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守備隊的辦公樓。
錢亮躺在自己寬敞的辦公椅上有些無聊,翻看了一下隊員們提交上來的工作報告看了幾頁就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錢亮的信任跟班陶喜舔着笑臉走了進來。
“錢隊,剛剛我們兄弟幾個合計了一下,最近內城這邊剛來了一批外國妞,據說功夫很不錯哦!正好今天也是隊長你上任的第一天,要不咱們幾個慶祝慶祝?就當是我們幾個兄弟給你的拜禮了!”陶喜一邊說着一邊笑,嘴裡的大黃板牙不斷的噴着濃濃的口臭。
“你們幾個色痞!一點點風吹草動的都逃不過你們眼睛,辦案子的時候也不見你們這麼積極!行吧!正好我今天也有空,咱們下了班就過去!到時候要是讓我發現沒有你想想的這麼好的話,老子可要好好考慮考慮這副隊長的人選了!”錢亮翻了個白眼,眼睛當中閃過了一絲淫邪。
“嘿嘿!錢隊長你就放心吧!這些外國妞都是正宗大大洋馬,就怕隊長你明天下不來牀了!嘿嘿!”
“狗日的,趕緊去安排安排!老子都有點等不及了呢!”說完,錢亮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角。
陶喜趕緊點頭哈腰的走出了辦公室,一臉笑意的朝着外面走去。
過了不多時,錢亮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起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着兩個字“搞定”。
“媽的!多久沒有碰女人了,今天晚上看來得好好的發揮發揮了!”想到這裡,錢亮的心裡忍不住的想象着外國妞的樣子。
幾個小時的等待,錢亮感覺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覺。
終於時間來到了六點半,錢亮擡手看了一眼時間之後,頓時喜出望外了。
然而這時候隊員們還都沒下班,陶喜依然是不知所蹤,錢亮只能是面如一潭死水一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着手裡的報告,但是此刻他的心已經不知飄向了何方。
畢竟自己作爲新七隊的隊長,如果如此猴急帶着隊員們去找樂子的話,就顯得自己有些落了下乘。
時不時的開手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陶喜還是沒有出來,錢亮頓是有些惱怒。
“這狗日的會不會耍我?一會兒老了才讓你好看!”錢亮心中不僅是暗罵了一句。
就在錢亮剛剛罵完之後,忽然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敲了敲。
“隊長,咱們下班了!”陶喜站在門外,聲音平靜的是從這裡面喊到。
“嗯,知道啦!”錢亮等了片刻之後纔會回答到。
過了幾分鐘之後,錢亮才慢慢的從辦公室走出來,而此刻在辦公樓前已經停放了一輛轎車,三個隊員站着車外正靜心的等候的錢亮。
“隊長,正好咱們晚上一塊兒去那城裡調查一些案子,車都已經備好了!”陶喜一臉正經地衝着錢亮說道。
“不錯,值得嘉獎,以後這種精神也要時刻發揚!”錢亮當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只能是特別配合的回答。
上了車車子在城中七拐八拐甩掉了一些行人之後,終於是沒入了黑暗,車子一路朝着富人區的一棟小型別墅開了進去。
此刻車上的人在也不用僞裝的,一個個紛紛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制服給脫掉,換上了自己的便裝。
但是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就在車子的不遠處還有一個人正緊緊的跟在車子百米左右。
這個人身穿了一襲黑衣,腳步十分的勤快,雙手插兜低的頭,似乎正在隨意的漫步一樣跟附近的行人也沒有太大的對比。
像這種人道路上有很多基本上都是一些流浪漢,他們沒有工作,偶爾能在外面找到一些富人施捨下來的吃的,填飽肚子,其餘的時間就在城中四處的閒逛,守備隊的隊員偶爾也能遇到幾個人,基本上都是一同覈實之後便直接趕出富人區。
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人雖然說看起來步伐十分的緩慢,但是跟着前面那輛黑色的轎車一路走,卻根本就沒有被甩脫的跡象,經過了幾個街區之後還是遠遠的跟在車子後面。
“陶喜你個小王八蛋,害得老子等了這麼久,這一次副隊長的名額,我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了!”
