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根本就不敢相信陸遠竟然真的把他們的船都給幹掉了,現在對岸的情況還不是很明瞭,但是卻也並沒有什麼船隻行駛過來。
“呼!總算是解決了!對了,岸上還有多少人,海里還有沒有船了?”陸遠扭頭看了一眼囚徒。
“有,不過……不過都是一些漁船了,對你好像構不成什麼威脅!”囚徒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現在內心當中有些動搖了,自從陸遠這麼輕易的就把對方的船給擊沉,雖然他不知道陸遠用了什麼方法,但是也相當的有手段,他甚至生出了一點點想要帶着陸遠進入黑市購買身份牌的想法。
“哦!那就好!對了,你叫啥名字?”陸遠看到敵人已經被消滅,頓時心中安頓了許多,隨意的找了個話題問道。
“我……”對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陸遠,畢竟他的名字已經進入了審覈的名單當中,要是真的通過了審覈,他就可以順利的進入地下堡壘,在此之前他並不想透露自己的名字,生怕被陸遠給惦記上。
看到對方吞吞吐吐的模樣,陸遠不禁是哼了一聲,再次給自己點了一隻香菸,換了一個舒服的方式坐在自己的椅子裡。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
見到陸遠不再問,囚徒竟然又想說了,於是他嚥了口口水自顧自的說道:“我叫馬斌,來自黑省!”
陸遠扭頭看了一眼對方:“哦!我還以爲你不想說呢!正好閒着無聊,聊聊你唄!”
馬斌點點頭,不再隱瞞。
“我以前是一個農業大學的學生,剛剛畢業找了個單位準備上班,家裡給人給找了個女孩相親,我們倆一見如故,交往了一段時間,也都發現有很多的共同愛好,後來,我們倆準備挑個好日子結婚,媽的,誰知道,末世來了,我們就想着等着末世結束了,我們好好的辦一場婚禮,然而沒成想,斷糧斷水,她父母也被暴民給襲擊了,後來,她走了,說是去找她的父母,後來!咳!媽的!狗日的末世!”
對方說到這裡的時候頓時不說了,讓陸遠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沒說完,故意留了一個結尾讓自己去猜。
“臥槽!你特孃的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說一半留一半幾個意思啊!”
說完陸遠直接丟給對方一支菸。
“繼續說!”
對方點燃香菸,然後捂着左手繼續說道:“後來我去買東西換水,誰知道她竟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女人,關鍵是這個男人已經有了十多個女人了,她竟然爲了一口吃的就把自己賣了!我當時總感覺對方背叛了我,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把他們都燒死在了家裡!”
說到這裡,陸遠恨不得直接上去給對方一腳,自己沒這個能力養活女友,還不能讓人家尋找自己的生計,這就要報復社會!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艹!早知道就不讓你說了!浪費老子的煙!”
“呵呵!所以,後來我就保定了注意,以後不當好人,就當一個壞人!因爲,只有壞人,才能在這個社會上活下去!好人只能是被壞人當成墊腳石踩在腳底下!”
說完,對方嘆息了一聲,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已經被折的皺巴巴的照片。
“我以前還是個十佳青年呢!你敢信?”
陸遠瞥了一眼照片,雖然很模糊,但是上面的圖像依稀能夠分辨出來,這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照片裡的他抱着一個獎章,一臉微笑的看着鏡頭,雖然他現在的模樣變化很大,但是卻依然看得出這就是他以前的照片。
“呵呵!是啊!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嘛!別煩惱了!帶着我們去找黑市!對了!地下堡壘那邊是什麼情況,給我講講!”
對方點點頭。
“地下堡壘那裡一共有十三個進入口,每個進入口都相當於一個縣城那麼大,分別是十三個不同的城市拼湊出來的地方,地下堡壘當中爲了能夠讓人口更加密集,據說裡面的樓層最少也有兩百多層!而處在上面的城市就是最下層的人居住的地方,那裡據說常年烏煙瘴氣,而且排風設備不好,有時候還會發生塌陷事故,那裡的樓房建設的基本上都是用作工廠的!咱們進入到裡面,基本上都要進工廠的!”
