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開上公路後,緩緩上升了高度,進入了磁懸浮軌道。
隨着未來人重工的磁懸浮路樁海外出口額逐步擴大,東京市的公路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車輛,因爲除了公交、電車之外的大多數車輛都飄在天上。現在不只是魯爾卡集團,奔馳、大衆、特拉斯、豐田等等國際知名汽車品牌也開始進軍磁懸浮轎車市場。
磁懸浮技術的核心主要都在那個打進公路底下的路樁上,磁懸浮汽車上的技術難點反而不是特別大。從未來人重工手中拿到了相關技術授權後,那些具備自己的研發實驗室的國際頂尖汽車生產商,已經能夠生產達到上路標準的汽車。
深知這個龐大的蛋糕不可能一個人吃下,江晨並沒有在技術授權上太過吝嗇,就和當初放開半導體型石墨烯技術授權一樣。現在全球百分之五十的芯片使用的都是基於未來人科技提供的架構,開發出來的衍生型。磁懸浮轎車也是一樣,只不過更加誇張的是,幾乎百分之百的磁懸浮轎車,使用的都是“未來人標準”。
除了讓各大汽車生產商打上未來人重工的標籤外,這種狀況也爲未來人集團帶來了鉅額的收益。
以奔馳爲例,奔馳每生產一輛磁懸浮系列轎車,不但需要通過未來人重工的質量認證後,才能在相關國家汽車市場上市,並且需要對提供技術授權的未來人重工,支付該汽車在所在國稅前售價的1%,作爲技術授權費用。
在車上,江晨給阿伊莎她們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就在他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一個電話緊跟着就打了過來。
看着全息屏幕上的名字,江晨微微愣了下,伸出食指按下了接通鍵。
“那個飛機是你的?”電話剛一接通,納耶夫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飛機?”江晨一臉懵逼,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你說的哪個飛機?”
極光-20?還是俄羅斯的戰鬥機?
他本能地將納耶夫的話,和敘利亞局勢聯繫在了一起。
聽出了江晨話語中的困惑,納耶夫一臉古怪。
“……你沒有上網?”
“我這會兒剛到東京,還在車上,上什麼網。”江晨汗道。
“你等等,我發你個地址,你自己看……”
留下了這句話,納耶夫便掛斷了電話。
沒等多久,腕錶嗡嗡地震動了下,一封郵件發到了江晨的電子郵箱中。
郵箱中只有一個鏈接,從域名看應該是油土鱉的視頻。
懷着滿肚子的疑問,江晨點開了視頻。
視頻中大概是某個機場的候機室。
大概因爲是用手機拍攝的緣故,視頻的畫質很渣,拍攝視頻的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專業的攝影師,鏡頭晃動的相當厲害。然而不科學的是,那個訪問量簡直突破天際。
江晨留意了下視頻上傳的時間。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點擊量竟然突破了百萬。
就算油土鱉的流量再大,這個數字也實在是有些太驚人了點。
就在這時,江晨突然愣了下。
因爲他在視頻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特麼的不就是我的天空g100麼?
江晨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大概是猜到納耶夫打電話來是爲了什麼了。電話裡說的那麼嚴肅,搞的他還以爲敘利亞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畢竟從馬達加斯加的傭兵抵達敘利亞後,星環貿易的極光-20每天都會飛過去“簽到”。
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下,江晨匆匆掃了眼視頻底下的評論。
不少人已經從飛機上的標誌認出了這是未來人重工的產品。雖然對於未來人集團的黑科技已經見怪不怪,但吃瓜羣衆們還是對他坐空天飛機出行的手筆表示了驚歎。
【土豪就是流弊,出個遠門都用空天飛機】
【我只想知道這架飛機多少錢?雖然我知道了也買不起……】
【哈哈,有趣,未來人重工開始和灣流公司搶生意了。繼汽車行業之後,航空企業也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講真,這玩意兒要是不貴的話,會賣瘋吧……】
【感覺自己的未來已經被未來人承包。】
【……】
看着那些被頂上來的評論,江晨笑着搖了搖頭,給納耶夫回了個電話。
“我的朋友,現在你知道我說的是哪架飛機了吧。”納耶夫嘿嘿笑了笑。
“知道了,”江晨做了個無奈地表情,“我猜猜,你也打算來一架?”
“來十架!”
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江晨乾咳了聲,掩飾了下自己耳朵失態。
“你知道那玩意兒多少錢嗎?”
“多少錢?”納耶夫愣了下。
“人員培訓和配套維護設備我給你免了,這一架空天-100,大概也得五架灣流g650吧。”
五架灣流?!
納耶夫的眉頭猛跳了下。
就算沙特王室確實很有錢,但那也是王室的錢。現在老國王看他還算順眼,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國王應該就是他的。但這會兒他要是花三十多億新元買了十架私人飛機回去放着,只怕老國王也得對他產生些看法了。
“那……還是來兩架吧。”納耶夫糾結了下,決定自掏腰包,“要黑色的,你知道的,在我們國家黑色代表尊貴。其中一架要用黃金鍍上我父親的名字,我打算把它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的父親……”
作爲世界上最有錢的人,老國王什麼都不缺。每年納耶夫都得爲他的生日煞費苦心,因爲實在不知道該送什麼了。前年他送了一頭大象,去年他弟弟又送了一隻老虎,今年好像又添了一隻獅子,明年總不能繼續送寵物吧?王宮裡都快成動物園了!
“咳咳,具體的要求你發我郵箱裡吧,”江晨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現在在車上也記不住。”
“謝謝!我的朋友,”納耶夫感激道,“這次你可幫上我大忙了。”
至於這麼嚴重嗎?
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江晨掛斷了電話。
下榻的酒店是他名下的資產之一,與東京新國立競技場只隔着兩條街。站在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的落地窗邊,甚至能夠眺望到館內的跑道和綠茵場。
隨着酒店的服務員來到了房間後,江晨將正裝隨手扔在了衣架上。正準備先去洗個澡,然後躺下休息一會兒,在樓下站崗的保鏢,便將電話打到了他的腕錶上,說是有人自稱是政府派來的接待專員什麼的。
回想起岸田外相在機場出口處說的話,江晨眉毛挑了挑,隨口說道。
“放他上來吧。”
“是。”
會是誰呢?
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