本就是個庸醫!”
劉青易張了張嘴,可是什麼都不敢再說了。
“這位小友,剛纔那些症狀都是你看出來的?”也不去管其他人的想法,呼延攸笑眯眯的看着李嘯天。
“恩。”李嘯天點頭,隨即又恭敬地向中年男子行禮:“賀叔。”
賀天藍現在心思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也不想跟李嘯天多說,所以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劉青易再次跳了出來:“好啊你,這位可是全華國僅有的五位地階醫師之一!你居然敢如此不敬!”
醫師分爲天地玄黃四階,哪怕以虎譚市這種城市,玄階就是最高等級的醫師了,而地階醫師,在全華國僅有五位!
呼延攸正是其中之一!
呼延攸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也有些不喜了,所以聲音也有些冷了,“那你說一下,這是何病。”
“就不能讓我先進去嗎?”
李嘯天微嘆一口氣,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拿出一些證明根本就無法進去。
“此乃誤食毒藥所致。”
知道自己前途無望的劉青易乾脆破罐子破摔,破口大罵:“我毒尼瑪!我tm怎麼可能吃毒藥!”
總是被問候家人,李嘯天的聲音很冷,也是爆了一句粗口:“長時間吃甲魚與莧菜,隔段時間還會吃芹菜,你TM不死誰死?”
劉青易瞪大了眼珠子,這些都是自己平時最喜歡吃的菜,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呼延攸驚歎,“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這芹菜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畢竟連他都只看出只是長時間吃甲魚與莧菜罷了。
李嘯天發出一陣冷笑,“眉心有些許發黑,說話聲音時高時低,手腕蒼白,這些都是症狀。還需要我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