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授的臉終於是拉了下來,他很想得到陸遠的這項材料,但是他卻不想拉下自己的面子去找上面的人去搞這些身份牌,雖然說對他來說十張身份牌可能會浪費掉自己的一些人情,但是他卻不屑於這麼做。
“我這邊還有不少的幼蟲,成蟲以及蠶繭,當然,桑樹我也有,也是變異體的桑樹,只要是你給我提供十個身份牌,我可以給你一批,你可以自己回去慢慢研究,絕對能給你幫上大忙!絕對是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吳教授心中有些惱怒了,陸遠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最多八張,不能再多了!”吳教授幾乎是從牙縫當中透出的這幾個字。
陸遠微微一笑,然後拍了一下桌面:“好,八張就八張,成交!”
吳教授臉上的肉微微的顫抖着,感覺自己像上了陸遠的當,而對面的陸遠則是一臉喜滋滋的看着自己。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儘快準備吧!身份牌的事情我會幫你搞定!蠶和桑樹你儘快給我拿回來!不然的話,你一張身份牌都得不到!”
說完吳教授氣呼呼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忽然又感覺自己有一陣肉痛,於是對身旁的助手說道:“一會兒去他們的會客廳的帳篷,把酒給我拿回來!”
助手忙不迭地離開了,而陸遠的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這老頭還真是難搞啊,不過身份牌的事情總算是搞定了!”
陸遠回到帳篷當中從次元空間當中取出了幾十只蠶和兩棵桑樹送到了吳教授的辦公室。
看到桑樹苗和蠶,吳教授的老臉總算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身份牌的事情再等一等!我一會讓小陳給你們送回去!你先回去等吧!”
說完,吳教授直接下了逐客令,眼睛緊盯着盒子裡的蠶,露出了一抹急切的神色。
吳教授的話果然沒說錯,等了不到三個小時,那個戴眼鏡的助手帶着幾個身份牌來到了陸遠的住處。
“陸先生,這是你們幾個人的工作牌,只要把照片塞上去就OK了!”
陸遠點點頭,然後接過身份牌看了看,一共八張身份牌,這些身份牌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看上去十分的結實堅固了,裡面還散發着一些暗淡的光澤。
一旁的助手解釋道:“哦,這些身份牌都是空白的身份牌,不過已經有號碼編號了,到時候你們只要去太平洲的地下堡壘時候,在入口處登記好自己的姓名,綁定上這些卡就可以了,操作很簡單的,在地下堡壘當中,他們只認身份牌不認人!”
陸遠點點頭,再一次對那個神秘的地下堡壘有了一些瞭解。
身份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最後一天晚上,陸遠他們也打算離開了,收拾好了東西,陸遠召集了所有人到了車裡。
“都到齊了吧!”
陸遠掃視了一圈衆人:“既然到齊了,那我就先說幾句吧!”
衆人紛紛點頭看着陸遠。
“身份牌的事情已經下來了,雖然說中間的過程有些曲折,不過好歹也弄到了八個。”
說完,陸遠從口袋當中掏出了八張黑黝黝的身份牌放在了桌面上。
大家都盯着這幾張身份牌,表情上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現在跟陸遠最親的人,大概也就是自己跟小珊一家人,一共八口人,周通兄妹兩個,杜恆和鄧媛媛二人,還有從五號區跟着陸遠他們一塊來的希文幾個人,目前一共只剩下了五個,所以現在他們這裡一共有十五個人。
但是眼下卻只有八張身份牌,根本就不夠分的,所以陸遠這一次就是打算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
其實陸遠並不是特別想離開,畢竟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如果長途奔波的話,在這種寒冷的天氣極容易遇到危險,
陸遠覺得她們現在準備的還不夠充分,他必須要一切都安全了之後纔會帶着家人離開。
只不過這些身份牌是他們進入地下堡壘的唯一認證,到了太平州之後,他們必須要儘快的找到地下堡壘進去,不然外面的極寒天氣絕對會死人的。
“我想說的是關於這八張身份牌的分配問題,我覺得最需要這些身份牌的人應該就是韓文姐和她手下的這幫兄弟了,一共五個人,大家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小珊和小珊爸以及陸爸點點頭。
“沒錯,小韓到了營地幫了我們不少,也確實需要這些身份牌!”
周通和杜恆也紛紛點頭。
“嗯,我們沒意見!”
接着的陸遠從其中分出了五個身份牌推到了韓文的身旁。
韓文看着桌上的身份牌,眼神當中閃爍了一絲激動的神色,但是卻並沒有拿。
“陸遠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畢竟現在我們也沒辦法離開,你還是先拿着吧!到時候再說!反正大家都要一起離開的!”韓文的臉上掛的微笑。
“額……韓文姐,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確定?”
一旁的希文幾個人也紛紛表態。
“是啊!這東西雖然珍貴,但是現在拿着也沒啥用!還是你幫我們保管吧!”
“嗯,都是一起走,到時候到了地下堡壘再想辦法吧!我經常忘事,交給我再弄丟了!”
“陸遠,別推脫了,你就拿着吧!你不是還答應了幫韓文姐找到孩子嘛!你可不能食言啊!”
陸遠有些沉默了,最終也只能是把身份牌拿回來。
“好吧!我就先代爲保管,你們什麼時候需要都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們留着!”
接着還剩下三張身份牌,陸遠看了看周通和杜恆。
“現在只剩下三張身份牌了,你們有想離開的嗎?”
杜恆看了看桌上面的身份牌搖搖頭:“我還是算了吧,我跟你相處的時間那麼長了,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我覺得拿着身份牌用處不大,只要你進去了,我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周通也是聳聳肩:“我跟杜恆的想法差不多,反正這輩子打算跟你混定了,你去哪我們就去哪,再說了老太太和老爺子都挺喜歡我們家小晨的,有他們看着我也放心,我一個大男人帶着個未成年的小妹妹在外面確實也有點危險!”