“你剛剛說城市?那下面都是城市?”
對方點點頭:“沒錯!下面都是城市,一共分爲了很多的城市,當然,我也沒進去過,只聽其他的人說過!至於下面的城市,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越往下越好,據說他們那裡被稱爲核能朋克世界!”
陸遠的心中一動,因爲當時末世之前的時候,他玩過一款遊戲,主題就是關於朋克世界的描述,也正是那個遊戲才讓陸遠對朋克世界有了一番瞭解。
所謂的朋克,就是在落後的生活環境下有着遠超當前生活條件的各種工業科技基礎融合體,他們的科技和工業基礎十分的發達,但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卻是往往吃不飽穿不暖,他們的糧食得不到解決,所以生活的環境總是顯出一種巨大的差異,就像是一個人飢腸轆轆的,卻是開着超跑,住着豪宅。
對方見到陸遠陷入了沉思,輕輕的抽了幾口煙緩解了一下手指上的疼痛,見到陸遠回過身來,繼續說道:“不過想要進入地下堡壘很難,現在不知道還剩下多少名額!如果你真的想要進去的話,就得抓緊時間了!因爲你沒耽誤一秒鐘,就有可能會有數百人進入地下堡壘當中!”
陸遠沉重的點點頭,他當然想要儘快的進入地下堡壘,現在暴雪還沒有來臨,他們還有機會,但是地下堡壘給不給機會就不知道了。
“對了,現在不是有五百多萬人聚集在各個入口處嘛!這麼多的人聚集在哪裡啊?”
馬斌慘笑一聲:“還能住哪!當然是外面的幾個入口處的縣城了!之所以選擇這幾個地方,首先是看中的是地理位置,其次就是所選用的地方雖然也遭到了地震的侵襲,但是這幾個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損毀的基本不是很嚴重,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能夠在那裡找到一個沒有倒塌的房子呢!當然,那種地方少的可憐,幾遍是真的找到了,也早就被人佔領了,除非那人死掉,或者是已經被選入了地下堡壘了。”
陸遠漠然,然後擡頭看了看遠處的海面,火光還在海面上不斷的閃爍着,遠處似乎又來了幾條船準備打撈,但是看到遠遠的有一艘潔白的遊艇朝着他們的方向駛來,所有人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王平海原本是打算帶着船和身份牌逃走的,但是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還有低估了黑市當中勢力的強悍,尤其是他那光亮的腦袋就是最好的特點,黑市當中的高層聽聞船隻被毀,立刻派人將打算潛逃進入地下堡壘的王平海給抓住。
昏暗的房間當中只有一盞忽閃忽閃的小燈還在時不時的亮着光,像是電力不足一樣,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性,房子當中滿地都是各種垃圾,地面上還散發着濃重的腐爛味道。
忽然,黑乎乎的房間角落當中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喘息,就像是人臨死前發出的求救一樣,讓人聽着心裡就直發毛。
接着角落當中發出了一陣嗝吱嗝吱的聲響,一束手電筒照了過去,只見角落當中有瘸腿的椅子靠在牆邊,而在椅子上還綁着一個男人,男人渾身上下都是傷,身上的棉衣早就被拔走了,他的手背上不停的留着鮮血,如果仔細的看,甚至還能看到一枚生鏽了鐵釘鑽進他的手背,釘在椅子的把手上。
男人再次發出了一聲喘息,他的腦袋無力的垂在胸口前,嘴角的鮮血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淌着,一直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細線垂在地面上。
兩個身材精壯的漢子擦拭着手裡的皮鞭,是不是的在皮鞭上扯下一點點的碎肉塞在嘴巴里咀嚼兩下然後嚥到肚子裡。
“呸!都特孃的餿了!艹!”
