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然後他思索了一會說道:“這樣吧,陸總我也不難爲你了,你再給我撥一百個人,水泥廠裡現在確實缺人,大多數人都是連續上十八個小時的班,我也是有些於心不忍了,咱們的技術員現在卻少得很!”
陸遠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說道:“行,我再給你送一百五十個人過來,你自己安排,最好是培養出來一批新的技術員,不能是光幹活沒有技術員,這可不行,提高效率才行,既要保證咱們的質量,還要保證效率,這件事就辛苦你了!”
老姚一臉苦澀,只能是點了點頭,送走了對方之後,陸遠也是嘆了一口氣,現在主要支撐基地當中建設的除了水泥廠磚廠和煤礦以外,其他的幾個部門陸遠已經將人手全部都給抽掉過去了,但是人員現在似乎還是有些不足,畢竟工地上需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可不是蓋一棟樓那麼簡單。
陸遠的計劃,這是要將這數十平方公里的地方全部都給建設完畢,僅憑他手上的幾千個人根本是無法做到的。
沒想到這裡的陸遠忍不住有些頭疼,他有心想要再從晉省外邊招募一批工人過來,但是又擔心人太多自己控制不好,到時候引發的內亂,那場面真的是控制不好,於是陸遠再次將陳斌叫了過來。
只見陳斌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一臉急促的說話:“陸總有啥事兒嗎?要是沒啥緊急的事,我還得趕緊忙了,剛剛又來了一批新人,我正忙着給他們分配任務呢,現在咱們每個地區都缺人了!”
陸遠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對方坐下,但是陳斌沒有打算坐下的意思。
“陸總還是算了吧,我這麼站着就行了,你要是說完的話我就趕緊去忙,那別人還等着我呢!”
“哦,那這樣,你再給我發佈一條消息出去,再給我找一千個人過來!”
聽到陸遠說要再招聘一個千個人過來,陳斌的臉色頓時露出了一絲驚詫的神色。
“又招聘一千?那咱們基地現在已經有四千人了,這麼多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咱們的食物能不能供應的上啊?”
陸遠咬了咬牙說道:“剛剛我已經跟吳天那邊聯繫上了,他說第一批的水稻已經種植成功,馬上就可以收穫了,在第一批水稻做稻種,那麼,第二批的水稻成熟期大概就在半個月左右,大家咬咬牙就能挺過去了,肉類方面現在也差不多能夠解決,少吃一點就少吃一點,工期不能拖!”
陸遠看了一眼陳斌,然後繼續問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到累了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再給你招一個人給你當助手,也省得你這樣每天跑前跑後的忙活了!”
陳斌嘆了一口氣說的:“謝謝了陸總,其實這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呢,一直沒好意思開口,我現在真的是需要助手,這麼大一塊地方到處都要人,我這來回的跑一天最少也得跑個四五萬步,如果能夠招幾個助手的話,那就太好了!”
陸遠點了點頭什麼:“行,那你看着辦吧,找幾個你自己能信得過的助手,要是我突然給你從外面找一個人的話,你肯定是不放心了,還是用你能夠放得下心的人,不過我先說好,這人一定要靠譜,要是有什麼壞心思的話,造成的損失可是不可估量的,這些事情交給你辦,一定得辦好啊!”
陳斌臉色嚴肅的說了:“放心吧,陸總這事情我懂!”
陸遠點了點頭,然後讓陳斌繼續去忙活。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陸遠感覺這段時間自己腦子裡到處都是事情,小珊看到陸遠每天不是在煤礦,就是在基地的工地上也有些心疼,昨天晚上陸遠回來的時候又已經是凌晨三點多的。
小珊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面,有些困頓,但依然是用手託着腮等着陸遠的回來。
當帳篷掀開的一瞬間,陸遠拖着疲憊的身子看到小珊還沒有睡,頓時有些心疼。
“哎呀,都跟你說了,不用等我回來的,你怎麼還沒休息啊?”
小珊臉上露出了一絲心疼,然後說到:“你怎麼每天都這麼拼命,我看着有些心疼,剛好我給你熬了一些小米粥,要不先喝了!”
接着小珊從保溫桶當中取出了一杯很溫熱的粥,遞給了陸遠。
陸遠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然後接過小米粥,一口口的吃下去,頓時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
躺在了行軍牀上二人相擁準備睡覺。
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那個煤礦當中的負責人王老四在帳篷外急聲的呼喊:“陸總,陸總不好了,出事了,煤礦出事了!”
陸遠剛剛有些睏意,已經有些迷糊,忽然聽到王老四的這番話之後,立刻坐起身來,一臉歉意的看了一眼小珊,接着披上了衣服,衝出了帳篷。
現在塑料扣板下沒有淋雨,但是王老四卻穿着一身灰黑色的雨衣,一臉焦急的樣子。
“陸總出事了,煤礦那邊出事了!”
陸遠眉頭緊鎖,然後趕緊問道:“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煤礦怎麼了?是不是出現什麼塌方了?”
聽到對方說出事了,陸遠立刻想到煤礦當中雖然已經進行了一些加固,但是還是會存在一些危險的因素,不過陸遠已經叮囑過王老四,將這些隱患全都消除,不然的話就能進入其中工作,難道是對方爲了搶工期忽視了這些隱患?
“不是,不是塌方也不是爆炸,是這邊的倖存者基地來了一幫子人,說要把咱的煤礦給弄走,咱們現在不合法!”
陸遠聽到這話之後,頓時一陣大怒。
“什麼?來搶地,該死的,趕緊去看看!”