衆人表完態之後,陸遠有一些無奈,八張身份牌一個也沒有分出去,這出乎了他的預料,看來這些人也都是自己最忠誠的朋友了。
“好吧,既然不願意拿,我就先放在這兒,如果以後你們誰想走的話可以來找我,不過先到先得,我只能這樣保證!”
杜恆笑一笑:“估計我是可能用不到了,媛媛應該也用不到!”
說完後,陸遠他們便開着車子開始朝着營地的方向駛去,現在他們的這輛車裝載了整整一車的冰塊,足夠他們使用好久的。
而且油箱裡加了滿滿兩箱的油,足夠他們回到自己的營地,即便是繞過這個裂谷也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一路上衆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太平州那裡了,畢竟有一個人類的聚集地在那裡,大家也都想去看看,畢竟是屬於人類的地盤,總比窩在這個孤島上要好。
車子剛剛駛到營地的時候,周通忽然指了指前面說道:“前面好像有幾個人!”
陸遠愣了一下,朝前面看了一眼,透過雪亮的燈光朝前看,在西區的營地口附近有幾個人正揮舞的旗子,似乎想要把他們給攔住。
於是陸遠讓周通把車子停在不遠處了,自己獨自跳下車走到對方近前。
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齊亮,身後帶着四五個人,似乎在等着自己。
帶着一絲警惕的心理,陸遠上前問了句:“齊亮,你這是想幹什麼?”
齊亮搓了搓已經被凍僵的臉,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那個……有點事兒想跟跟你說一下!”
陸遠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又看了看身後的車子,於是衝着周通招了招,周通立刻將車子開往了他們的住處。
“說吧,什麼事兒?”
齊亮又搓了搓手,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口:“那個……我們手上出了點叛徒,前段時間去偷襲你們營地了,不過你放心,人都已經死掉了!你的家人也沒有受傷,就是你們老爺子每天守着外面,根本就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所以我想提前給你說一下,怕你誤會!”
陸遠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惱怒的神色:“混蛋,你是在跟我炫耀你們的戰績嗎?”
齊亮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一下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而且…”
說道這兒,齊亮頓時又停頓了幾下,看了看陸遠身後的車子。
“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陸遠冷笑一聲:“既然你知道不合適說,那就別說了!”
說完陸遠轉身就要上車,齊亮看到之後頓時急得上前一步攔住了陸遠:“別別別,我是真有事想求你!”
“那就快說,我現在沒工夫陪你嘮嗑!”
“咳咳,是這樣的,聽說你們這幾天去冰川那裡去取冰了,所以……我們想跟你們這裡換點冰!”
“從我這換點冰?齊亮,你是不是想多了,這可是我們耗費了很大的心血才弄到的冰,如果你們自己想要的話,可以自己去!”
齊亮頓時一臉苦澀:“別啊,陸老大,你看咱們之前也都沒啥誤會,合作的也都是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都是住在一個營地裡的,你就幫幫我們吧!”
“你們自己有手有腳的,幹嘛不自己去取水呢?惦記我們這點水,虧你還說的出口,再說了,這些水我們現在還不夠用呢,不可能給你們的!”
齊亮咬咬牙,然後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幾個人立刻擡着幾個大箱子走到了陸遠近前:“我們可以換,這些東西都是我們之前在其他營地當中搜刮過來的一些黃金,還有一些武器彈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給我們換點水,真的,現在營地裡每天都死好多人,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們真的扛不住了!”
眼看着對方懇切的神色,陸遠不耐煩的擺擺手:“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先回去一趟!”
說完陸遠不再理會對方,轉身上了車,至於對方身旁的那些黃金和貴金屬,他根本就不是很在意。
雖然說在這個末世當中黃金依然是硬通貨,但是這東西拿在手上抵不了吃抵不了喝,跟石頭沒啥區別,帶着還特別的沉。
他現在主要是擔心自己的家人,雖然說對方嘴上說並沒有什麼傷亡,但是他還是多少有一些不信任對方。
開着車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爺爺還沒開門裡面就竄出來了一個巨大的黃色身影,直接撲到陸遠的懷裡。
陸遠笑着的撓了撓大黃的腦袋,爺爺此時也走了出來,看到陸遠他們回來之後鬆了口氣。
“哎呀,你們可算回來了,怎麼樣?一路上都還好嗎?沒受什麼傷吧?”
陸遠搖搖頭:“我們都挺好的,爺爺,家裡人沒事吧?”
“沒事!都沒事,我們都好着呢!那幫混蛋對虧了大黃!”
大黃立刻驕傲的搖着尾巴,似乎在向陸遠炫耀自己的戰績。
拍了拍大黃的腦袋,陸遠和衆人一起吧冰塊送到了水房當中。
小珊媽聽到了動靜,於是跟其他的人一塊全部都走出了山洞,看到陸遠他們幾個人的時候,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奶奶快步走到陸遠近前,在他身上檢查了一番之後,又走到了小珊的跟前看了看,偷偷的抹了幾把眼淚,臉上卻是帶着笑。
安慰了一下衆人,一家人便再次回到了家中,圍坐在火堆旁邊,陸遠和衆人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陸媽和小珊媽主動的去廚房開始忙碌起來,衆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接風宴,各個滿足的捂着肚皮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陸遠躺在自己的牀上,看到自己手裡的那幾張身份牌陷入了沉思,他們想離開這個地方,他們也必須離開這個地方,誰知道到時了這暴風雪會什麼時候來臨,他現在也沒有個準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