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哪裡還不明白,林子安一直在耍他。
那個小瓶子的法陣結構很簡單,也很有趣,裡面有華夏那邊的特點,但又有很多不同,應該是霓虹這邊衍生的法陣,不過霓虹這邊的法陣都是華夏傳過來的,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霓虹這邊的法陣算是地方特色吧。
林子安摸索一下就能操作了。
“你怎麼能控制怨鬼,你是誰?你也是陰陽師?”青年已然失了分寸。
林子安面對他的質問,嬉皮笑臉回答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職業是法師,這隻怨鬼是人造的吧,你是在哪裡學到這方法的,殺多少人才有這麼多怨氣啊!怪不得我總感覺你有點噁心,原來是你怨氣纏身。”
“你敢動我一下,我老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青年惡狠狠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情況啊!不要廢話了,告訴我戒指的情況,你能舒服點,不然,我想你親手造出來的怨鬼可是很想和你這個主人親熱親熱。”說完林子安就控制怨鬼在青年身邊飄來飄去。
青年很沒骨氣地交待了戒指的來歷。
戒指是他買回來的,坑啊!鬧這麼大,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林子安沒有理會青年的求饒,直接把青年交給怨鬼,失去了控制的的怨鬼撲向青年。
而他自己則在青年的哀嚎聲中處理痕跡,把槍上的指紋擦掉,重新印上保安的指紋放回去,去廚房拿了把刀,在保安和青年身上捅幾刀,然後把刀放在昏倒的本江史生手上,這鍋你背定了。
走之前還把他們的錢帶走,差不多三十多萬円,又是一筆收入,明天機票錢到手。
等到林子安離開差不多十來分鐘,本江史生才醒過來。
他坐起來,看着狼藉的現場和手中的刀,他把手中的刀扔在地上,整個人抱頭縮在一旁顫抖着。
隔了好一會才站起來,拿起地上的刀,把青年的臉劃開,又把身上的衣服和青年交換,穿着青年的衣服離開了住宅,走之前還點一把火,然後消失在街道。
至於林子安,他在銀行門口蹲了一夜,把銀行早上來開門的保安大叔嚇了一跳。
“醒醒,快點走開,這裡是銀行,不要妨礙到別人。”大叔推了推林子安想要把他叫醒。
“啊!頭好痛,果然不能亂用,這身體太差了。”林子安搖了搖頭,雙手扶着額頭。
現在林子安的身體就相當於一個破了一個洞的鍋,他的神魂就是鍋裡的湯,本來鍋裡的湯在十多年間就漏了大半,昨天還倒了一碗出來,必須要儘快補鍋,不然加多少水都會漏完,漏完就變成弱智了。
正所謂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昨天爽了一下,今天就遭罪了,都是報應啊!
保安大叔可聽不懂林子安說的話(人下意識會說母語),見他自言自語,看起來又不清醒,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林子安連忙擺了擺手,想到的確是自己妨礙到他人了,對保安道歉:“對不起,妨礙到你工作了,我馬上走開。”
說完就扶着牆壁站了起來,坐到了下面的臺階上。
保安大叔見林子安這麼配合也沒說什麼,走過去把銀行門打開,然後就坐在臺階上。
“你怎麼會睡在這裡,是和家裡吵架了嗎?”