“別別別隊長,我這不是擔心被人發現嗎?像這種事情還是咱們幾個人在一起開心點兒!再說了,您纔剛剛上任當隊長,要是真的被有心人給抓到一些把柄的話,豈不是太被動了!”
錢亮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陶喜的肩膀:“行啊,陶姐嘴皮子挺利索啊,行,一會兒我倒要看看裡面的姑娘到底怎麼樣,要是不滿意的話,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只見陶喜臉上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神色,口水差點都要流出來,伸手朝着遠處那座只有一張小紅燈的別墅指了指:“放心吧,老大今天保證大家玩得開心!”
幾個人迫不及待的從車上約一下,然後朝着別墅的方向邊走了進去。
而就在幾人剛剛走進別墅,兩分鐘之後,在黑暗當中忽然又出現了一個人,之前這個人滿頭雜亂的頭髮亂糟糟的,絡腮鬍子已經續了很長,身上的衣服上也到處都是一些污漬。
當這個人輕輕的將帽衫的帽子給掀下來的時候,透過路邊微弱的燈光纔看清楚他的面孔,此人就是陸遠。
“我去,玩的挺花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好好享受享受吧!”陸遠站在別墅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壇跟前,朝裡面打量了一眼,默默的說出了這句話。
別墅看的面積不是很大,一共有三層的面積,每層樓都有一盞小小的紅燈,至於裡面黑不隆通的也看不清楚有什麼。
但是別墅的外面卻依然站着兩個手持手槍的保鏢,正在不停的打量着來往的行人。
“要飯的,滾一邊去,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其中一個健壯的保鏢伸手指了指遠處的陸遠呵斥道。
陸遠此刻滿臉掛着微笑,慢慢的走了過去,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位大哥,我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飯了,求求你給點吃的好嗎!”
說什麼陸遠將一雙髒兮兮的手伸了過去,而保鏢看着路人伸過來的髒兮兮的雙手之後,頓時直皺眉頭。
“說了這不是你待的地方,趕緊滾!”說完,保鏢用手捂着鼻子向後退了一步,示意陸遠離開。
“要不我拿這東西給你換點吃的?”說完陸遠眼神當中散發出來也是不知名的光,然後伸手朝着兜裡掏了進去。
兩個保鏢以爲陸遠要從口袋裡掏出什麼噁心的東西,頓時想要往後撤。
而就在這時,陸遠忽然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對着兩個人的腦袋低聲喝道:“不想死的就別說話,你把他的手給捆上!”
看來黑洞洞的槍口,兩個保鏢頓時愣在了原地,剛想要擡槍,陸遠卻直接一腳將其中一邊的保鏢給踹翻在地。
“給我老實點兒,我今天對你們不感興趣了,我要找一個人,人帶走了我就離開,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陸遠此刻眼神當中散發出來一股兇狠的光芒,兩個保鏢見到之後,頓時心中一冷,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就是兩個人哭着臉說道:“兄弟別爲難我們好不好,這裡的人都是我們的貴客,要是在其中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們兩個保鏢可是要擔責任的!”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負責這裡安全的,要是他們在這裡面被你抓走了,我們真的沒法跟上面的人交代!”
