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江晨將在這裡待上幾天,負責營地防務的王兆武立刻忙前忙後地替他整理出了一間舒適的辦公室與臥室,並表示如果江晨有什麼吩咐,請務必讓他知道。
不過江晨倒是沒有給營地中的工作人員添麻煩,也沒有插手營地的正常運營,閒着的時候就抱着一本書坐在辦公桌前寫着什麼。
“您的意思已經傳達到地下了。”走進了指揮所的辦公室,看着坐在辦公桌前寫着什麼的江晨,徐璐微笑着說道。
停下了手中筆,江晨伸了個懶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吳亞國的回答?”
“他們拒絕,並對我們的選擇表示震驚。”
江晨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意外,“意料之中,他們的反應是?”
無論是他們的拒絕,還是他們的震驚。
“他們鎖死了升降電梯,同時關上了避難所的大門,表示希望您能夠冷靜地審視雙方彼此之間的友誼。”徐璐笑盈盈地說道。
聞言,江晨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太天真了。
“老闆,要是他們仿照韓君華的策略怎麼辦?”徐璐輕聲問道。
“封死大門嗎?哈哈,不可能的。”
見江晨臉上胸有成足的表情,徐璐眼中浮現了一絲困惑。以她的聰慧,能夠想明白江晨煽動避難所居民起義的策略,但卻不明白江晨爲何會對他們不可能封死大門如此自信。
那一絲困惑自然沒有逃過江晨的眼睛,不過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說起來,通往地下的電梯載重是多少?”
“設計標準據說是20噸。”回答着的同時,徐璐更加困惑了,不知道江晨問這個幹什麼。
“20噸嗎?那好。從今天開始。每天中午12點,派人往下地下倒2噸沙子。”
徐璐愣了愣,隨即臉上浮現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如您所願。老闆。還有什麼吩咐嗎?”
掃了眼桌上那尚未完成的法案,江晨此刻也是有些累了。於是略微思索了片刻,接着說道。
“嗯......說起來,韓君華關在哪?”
“在營地的地下室。”徐璐輕聲說道。
江晨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正好工作累了,帶我去見見她好了。”
韓君華此刻的狀況估計得讓吳亞國和一衆居民議員失望了。
被徐璐帶到地表之後,她想象中的鞭撻與侮辱並沒有到來,甚至一點過分的待遇都沒有受到。倒不如說,魚骨頭基地的人對她太過友善了。
她很意外,不過當她詢問徐璐的時候。卻只得到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醫護人員治好了她的臉上的淤青與血痕,還替她接好了斷掉的幾根肋骨。以170年的醫療技術,消除這種程度的損傷很容易,只不過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些生存在廢墟之上的倖存者竟然也掌握了這些技術。
緊接着,她就被帶到了地下室中。
這裡有鬆軟的牀鋪,也有一張桌椅。牆上雖然鑲嵌着粗壯的鎖鏈,但並沒有人給她戴上那玩意兒。
每到吃飯的點,都會有一名年輕的女兵爲她端進熱騰騰的飯菜。如果她想上廁所,同樣是那名女兵進來給她戴上手銬。然後用電擊器指着她,將她押送到廁所。
這讓她很困惑,難道他僅僅打算把她關在這裡?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
地下室鐵門被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看到江晨那似笑非笑的臉,韓君華心中出乎意料的平靜。
一如那天站在五十式電磁炮下,她面對着江晨,用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頭,用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讀秒。
走到了這位前避難所所長的面前,江晨隨手抽過了一把椅子坐下。而徐璐則是站到了他的身旁,笑盈盈地注意着韓君華的眼睛不說話。
“現在心裡什麼感想?”看着一臉平靜的韓君華,江晨笑眯眯地說道。
烏黑色的長髮垂至肩頭。兩道柳葉眉下是一雙湖水似平靜的眸子。臉頰上依稀可見幾道淤青的傷痕,但經過藥物的調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隱去了。那身軍裝已經換成了普通的避難所連體服,緊緻的布料勾勒着那形狀姣好的曲線。
聽說她在避難所中慘遭毒打。不過現在看上去氣色還算不錯。
“你是來戲弄我的嗎?”
“當然不是。不過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現在你可沒什麼好威脅我的了。”江晨笑道。
韓君華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一如初見的那次對視。
見她不說話,江晨接着開了口,“被自己守護的子民背叛是什麼感覺?絕望?悔恨?難以置信——”
“很遺憾,都沒有,”韓君華搖了搖頭,“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都沒有?
聞言,江晨挑了挑眉毛,“你希望我如何處置你?”
“靜脈注射。”
“那是什麼?”
“比較人道的死法。當然,如果嫌麻煩的話,一顆子彈也可以。”
“不,你可能誤會什麼了,處死你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江晨笑道。
雖然人格有些缺陷,擔任行政職務顯然不適合,但是調.教一番,弄去擔任軍職還是不錯的。
發展到了現在,魚骨頭基地各方面的人才都不缺,但唯獨指揮型人才這塊依舊是一片空白。打仗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炮火覆蓋,然後簡單粗暴的步兵衝鋒。這種作戰模式對於小規模的戰鬥自然是足夠了,但隨着魚骨頭基地的發展,不能一直期待對手都是些小蝦米。
從看到韓君華的第一面,江晨就動了招攬的心思。身爲pac陸軍上校,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混成了避難所所長,但想必在師團級作戰指揮上不太可能是個草包。
“我的忠誠只屬於pac。”然而這小妞並不是那麼的給面子,只是平淡地說道。
“但那玩意兒已經沒了。”
“你真的這麼認爲嗎?”韓君華問道。
江晨愣了愣,以爲她還沒認清這地表的現實,於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pac?去n光年之外找去吧。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加入我,或者——”
說着,江晨從兜裡摸出了一把手槍,“咔”的一聲上膛,然後“啪”的一聲拍到韓君華面前的桌上,挑釁地直視着她的雙眼。
徐璐有些擔心地看了眼桌上的手槍,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韓君華,輕輕扯了扯江晨的衣袖,“老闆......”
她擔心韓君華會用這把槍做些對江晨不利的事。
“沒事,你先出去好了。”江晨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雖然很擔心,但江晨的命令對於任何“騎士”都是絕對的,徐璐警告地看了韓君華一眼,然後退出了門外。
韓君華瞟了眼桌上的槍,然後詢問地看向了江晨。
而江晨的迴應只有簡短的三個字。
“生,或死。”
韓君華沉默了片刻,拿起了桌上的槍。
江晨淡定地看着她的動作。
接着,她將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一如那天清晨的初見。
“你這傢伙......何苦呢?”江晨無奈地說道。
“我的使命已經結束了,以一名軍人的身份死去,是我的榮光。”
難道pac的軍官都是偏執狂嗎?
“難以理解。”江晨向看怪物一樣看着她。
“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你不會理解。”
說完,她扣下了扳機。
搖了搖頭,江晨閉上了雙眼。
耳邊傳來撞針錘擊的聲音——
(突然發現月底了,這個月一次都沒爆發過的我實在是無顏面對諸位父老鄉親。
嘿嘿,但換個角度想,這個月我也沒請過假不是嗎?包括啪啪節我都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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