小珊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後,走出了房門,她在裡屋的時候也已經聽到了王老四在面前說的話,頓時一臉驚慌。
“要不,我也跟着你一塊去看看吧!”
陸遠轉身輕輕地拍了拍小珊的肩膀說道:“你就好好的在這裡休息就行了,不用等我回來了,我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就馬上回來!”
小珊臉上帶着一絲緊張的神色看着陸遠說道:“那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呀!”
陸遠點了點頭,然後跟着王老四二人朝着煤礦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剛到煤礦的面前就看到門前堵了一大幫的人在那裡吵吵鬧鬧的。
只見煤礦的外邊不遠處,幾個男子撐着傘在門前頤指氣使的對着裡面的礦工們叫囂着。
“這裡是我們晉省內部的煤礦,你們竟然敢來我們這裡採礦,懂不懂規矩啊?現在我命令你們趕緊的把所有東西放下,現在就關了這個煤礦,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而中礦工們也是絲毫不讓:“放屁,這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地塊,這塊地方現在已經屬於無主之地了,我們把東西給弄好了之後你們就要來搶,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以前放置了那麼久的煤礦你們不要,現在等我們弄好你們就來搶地盤,我看你們就是存心來搶,就等着我們把煤礦給收拾乾淨了,你們坐收漁利,我們不可能走的,要走也是你們走!”
幾個男子立刻有些不悅,當即就有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要掏傢伙,卻被一旁的人給攔住了。
“你們誰是這裡的負責人,趕快出來!在這裡你們沒有采礦許可證,是不能夠採集這裡的礦產的!”
聽到這話,陸遠趕緊三步並着兩步走了上去,然後衝着他們喊道:“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有什麼事他找我就行了!”
人羣當中立刻投來了驚異的目光,他們幾個人回頭看了一眼陸遠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露出了一臉冷笑。
“原來是個小毛孩子呀,我就說怎麼這麼不懂事兒,來到我們的地盤也敢隨便的去採礦,誰給你的膽子,現在我讓你趕緊帶着人滾蛋了,是我們的地盤!”
陸遠一聲冷笑,然後厲聲呵斥道:“你們的地盤?好啊,那把你們的地契什麼的拿出來我看看,要是沒有的話,就別在這裡廢話了!”
男子顯然沒有這些東西,但是卻掏出了自己在倖存者基地的執法證明說道:“我是晉省這邊第七號倖存者基地的,我是那裡的執法員,聽說你們到這裡來非法的採礦,這事我當然要管一管了,既然你是這裡的負責人,那就趕緊帶着人走吧,這塊地方我們早就看上了!”
看着對方手裡拿着的執法證,陸遠冷笑一聲:“這能說明什麼?執法證明?哼,這什麼都算不上!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隊長竟然還敢來我這裡找茬,現在趕緊帶着你的人走,不然的話一會兒真的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呵呵,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再告訴你一遍,立刻滾出這個地方,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孫濤在這塊地方,還真沒有人敢對我這麼說話的!”
一旁的王王老四小聲的在陸遠的耳邊耳語道:“陸總,這個人以前就是晉省當地的惡霸,這附近的煤礦都是歸他來管理的,現在末世了,他就投靠了倖存者基地,當了個執法隊的隊長,手底下有幾百號人呢!要不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我還知道一個小的煤礦!”
陸遠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王老四還怕他不成了,現在都末世了,以前的規矩對現在來說不管用了,再說了他一個小小的執法隊長,你怕他幹什麼!”
聽到陸遠的這番話之後,王老四的臉上頓時一紅,梗着脖子指着孫濤說道:“孫老二,現在時代不同了,以前的規矩對我們來說都不管用了,以前不管你混得再好,現在來說大家都一樣,別拿你以前的身份來嚇唬人,我們這裡沒人怕你!”
孫濤這時才盯着王老四看了一眼,接着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王老四呀,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看你的一家人是不想活命了!”
剛剛鼓起勇氣說的這番話的王老四,聽到孫濤這麼威脅自己,頓時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來,不敢再吭聲。
這個孫濤邁着王八步走到了陸遠跟前,緊緊的盯着他,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小子,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打聽過你的消息了,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手頭上有點物資,招了這些人嗎?我實話告訴你,就你那些人還真不是我的對手,不信你等着瞧!”
“呵呵,行,有種你下次就帶人來,我就不信了,就你這點兒人還想弄得過我們真是開玩笑!”
對方見陸遠軟硬不吃,頓時有些氣惱,以前他的威名只要一旦提出來沒有人不怕的,沒想到這次卻遇到硬茬子了,要不是因爲現在的基地當中有規矩規定,不能在外面惹事生非,不然的話他早就動手了。
想到動手,孫濤的眼珠一轉,心頭生出一計,然後不再理會陸遠,而對着旁邊的一個人輕聲的說了幾句。
接着孫濤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周,冷笑的說道:“好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着,咱們後會有期,保證你到時候會後悔的!”
送完,孫濤帶着一幫人離開了煤礦。
看到孫濤帶人離開之後,陸遠不禁是暗暗想到,沒想到遇到了地頭蛇了,但是他們卻並不是過江龍,還真惹不起這幫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想找麻煩的話,就他們這些淳樸善良老實巴交的礦工們,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陸遠不僅後悔沒有帶周通過來,但是眼下想讓周通在過來的話已經晚了,他知道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周通來解決,他必須要自己強硬起來,不然的話附近那麼多的流民幫派遲早會盯上他的。
不過陸遠是絕對不會鬆口的,如果他這一次忍了孫濤的挑釁,那麼下一次還有更多的人認爲自己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他必須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不好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