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挑明關係已經有些日子了,但夏詩雨依舊很抗拒大被同眠這件事。這讓江晨不禁有些小鬱悶,明明那天晚上她那麼放得開。阿伊莎曾一本正經地問江晨,需不需要她像上次那樣用強……
好吧,江晨承認這個提議很有吸引力,但他還是“忍痛婉拒”了阿伊莎的誘.惑。
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他也不確定這麼做會不會引起夏詩雨的反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阿伊莎那樣是個m,對於江晨強硬的舉動只會感到興奮而不是討厭。
晚上,當江晨回到家中,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洗過澡後,擦乾了溼漉漉的頭髮,當他走到二樓走廊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視線落在了臥室的門上。
呃,今晚去誰的臥室比較好呢?
這麼想着的時候,江晨已經走到了夏詩雨的門前。伸手搭上了門把手,他卻發現門已經鎖上了。
江晨微微愣了愣。
“是累了嗎?”小聲嘀咕了句,江晨收回了搭在門把上的手,向阿伊莎的房間走了過去。
門沒鎖。
倒不如說,江晨伸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從那隆起的被褥來看,阿伊莎已經睡着了。
想到這裡,江晨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壞笑,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
屋內靜悄悄的,月光穿過窗檐灑在屋內,爲那恬靜的俏臉,染上了一絲皎潔。小瓊鼻微微皺了皺,那輕柔的脣瓣,隨着呼吸的韻律上下開合着。看着如此可愛的睡顏,一股保護欲自心底油然而生。
原本懷揣着邪.唸的江晨,略微猶豫了下。
“算了,今天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吧。”
輕輕揭開了被子的一角,江晨躺在了阿伊莎的旁邊。原本他打算就這麼摟着她睡去,不過當他趟上去的那一刻,睡着的阿伊莎卻是夢囈似得呢喃了一聲,像樹懶似得纏了上來。
被柔軟的觸感壓迫着胳膊,江晨頓時睡意全無。
原本小腹已經稍歇的那團火,就如被潑上了汽油,死灰復燃……
……
“怎麼還沒回來?”
打了個哈欠,將半張臉都藏在了被子中,夏詩雨偷偷擡眼瞄向了牆上的掛鐘。
在江晨不在的時候,她已經與阿伊莎達成了“分享協議”。雖然將契約精神運用在這方面有些奇怪,但在沒有更好解決方法的時候,這似乎是能避免衝突的最好方法。
至於未來……
她暫時不願去考慮這個問題。
然而就在她胡思亂想着,眼睜睜地看着時間流逝,卻一直沒能等到江晨回來。
等了這麼久,她的心中不由有些氣惱,掩在被子下的小嘴不由抿了起來。
明明她準備了那麼久……
就這樣,懷揣着忐忑的心思,一直到凌晨兩點,夏詩雨才撐不住那沉沉的倦意,合上打了半天架的眼皮。
“這傢伙……怎麼還沒回來。”
小聲嘟囔了句,拽着牀單的手緩緩鬆弛,均勻的呼吸聲從被褥下飄出,隨着這漫漫長夜,漸漸地飄遠。
次日清晨,江晨伸了個懶腰,揉着惺忪的睡眼從牀上爬了起來。
看着那凌亂的被褥,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神清氣爽地下了牀,披上衣服去了洗手間。
洗漱完畢後,江晨在餐室遇見了正在吃早餐的夏詩雨。
讓江晨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睡得那麼早,爲什麼她的眼皮下面還掛着淡淡的黑眼圈。
“熬夜玩手機了?”端着餐盤坐到了夏詩雨的旁邊,江晨笑着問道。
夏詩雨狠狠瞪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看他。
江晨一頭霧水地看着她的後腦勺,一臉懵逼地摸不着頭腦。
在旁邊看着二人,阿伊莎不由掩嘴輕笑。雖說昨晚完全是個意外,但她可是清楚的很,夏詩雨究竟在爲什麼事而悶悶不樂。
果然,爲了避免這種意外,還是將和夏姐商量好的“時間表”告訴他好了。
如此想着,阿伊莎在心裡已經默默地賣掉了,強烈要求她不要將那羞人的“協議”告訴江晨的夏詩雨。這是爲了避免向昨天晚上那樣的意外,阿伊莎甚至爲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
海洋之心,這座集購物、餐飲、住宿、遊樂爲一體的巨型建築,就如它的名字那樣,這座位於科羅島海岸邊的地標建築,就如同西太平洋上的明珠。自竣工以來,它就一直處在人滿爲患的狀態。
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一名神情嚴肅的兩鬢斑白老人,反覆翻看着手中的文檔。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位約莫二十歲的女子進入屋內,走到了老人的旁邊,好奇了地看向了老人手上的那份文件。
“爺爺,這麼晚了不睡,在看什麼呢?”
“睡不着。”葉慶華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那份文件放在了桌上,“我們錯過了一個絕對不能錯過的人才。這麼多年了……自從你奶奶走後,我還從未如此地爲某件事而懊悔過。”
剛纔他看的文件,正是江晨在國內的檔案。這個檔案記錄了他從出生、入學、直到從望海大學畢業的一切。無論怎麼看,檔案上的他都只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年,甚至還是丟到人羣中就找不出來的那種。
直到2015年夏末的某天,他在望海市註冊了一家互聯網企業,他的未來人科技乃至後來成立的未來人集團,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席捲了全球。
如果當初王家對未來人科技動手的時候,葉家出面拉他一把……
搖了搖頭,葉慶華沒有再去思考這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他現在必須整理下思路,下午還有一場重要的談判等待着他。不只是華國,美俄英法都在盯着太空電梯這塊蛋糕。只需要幾百新元就能將人送上太空,這所帶來的經濟價值絕對不只是省掉了幾千萬美元那麼簡單。
無論各國是多麼的不願承認,這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已經開啓了一個新的時代。
站在老人的旁邊,葉芸菲不以爲然,只是瞟了眼文件上的照片便收回了視線。
17歲,大多數人在讀高中,爲了考哪所大學而煩惱着,她便已經完成了哈佛大學經濟管理學位,開始就讀經管系研究生。兩年後,當國內的同齡人還在大一軍訓時,她已經開始準備攻讀哈佛碩士學位。
沒有因爲出生名門而怠惰對自身的鍛鍊,葉芸菲可以說是世家出身的新一輩中,屬於自立自強的典範。
在她看來,未來人集團能有如今的成就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這個人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罷了。她甚至有自信,如果自己站在同樣的位置,毫無疑問能比他做得更好。
心中略有不滿,一時沒控制住,葉芸菲忍不住小聲將心裡話嘀咕了出來。
“架子真是大,居然將我們晾了一天。”
話音剛落,一道銳利的視線便看了過來,嚇得她趕緊打住話頭。雖然爺爺總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樣子,但她卻是很清楚,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生起氣來是多麼的可怕。
“下午的會議對葉家很重要,對共和國更重要。首長是信任我這把老骨頭,纔將我派到這裡。我知道你心中有傲氣,瞧不起暴發戶,不服氣。但我現在告訴你,無論你有多不服氣,都給我憋着!”葉慶華厲聲說道。
葉芸菲低下了頭,嘴角卻是撅着不放。
見孫女不說話,葉慶華接着道。
“聽到了沒有!”
“是……”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葉芸菲勉強地從嘴裡擠出了這個字。
然而她的心中,對那個素面未謀的江晨的印象卻是更差了。
就憑他?不過是個走了****運的傢伙。
讓我低頭,他有什麼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