另外一個男人冷笑了一聲:“知道臭了還吃!這特麼的哪是肉,這特孃的都是灰!惡不噁心啊!”
“艹!別說了!老子都特孃的快被你說吐了!趕緊的!我再歇會!你先去打一會吧!”
對方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用手拽了拽手裡的皮鞭發出“啪啪”的響聲。
他走到男人的對面,然後伸手在對方的光頭上摸了摸:“哈哈!王老大,你到底說不說實話,兄弟幾個都等着呢!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我們還得跟着繼續幹活,你說你硬扛着有啥用嗎!反正遲早都得吧身份牌交出來!”
聽到男人的話,被綁在椅子上的王平海努力的喘了幾口氣,然後用盡了力氣啐了一口鮮血。
“兄弟,我真的……沒有身份牌,當時……一慌張……就掉在海里了,真的沒有!海里……面有怪獸!你趕緊的通……知大當家,千萬別在下海了!”
王平海心裡害怕極了,他害怕自己一個挺不住就把身份牌交出去,那是命,雖然上面的人不斷的呵斥讓他交出來身份牌,但是他知道,只要這東西一交出去,他就沒命了,這東西是他保命的東西,也是他好不容易的來的東西!他不能給任何的人。
對方見王平海還是不願意叫出身份牌,最終只能是嘆息了一聲:“艹!老子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這特麼的打人也是個體力活!你倒是交代啊!我到時候保證給你一個痛快!你就快別受這個折磨了好嗎?老子都替你感覺到疼!”
王平海艱難的搖搖頭:“兄弟,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沒有啊!這東西真的……掉海里了!騙你我……是王八蛋!”
“算了!不跟你廢話了!我先動手,一會馬上就要開飯了!”
說着對方直接揮舞起手裡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王平海的身上,而此刻王平海渾身上下已經沒了力氣,甚至連喘氣都有點費力氣了,更別說喊叫了,他根本就喊不出聲音來。
皮鞭打在身上,王平海只感覺自己的皮肉像是抽筋一樣不停的抖動着,不受控制,直到過了一會,王平海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次,自己昏死過去多少次又被打醒了多少次,再次睜開眼睛,房間裡只剩下了一個人。
王平海艱難的張了張嘴巴,對方見到王平海張嘴,以爲是要喝水,於是拿起水壺走到近前給他爲了兩口水。
“咳咳!兄弟,怎麼就你一個人了?還不去吃飯呢?”
對方冷笑一聲:“王老大,就別惦記了,就算是我走了,你也走不了!你這手上的釘子可不是吃素的!”
王平海嚥了一口口水,然後慢慢的擡起頭來朝四周掃視了一圈,確定了沒有其他人之後悄悄的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警衛看到王平海給自己使眼色忽然一愣。
“你!”
“噓!小聲點,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
對方半信半疑的走到近前,語氣當中帶着警告:“你要幹什麼?告訴你,別想賄賂我!”
王平海笑了笑,然後問道:“看你年齡沒多大,有三十了嗎?”
“艹!什麼眼神,老子今年剛剛二十五!”
“哦!二十五,還是個處男吧!”
警衛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絲尷尬和惱怒:“你問這個幹啥,關你什麼事!”
“嘿嘿!給你說個地方,能夠找到一點吃的,你可以帶着這些吃的去找小妞!夜夜笙歌也不是問題!”
“你放屁!少給我來這套!”警衛依然是帶着警告盯着王平海。
“呵呵!兄弟,愛信不信,去了你就知道了!地點在海邊兩百米左右的防洪堤跟前的碎石堆,有個紅布條做記號,你要是想去就去!不去也無所謂!要是找到了妞,回來跟我說說感覺!”王平海笑了笑,滿臉的猥瑣模樣。
警衛催了對方一口,扭頭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不再搭理,但是腦海當中浮現的都是各種女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