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了。”羅伯茨簡單地彙報道。
“嗯。”躺在太陽椅上,望着那風平浪靜的海岸線,江晨懶洋洋地握着手機。
雖然很遺憾,但也是在意料之中。畢竟那個強尼也算是享受過了萬人之上的生活,僅憑這麼一個電話就讓他放棄這裡的一切,滾到某個小角落去默默無聞地度過並未老去的餘生,顯然是不現實的。
更何況,現在他的翅膀也算是長硬了,想要試着掙脫捆在脖子上的繩索,也是理所當然的。
“shit,我不明白,那種垃圾直接斃掉就行了,幹嘛弄得這麼麻煩。要是他真的接受去澳大利亞養老,你還真打算放過他嗎?”羅伯茨抱怨道。
那個強尼知道的太多,留着肯定是個隱患。
“他會選擇拒絕是大概率事件......可畢竟他爲我的事業做出了些許貢獻,給他留條活路是一種禮節。當然,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我深感遺憾。”
雖然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遺憾。
“......好吧。不說那個蠢貨的事了。這次公民自由黨的人可被打的夠慘。”說着,羅伯茨的語氣中倒是帶上了一絲戲謔。
“你這傢伙,別人可是從你那買的軍火,有你這麼嘲笑客戶的嗎?”江晨失笑道。
“我記得我教過那個買軍火的蠢貨該如何使用AT4火箭筒,不過我聽說那幫蠢貨連一輛裝甲車都沒廢掉。”羅伯茨連着罵了兩句蠢貨,不過聲音卻是帶着笑意。
因爲他們輸的越慘,對江晨便越有利。
江晨隨和地笑了笑,沒有對他的話做出迴應。
一輛裝甲車都沒廢掉,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按照江晨和羅伯茨的預想,這批起義軍就是失敗了,應該也能廢掉政府軍兩三輛裝甲車。運氣好點的話,沒準他們還能給那輛“酋長”主戰坦克製造些麻煩。島上的重型裝備越少,對下一步的計劃也就越有利。
熱帶的氣候很容易讓人懶散。雖然耳邊貼着手機,但江晨的眉間依舊是飄過了幾絲倦意。
“喂?還有在聽嗎?”見許久沒有迴應,羅伯茨出聲問了句。
“啊,有......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八輛裝甲車,一輛主戰坦克,還有兩架小鳥直升機,你確定沒問題嗎?”羅伯茨懷疑道。
雖然未來人安保公司的籌建他也有參與,不過對於訓練的具體細節他並不清楚。雖然訓練也快半年了。但對手畢竟是正規軍。
“當然沒問題。”江晨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還是不打擾你睡午覺了。”打趣着說了句,羅伯茨掛了電話。
別說沒問題了,倒不如說......應該會很輕鬆吧。
將電話放在了沙灘桌上,江晨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思緒隨着視線飄向遠方,將全身的肌肉都交給重力,就好像整個人都鬆弛掉了一樣。
受夠了廢土的壓抑,看夠了那黃綠色的放射塵,入眼的蔚藍與潔白讓他感到格外的放鬆。
“如果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喃喃自語地念叨了句。江晨合上了眼睛。
在末世待久了,整個人不知不覺中就會沾上幾分戾氣。然而在這南國的海浪聲中,這份戾氣卻是霎時間便被沖淡了不少。
恍然間,一縷清香入鼻。
溫軟的肌膚輕輕觸碰了他的頭頂。
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江晨睜開了眼睛,和他預料的一樣,入目的是那張異國風情的俏顏。
是阿伊莎。
江晨剛回到現世這邊後,便讓她回來了。
海風揉亂了那微卷的髮絲,白色絲巾勾勒着那嬌小而健美的曲線,小腹的馬甲線一直蔓延到了那泳褲裙的邊緣。白皙的肌膚在熱帶的陽光下是那樣的耀眼。
“你來了?”江晨懶散地笑道。
“伊萬說你在這,我就過來了。”那碧色的眼眸中,滿是如水般溫柔的愛意,阿伊莎靦腆地笑着。從後面輕輕摟住了江晨的頭。
感受着臉頰處那輕柔的撫.摸,江晨滿足地笑了笑。
“這裡的氣候還算習慣嗎?”
阿伊莎輕輕點頭,然而從那輕啓的薄脣中飄出的,卻是一番與前言毫不搭邊的話語。
“我想你了。”
一番無論聽多少次,都不禁令人怦然心動的話語。
“嗯,我也是。”
輕輕捏住了那隻輕撫在臉頰旁的小手。江晨在她那柔軟的指背上親吻了一下。
玉指輕顫,阿伊莎的眼眶中晃動着令人心醉的水霧。
俯身,她在他的脣間蜻蜓點水地一吻。
會心一笑,江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捏着她的小手,望着海天相接的那道線。
就在這南國的海浪聲中,兩人一直待到了日落。
這裡是帕努羣島的最南端,科羅島北端發生的慘劇並未侵擾到南端的寧靜。
深水港上人跡罕至,兩個泊位空空蕩蕩的,唯有幾隻海鷗不作美地扔下幾坨鳥屎。這座前前後後花了至少五百萬美金修建的小型深水港,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筆失敗的投資。偶爾有艘船進港,多半也是爲了向星環貿易公司的倉庫卸貨。
最近島上的局勢很動盪,政府機構亂成了一團,政府軍挨家挨戶地搜查着反政府軍,鬧得島上人心惶惶。起義前後不過12小時便失敗了,此刻任誰都知道公民自由黨氣數已盡,紛紛與其撇清了關係。
雖然起義者沒有傷到愛德華總統,但一發AT4火箭卻是不巧鑽進了他的後院,將他精心剪裁的花園給炸成了一堆碎片。暴跳如雷的愛德華當即下令,要絞死所有暴徒,並勒令所有居民配合政府軍士兵的搜捕,任何膽敢防抗的人都進被視爲暴徒的幫兇。
“您好,江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看到......嗯,手持武器的暴徒。”一名穿着城市迷彩作戰服的帕努士兵站在倉庫的門口,向江晨詢問道。
“今天沒有任何當地人靠近這裡,除了我的門衛。”江晨微笑着向那名士兵答道。
“是嗎?”那士兵伸着脖子向倉庫內瞅了兩眼,不過並沒有進去。
愛德華特意叮囑過他們,在搜查的時候萬萬不可得罪這些外國的投資商。
現在帕努羣島正處於發展階段,急需引進外資(賄賂),要是因爲這場騷動而影響了這些資本家對帕努的投資價值評估,那可就壞了大事了。
雖然接到情報有幾名自由黨人逃往了科羅島的南端,但並沒有證據指明那些人一定是逃到了這裡。
那士兵最後看了江晨兩眼,然後便招呼着身旁的戰友離開了。
望着那吉普車遠去的背影,江晨微不可查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回到了倉庫中。
“謝謝。”
從倉庫門背後的陰影中走出,面無血色的張亞平站在了江晨的面前,向他深深地鞠了個躬。
(汗,1羣滿了,沒有加上羣的朋友抱歉啊,又建了個。1羣:482875504(滿),2羣518159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