林子安現在是他原本的模樣,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少年,頭髮亂的像雞窩,再加上蹲在這裡一夜,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少年。
“沒有。”林子安沉默了一小會,“算是吧,鬧翻了,出來走走。”
然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大叔在說。
大叔說着說起了他的家庭,一個還算是美滿的家庭,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很懂事,他老婆也很賢惠,他現在很滿足。
說起了他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他那時候竟然是不良少年。
“對了,你爲什麼睡在這裡?”大叔疑惑地問。
“我過來存錢。”林子安拍了拍放在地上的揹包。
“去櫃員機不就行了嗎,還是說你不會操作?哈哈哈!”大叔調笑道。
“我沒有卡。”林子安笑了起來,“還有就是,我怕櫃員機放不進去。”
“能有多少,還放不進?”大叔顯然不相信他。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子安沒有理會大叔的追問。
等到他從銀行出來,已經是差不多九點了,他在銀行外面直接打車去機場。
不得不說,機場的東西是真的貴,只是簡單吃飯就要差不多三千円,當然林子安吃的比較多。
從長崎坐飛機到東京,差不多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地方小也是有好處的,起碼對林子安來說是這樣。
網上說那個學校在東京,等林子安找到才發現,神TM在東京,都偏去神奈川了,離東京市區不知道多遠。
幸虧交通挺方便,有地鐵,有公交。
林子安好不容易找到學校,卻被告知,現在是放假期間,負責辦理入學手續的老師不在,辦理入學手續請在開學前兩天。
從學校出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個安身之處。
對很多人來說,一套房子基本是一個人一生的奮鬥目標了。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一套房就是一個小目標,而林子安就是某些人。
林子安找了一家比較大的中介,一進去,幾個小姐走上來,問他要求,像是逛窯子一樣,連忙出去看了一下門口,沒錯啊?是房屋中介。
等他再次進去,人都走開了,不過林子安還是聽到了一些。
“原來是個小孩。”
“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有錢人,姐妹們,散了吧。
林子安也沒在意,隨便在場上點了一個人,“你,就你了。”
被點名的人走了出來,帶他到一張小圓桌,桌上擺在一些小零食。
“你好,請坐,我叫原口繁,請問你是買房還是租房。”原口繁非常職業地問道。
“你好,我叫重木青田我要買房。”林子安坐了下來。
接着提了幾個條件,一是要在學校附近,二是交通要方便,三是附近要安靜,大小沒什麼要求,過得去就行了。
中介聽完這些要求,在平板上查了一下,然後爲難地說:“先生,符合要求的有24處,但價錢可能有點問題。”
林子安聽了也有點猶豫,對中介說:“你先給我介紹一下。”
“好的先生,這裡是符合要求的房屋的資料。”中介把一本平板遞給林子安。
林子安接過後就開始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排第一的是一間兩億三千多萬的復古園林設計的別墅,林子安連忙劃下去,詳細信息都沒敢看。
剛纔還想說錢不是問題,幸虧沒裝逼,不然就尷尬了。
連續跳過幾個以億開頭的,之後纔出現了林子安能承擔得起的房。
林子安在剩下的房挑出了7個,把平板還給中介。
“帶我去看看這七個地方。”
中介看了看林子安挑的地方,態度顯然熱情了很多,因爲他挑的價位都是四千萬到兩千萬之間,如果生意做成了,她的提成可不低,起碼比一個月的工資高。
從中午逛到六點多才逛到最後一個地方,站在陽臺,聽着中介的介紹。
現在黑得比較早,所以很多房屋開始開燈,朦朧的燈光賦予住宅區另類的美。
但一塊疤破壞了這種美感,到處都有零星的燈光,那裡卻一片漆黑。
林子安指着那裡問中介,“那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沒人住。”
中介沿着林子安的手,看到了那裡,連忙撥下林子安的手,驚恐地說:“不要指着那裡,那裡很邪門,好像有鬼。”
林子安看着她,笑道:“你怎麼知道那裡有鬼,你親眼看到過嗎?”
中介馬上變成一副八卦樣,“你是不知道,那裡也是我公司負責的,裡面的傳聞很多,一開始人住進去只是頭暈,後來越來越嚴重,什麼傳聞,物品自己會動,晚上有黑影出沒,有人甚至差點死在裡面了,我們公司一開始不信邪,接手了那裡,兩年時間,那裡換了幾個主人,沒一個能住超過一個星期,傳聞也越來越奇怪,最後連附近的人也搬走了,公司想盡快脫手,一再降價,現在不過一千八百多萬,但傳聞早就傳開了,沒人再來買。”
“也就是說裡面沒死過人。”林子安思考了一下。
中介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說:“好像還真沒人死過在裡面,重傷的那個人他說看到有一個黑影跟着他,他跑的時候自己從樓梯上跌下來的。”
“所以說嘛,都是自己嚇自己,哪裡有什麼鬼。”林子安笑着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