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先讓鋼鏰去把手洗了,這傢伙撓了櫻井麗香腳心那麼長時間,估計滿手都是腳汗味。
這貨一邊洗手一邊還不忘催我給他兌現犒勞大餐,我拿到U盤了,哪還能應他這個。
又不是真的那啥了,沒事亂補啥。
櫻井麗香交出來的U盤裡,存了很多的東西,其中有櫻井麗香偷拍的松本雄唆使櫻井麗香接近池田繼野的畫面,也有松本雄指使人放火的證據。
可以這麼說,如果警察局還管事的話,把這U盤往那一放,松本雄肯定完蛋。
鋼鏰沒吃到大餐,對我很有意見,也不幫我出主意了,抱個手機縮在一邊不知道在故弄什麼東西。
明天我打算趁熱打鐵把那兩放火的給抓住,這要沒有鋼鏰的幫忙可不行,所以我就過去想跟他說點好話。
沒想到探頭往他的手機上一瞄,尼瑪這貨正在“谷姐”上搜索那個尖嘴夾子還有小啞鈴呢。
“要我明天幫忙也行,你必須得請我吃頓好的。”鋼鏰也學會跟我談條件了。
我咬了咬牙,心疼自己的錢包,看來是躲不過這頓宰了。
到了第二天,我又開着那個破面包車帶着鋼鏰回到了甲府市。
伊藤美沙那個U盤上交待得很清楚,那兩個放火的垃圾就住在甲府市的南區,據鋼鏰說,那裡可以算得上是甲府市的貧民區,絕大多數連基本溫飽線都維繫不了的市民都居住在那裡。
路上我還好奇,島國不是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麼,怎麼可能有勞苦大衆,這可跟我在國內的網絡上看到的那些崇洋媚外的人描述的美好景象不一樣。
“怎麼沒有,你不是都見識過我接濟的那羣睡天橋地下的流浪者麼,跟你說,住南區的人不比他們強上多少,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鋼鏰輕蔑地笑了笑,“童關哥你怎麼連那羣腦殘鍵盤俠的話也能信。”
等把車開到南區,我才發現鋼鏰說的話一點都不假,放眼望去整片整片的都是破舊低矮的日式小木屋,連棟樓房都沒有,街道上也是亂糟糟坑坑窪窪的,跟我見過的其他地方那些乾淨整潔筆直的道路完全不同。
在這裡居住的人也基本上以上了年紀的人爲主,一個個穿的都是很老舊的和服,神情麻木,毫無生氣。
櫻井麗香給的那兩個人的地址很詳細,可即便是這樣,我和鋼鏰也是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那倆人的住所。
敲了敲門,屋子裡沒人應答。
我以爲是屋子裡沒人,鋼鏰順着露出縫隙的木窗子往裡一看,說那倆人正睡覺呢。我沒多想,擡腳就要踹門,既然找到人了,我可沒那個好修養等他倆睡醒再動手。
啪——
年久失修的木門應聲打開,巨大的聲響把熟睡的兩個人給嚇了一跳,從榻榻米上驚恐地坐了起來,用惺忪的雙眼麻木地看向站在門口的我們。
“你倆就是小田一郎和二郎吧,是櫻井麗香讓我們來找你的。”我開口說道。
沒想到我不出聲還好,一說話,這倆人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
哇呀一聲就跳了起來,連外套都顧不上穿,光着身子就想奪門而逃。
這倆人尖嘴猴腮的,瘦的皮包骨,早知道是這種貨色,我哪裡還用得着叫上鋼鏰,見他倆朝我衝過來,我擡手一人給了一拳。
這倆貨衝的快,倒得更快,抱着肚子就趴在了地上。
鋼鏰在門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不知道從哪撿了塊石頭,舉着就衝了進來,見倆人都被我幹倒了,便狐假虎威,一腳踩到其中一個人身上,“你們特麼的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放火燒我大哥的學校,信不信老子拍死你!”
