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任的工作有如泰山壓頂,蜜蜜終疲憊到被壓垮了。只好請假在家休息一日。
而草草還在頑強的拚博着,她想珍惜這得之不易的工作。
當草草,加班加點,完成谷主任交辦的工作。天色己漆黑一片…窗外的燈光已星星點點,被點亮了……
疲憊不堪的她,當經過那紅豔亮麗,獨特美麗的北美冬青時,就連望它一眼的精神都沒有。此時的草草,只想躺在軟軟的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草草拎着手提包,頭重腳輕的,踩着棉花似的步伐,微晃着像喝了酒似的,恍恍惚惚的向公司門外走去…
眼前的路,燈光透通,似重影一般,模糊不清。走着,走着…突然,她的頭,重重的撞上了明亮透明的玻璃門…
一時起,頭痛無比,眼冒金星…她不由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你怎麼樣?"突然,一個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是那樣耳熟。
她緩過神來,定定的順着聲音望去。眼花混沌之中…眼前,晃動的那寶藍西裝也是那樣熟悉…她來不及看清,又痛得蹲下了身子…
正當她在痛中緩神…有一雙手溫暖的輕握住了她的胳膊,輕柔的聲音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她在他的幫扶之下,捂着自己的額頭,緩緩的站起身來,恍惚着,倚靠他的力量和他的引領,慢慢的向前路走去…
他扶着她,慢慢的朝那輛似白色的小轎車靠近…
他用手中的遙控車鑰匙,打開了車門,用一隻手護着她的頭,以免她被車頂碰到,將她小心翼翼扶上了車…讓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這樣,就可以照顧到她。他拉過座椅旁的安全帶,細心的又幫她繫好了安全帶。
這細微的舉動,好暖心的感覺…
此時的草草,似痛感己過…她躺在軟綿綿的坐椅上,隨着他緩緩的,勻速的車速,好似躺在軟綿綿的沙發牀上般舒適…
漸漸的…漸漸的…她疲倦不已,迷糊之中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當她緩緩的睜開眼…迷糊着…摸了摸還有一絲痛的額頭,額頭上似貼上了什麼東西…她奇怪的用手,試探着,觸摸着…
"你醒了?你的額頭淤青一大塊,這是給你抹上了藥,貼上了藥膏。"那個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她這才意識到旁邊有個人。當她詫異的側過頭看他…此時清醒的她,看清楚了他。原來是那個,給她和蜜蜜帶來希望之光的帥氣男人…
"你好,我是葉遠。"他看到她己全然清醒,怔怔望他的她,露出了微笑對她說。那微笑,此時近距離是如此迷人…
"葉遠。"她低下頭,輕輕的,低低的念着他的名字。這名字耳熟能詳。葉遠不就是公司董事長的兒子麼?葉遠不就是最愛北美冬青,熱情似火的葉遠麼?…
當自已想見的葉遠近在眼前…而一切恍然如夢…她卻仍在夢中朦朧…
"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你的家在哪嗎?我送你回家?"葉遠閃動着那雙星眸子,仍一臉微笑面對着她。
他的那種儒雅斯文,紳士禮貌,又似帶着說不清的一種感覺。也許留過學的人,總給人一種別樣的風度氣質。
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意識到,此時的她,還坐在他的車裡,而此時的她,還沒有回家,而此時的夜,己然很深…
"我叫草草。謝謝你。"終於,她開口道謝。但她不想告訴他,家在哪。
她執意打車回家,在他的熱情之下,堅決拒絕了他送她回家的要求。
他只好無奈的幫她,攔下了一輛的士車,獨自站在路邊,默默的,看着載她的車身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