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關羽和趙雲各自領兵北上,蘇曜則留在丸都山城下,準備對這座堅固的堡壘發起最後的攻擊。
“呂兄,子義還有其他的兄弟們,就辛苦各位與我一同攻堅克難,儘快拿下此城。”
“這丸都山城是高句麗的心房屏障,只要拿下此城,剩下的那些雜魚再多,也不過土雞瓦狗,不足爲懼。”
“吾等領命!”
呂布、太史慈等人齊聲應道,他們的眼中充滿鬥志。
他們很清楚,若是北上的兄弟們一切順利,那麼他們這裡恐怕就是此次遼東之行的最後一戰了。
正所謂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最後關頭,越是不能鬆懈。
“只是不知君侯打算如何攻打此城?”
身爲蘇曜麾下主司兵馬的呂布,這一刻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畢竟這丸都山城依山而建,地勢險要,城牆高大堅固,易守難攻,遠非他們之前打的那些小城小塞所能比擬。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些守兵嚴陣以待不說,城頭還裝有巨弩。
便是以蘇君侯的奇技怕也無法輕易跨過這城池。
不過對此,蘇曜則是輕輕一笑:
“世上沒有無法攻破的堡壘,只要能找對方法。”
說罷,蘇曜便揮手召過衆人,圍坐在一張不知他從哪裡掏出來的高清地圖邊,開始討論起具體安排。
“諸位且看,這丸都山城的東、西兩面都有陡峭的山崖,只有北面這面對我們的一段相對平緩,可用以交戰。”
“高句麗便是此面立高牆布重兵,是他們防守的重點。”
蘇曜指着地圖說道:
“在這裡,他們可以從容的利用地形優勢,以多打少,通過弓弩覆蓋,極大的削弱進攻方的有生力量。”
“倘若是常規的正面進攻,那麼我們前進的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故而,正面絕非我們進攻的重點。”
“這,君侯您真是把咱們說糊塗了。”
太史慈聽得是一頭霧水:
“您這.地圖上畫的也很明白了,這丸都山城只有一面可以交戰,咱們不正面進攻,難道還能飛過去從背面偷襲不成?”
太史慈一頭霧水,呂布到時聽出了些門道,他看向蘇曜,眼中驚疑不定:
“莫非君侯是想.”
蘇曜冷笑一聲:
“幷州的羣山都難不倒咱們,這丸都山比又黃蘆嶺如何?就憑它也想擋住我的大軍,做夢!”
“等等等等等——”
呂布慌忙伸手攔道:
“蘇君侯,這不可同日而語啊!”
呂布是知道蘇曜的本事的,也因此他更加擔心:
“黃蘆堡不過只二百人,您自己翻過去殺得已是有些兇險。”
“如今這丸都山城,那可是三千守軍!”
“他們若是回過神來,以強弩壓制,再加上城頭巨弩,我們又無法接應,但凡有個不測,那這就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的死局啊。”
“蘇君侯萬不可輕易冒險,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從長計議?”
蘇曜眉頭一挑: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呂兄。”
“敵人可不會等我們從長計議就不整訓動員軍隊了。”
“時間也不會等我們從長計議就不往下推進發展了。”
“現在耽誤的每一天時間,在未來都可能會讓我們付出更大的損失。”
蘇曜指着丸都山城,意志堅定:
“戰爭、打仗嘛,哪能有一點險都不冒的萬全之策?”
“只要收益大於風險,那便值得一試。”
“況且,我也不是孤身一人不是?”
“咱可是有着當世最強力夥伴幫助的。”
“還是說呂兄這意思是不打算支持我了?”
呂布聞言,面色一變,整個人都麻了。
他現在是有些理解張楊與自己相處的感受了。
這真是見鬼了。
過往都是他主戰冒險,那張楊在後面拽着叫他小心。
如今和這蘇小子一起並肩作戰,這可倒顛倒了個了,自己倒顯得像是個保守派了。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
“君侯若有什麼用得着末將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了。”
蘇曜嘿嘿一笑:
“如此這般便好。”
“他們既然認爲這山巒險地是自家屏障,那我便要反過來利用一點。”
“且看這丸都山究竟是在誰手上!”
丸都山城,城守府。
守將、監軍以及各守軍大小將領們齊聚一堂。
高坐首位的自然是那主戰派恆那部的族長恆那加。
他在這丸都山城擔任守將,與擔任監軍的明臨達野幼子共同肩負着抵禦漢軍侵擾的任務。
自三日之期後,時間一晃便又是過去了兩日。
在看到漢軍分兵北上後,他們之前略有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但是他們自然也不會放鬆對漢軍的警惕。
這番衆將剛剛齊聚,恆那加便當即問道:
“那漢軍今日有何動靜啊?”
“稟恆那加。”
城門校尉莫莫可回話道:
“漢軍並無異動,這兩日依然在瘋狂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還在造呢?”
監軍明臨優狄聽得眉頭一皺,略有緊張的說道:
“看起來這些漢軍是賊心不死,下來幾日內,他們怕是便會發動一次猛攻,咱們可萬萬不可大意呀。”
“監軍且放心吧,攻城豈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恆那加撫須自信道:
“漢人兵法有說,那用兵之法是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
“如今莫離支使得好手段,分走了漢軍近半兵力,他們剩下這些人也就侃侃比我等守軍多上那麼一點點。”
恆那加伸着小拇指,輕笑道:
“這些人,不過也就只能發動兩輪試探性的進攻,想要攻下我丸都山城,那是癡心妄想!”
“恆那加精通漢學小子佩服。”
明臨優狄則依然憂心忡忡:
“但是我可是聽說了,那漢人新來的這個太守可不簡單,也不知是哪方洞天的大妖出世。”
“其跳走如飛,力大無窮,一把長矛扔出去能一下子洞穿十來號人。”
“若是這等妖孽領銜偷襲,不知恆那加可有應對之法啊?”
恆那加先是眉頭一皺,緊接着擡手壓了兩下,輕笑道:
“監軍多慮了。”
“我既領兵請戰,自然是有了萬全的應對之法。”
“那個自恃武勇的小子不來便罷,只要敢來,那定叫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