那倆人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就是那種猥瑣至極遊手好閒的垃圾,膽子也大不到哪去,見鋼鏰凶神惡煞得樣子,當場就嚇尿了,那個沒被踩着的,也顧不上疼了,趕忙爬起來跪在我倆面前,不住磕頭求饒。
而鋼鏰腳下那個,也是一臉哀求,雙手作揖,“兩位大哥饒命,我們倆也是迫不得已才放火的,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就這種貨色,我實在是提不起再動手的興趣,還沒等怎麼着呢,就把松本雄買通他們放火的事情全都抖摟了出來,和櫻井麗香U盤上說的事情分毫不差。
最可氣的是,他倆放火的這事,松本雄這個吊毛總共也就給了他倆三千日元。
我聽到這個價錢,差點沒被氣吐血。
三千日元能在島國幹什麼,連下頓館子都不夠,可尼瑪就這點錢還得私塾停了課,要不是救火及時,差點連整個私塾都沒了。
“童關哥,接下來該怎麼辦,咱們現在就是把他倆弄到警察局去人家也不收啊。”鋼鏰知道現在警察是什麼態度,憤恨地踹了那倆人幾腳解氣,轉頭問我拿主意。
“先把他倆綁了,我有地方安置。”我把繩子扔給鋼鏰,忿忿說道。
沒想到都不用鋼鏰動手,這倆沒骨氣的玩意兒自己就把自己捆了個結實,最後兩人互相還繫了個死結,生怕綁的不結實,讓鋼鏰不滿意。
我和鋼鏰押着這倆貨上了麪包車,一路往北開。
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好了,這事還得麻煩伊藤美沙幫忙,伊滕組是黑社會組織,偌大的總部我就不信沒有個拘人的地方。而且憑伊滕組的勢力,把這倆貨存那裡我絕對放心,就算松本雄再有本事,也不能跑到那去救人。
到了伊滕組總部,我把這事跟伊藤美沙一說,她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叫過來兩個伊滕組的手下,就把這倆個軟腳蝦給拎到裡面去了。
本來伊藤美沙還打算留我在這裡吃個飯,不過讓我拒絕了,帶着鋼鏰轉頭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裡。
路上我去菜市場買了點菜,之前答應過鋼蹦請他吃一頓的,不過去飯店實在太貴,爲了省錢,我還是打算在家請他吃一頓得了。
火鍋,自從到了島國我就沒吃過,鋼鏰也是,這頓飯雖然花的不多,但我倆吃得都挺盡興,酒更是沒少喝。
飯桌上,鋼鏰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現在私塾學生中毒還有着火的事情都已經弄清楚了,有了這個把柄,如
果真等到甲府市的選舉結束,把這倆事捅到警察局去,松本雄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鋼鏰可不會相信我真的會有這個好脾氣,能忍得了這麼長時間。
我吃着熱氣騰騰的涮肉,跟他說這事當然不能忍,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到,還需要再等幾天。
鋼鏰喝得都迷糊了,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拍着胸脯跟我說讓我給他三千日元,他今天也豁出去要跑到明治私塾點把火。
一聽這事我就來氣,尼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又硬灌了他幾杯酒,才讓他老實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每天跑到學校去看看收拾得怎麼樣了以外,就躺在家裡啥都不幹。
鋼鏰好幾次開口催我辦正事,我都沒搭理他。
沒辦法,有的事情必須要等,主動去做效果反而不好。
終於,在一個吹着和煦春風的午後,我終於等到了該來的人。
美佳!
從我知道私塾食物中毒是人爲的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想到了美佳肯定會來找我的。
這個小妖精,從來都是不肯吃虧的主,這次食物中毒進了醫院,算是栽了大跟頭,以她的脾氣,知道是松本雄搞的鬼,怎麼可能忍得了,這幾天一直沒來,那是她在家養病,等身體沒啥問題了,肯定會跑過來找我,讓我想辦法把這口惡氣出了的。
今天的美佳穿着的是一套海魂裝,梳着雙馬尾,打扮得跟個制服小女兵似得,要多清純有多清純。
我本來正和鋼鏰在私塾裡瞎逛遊呢,美佳俏生生地在我倆身後打招呼,鋼蹦一回頭,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張着嘴巴不斷地喃喃說着,“極品蘿莉,極品蘿莉。”
“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擦擦口水行不行。”我鄙視地看了一眼鋼鏰,走到美佳面前,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關切道,“美佳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早好了!”美佳晃了一下小腦袋,細膩緊緻的臉蛋在陽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彩,小風一吹,揚起了她的裙襬,露出細白的兩條大腿,“要不是家庭醫生一直讓我靜養,我早就跑出來找你了。”
“找我幹什麼?給你補課?現在學校停課你也知道,在家養着得了。”我笑呵呵地說道。
“怎麼可能!”美佳瞪着大眼睛,咬牙切齒,“松本雄竟然給本小姐下毒,這口氣我可咽不下,童關老師,你必須幫我出氣,不然我可受不了。”
“我幫你出什麼氣,你可是中島家的繼承人,找松本雄的麻煩還不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你讓我幫什麼忙。”看着美佳生氣的樣子,我故意說道。
“那可不一樣,這件事要是讓我的家族插手了,那我還有什麼報復的快感,我必須親手讓松本雄受到制裁才行!”美佳揚了揚她的小拳頭,氣憤極了,連她那還沒完全發育的小胸脯都跟着劇烈起伏。
“唉!我是學校校長,乾的是教書育人的工作,怎麼能做報復人的這種小人。”
“算了吧,當初你把丁丁漏出來給我看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自己是小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