陸遠眼睛當中一轉拿着手槍槍頭朝着一個人的脖子上砸了過去。
接着那人眼睛一翻立刻昏倒在地。
“我這個人不喜歡給人添麻煩,被打暈了,你們應該就不會承擔責任了!”說完,陸遠擡手又是一下,另外一名保鏢也被打昏在地。
看了兩名保鏢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陸遠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剛纔動作很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於是陸遠躡手躡腳的朝着別墅當中走了進去。
輕輕的將窗戶推開了一點點縫隙,立刻裡面傳來了一陣陣激烈的叫聲,只見裡面燈紅酒綠一個碩大的舞池裡站着十多個人,男男女女,他們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體,而在舞池的邊上還有一個吧檯上面一個打碟的時候整不斷的調試着自己的設備。
“竟然還有這種地方,看來富人區這邊已經是過上了末世前的生活呀!”陸遠不僅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幾分鐘後,舞池當中的人依然是該玩的玩,該喝的喝,其中多了一個人,他們似乎竟然都沒有發現。
陸遠悄悄的將,自己髒兮兮的外套給脫下來,扔到一旁,慢慢的朝着舞池外面的包廂當中走去。
其他的人依然沒有發現幾個服務商,要有興致的跟着音樂擺動着自己的身體,每個人出來都是十分的暴露。
由於不知道我這個別墅當中的人都在哪裡,於是他打算找個人來詢問一下。
正當陸遠四處尋找打算,看看有什麼人的時候,忽然懷裡一暖一個柔弱的嬌軀直接倒在了自己的懷裡。
“喲,還是個中年大叔呀,長得倒挺不錯喲!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啊,第一次來嗎?”懷裡的女人一邊嬌笑着叼着香菸,一邊衝着陸遠笑着。
陸遠頓時讓對方給嚇了一個激靈,然後將女人默不作聲地推到了一旁:“包廂在什麼地方?”
“哎呀,你真壞,第一次來就直奔這個地方!”女人一邊圍着陸遠繞着一邊在他身上胡亂的摸着。
對於這一番挑撥,血氣方剛的陸遠頓時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只不過心中一緊,立刻平靜下來,向後靠了靠。
“我找個人不是來這裡玩耍的!”
“嗯,找人到這裡找什麼人找女人啊,我可就是女人呀!”
“錢亮在不在這裡,我找錢隊長有事情!”
聽到陸遠的話之後,女人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原來是找守備隊的人,又想找我們的麻煩?你要是真的打算這麼幹的話,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線,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還有你要是不打算找樂子的話,就儘快離開這裡啊,老孃可沒時間伺候你!”說完,女人怏怏的叼着香菸,扭着屁股離開了陸遠身邊。
就在這時,陸遠眼角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他立刻轉頭看着過去,只見陶喜懷裡摟着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子,一邊喝着酒,一邊朝着樓上的方向走去。
“終於找到你了!”
說完陸遠直接朝着樓上的方向跟了過去。
此刻,陶喜一臉醉醺醺的摟着懷裡的妹子,用蹩腳的英文聊着天。
忽然感覺身後有腳步聲,越來越靠近自己,陶喜以爲是其他的服務員,但是想到這裡可是貴賓區,爲了不打擾客人,服務員的話基本沒有,也不是想要朝後看一眼,忽然感覺脖子上猛地一疼,覺得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
幾分鐘以後。
陶喜忽然感覺自己的臉部一陣腫脹的疼,睜開眼睛發現一道刺眼的燈光映入自己的眼簾,讓他不僅是想要用手遮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背在身後,根本無法動彈。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爲什麼要動我?”陶喜此刻有些緊張的問道。
忽然眼前的視線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面前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正蹲在自己的面前一年平靜的盯着自己。
“錢亮在哪裡?”陸遠輕輕地說了一聲。
“錢…你找我們錢隊長幹什麼?”陶喜聽到的對方的問話,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但是陸遠似乎並不打算跟他糾纏不清,當即從褲腿腳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對方的喉嚨跟前。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不說的話,我就立刻把你的喉嚨給劃開!”陸遠冷冷的盯着對方說道。
陶喜看到鋒利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頓時,喉頭一緊張聳動了一下,立刻感覺一陣冰涼的感覺,刺入自己的喉嚨。
“別別別我說,我說,錢隊長就在四樓天字號包廂!有話好好說!”
陸遠微微的點了點頭,忽然揚起拳頭朝着對方的頸肩打了過去,頓時陶喜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再次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