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風雨飄搖的歐洲生活在兩個極端,地球另一側的新國形勢一片大好。
雖然埃夫林還未當選總理,但張亞平在江晨的授意下,還是對這位流亡政府給予了與國家元.首對等的禮遇,在殖民地時代就存在的不列顛皇家酒店,設宴款待了這位來自歐洲的友人。
新國國內上流階層都受到了邀請,而江晨自然也在其中。
聽聞了第聶伯河大捷的消息後,還在新國訪問的埃夫林藉着與江晨碰杯的機會,向他送上了祝賀。在對星環貿易軍事力量表達讚美之意的同時,他用半開玩笑地語氣說道。
“你們乾脆往德國也派兩個軌道空降旅算了,替我們結束這場戰爭,僱傭方就填我們的名字,錢的問題不用擔心。”
“得了吧,我的膽子還沒那麼肥。”江晨將空酒杯遞給了侍者,換上一杯盛滿的香檳後,搖晃着澄澈的酒液,“烏克蘭已經是北約的底線,如果我的人再往前進一步,你們的敵人就不是什麼德國陸軍和特警了。”
悶聲發大財就好,與北約打一場全面戰爭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說能不能打贏,就算是打贏了,這世界和末世也沒什麼差別了。
能將理智保持到最後一刻的戰爭,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看來你沒喝醉。”埃夫林笑着說道。
“原來你只是打算試探我喝沒喝醉?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這種果汁對我來說和白開水沒什麼區別。”江晨也笑着打趣道,他很清楚埃夫林不是真心提出那個要求。
與其說是試探他喝醉了沒,倒不如說是在試探他對歐洲的野心。如果江晨真有駐軍德國的野心,那他就不得不謹慎考慮與星環貿易的合作了。別到時候趕走了家裡的豺狼,又引來了外面的老虎,這就得不償失了。
和江晨寒暄了幾句後,埃夫林便藉故告辭,轉入到了其它圈子中。
看着這個老狐狸和新國國內幾名億萬富翁聊的火熱的背影,江晨笑着搖了搖頭,端着盛滿香檳的酒杯走向了宴會廳邊上的陽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於這種事他似乎越來越熟練了?
如果放在幾年前,揣測人心這種事兒他可做不來。
陽臺是宴會中除了餐桌之外的第二休息區,只要站在那裡,就沒人會冒昧地湊上來套近乎,除非關係本身熟到了一定程度。
靠陽臺邊的大理石護欄上,從西太平洋吹來的海風帶着些許涼意,吹散了他心頭的燥熱。老實說,比起室內觥籌交錯的喧囂,他更享受這份站在寧靜中旁觀這份喧囂的感覺。當然,他沒有那麼多高雅的情操,視線大多還是停留在了那些穿着晚禮服的名媛貴婦身上。
雖然每天都能在自家的陽臺看到穿着泳裝的沙灘美女,但果然這些名媛貴婦不是那些庸脂粉俗能比的。拋開容貌和身材不談,單是那份氣質就存在着雲壤之別。江晨注意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有資格參加這次宴會的女賓,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外,竟然沒有一個醜女。
反正閒着也是無聊,他乾脆一邊品着香檳,一邊在心裡給那些名媛貴婦的容貌挨個打了分,權當是養眼,同時放鬆連日來緊繃的神經。
是的,這些天來他過的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
視線在宴會大廳內遊移,“暗中觀察”的同時,他很小心地沒有與哪個特定的人對上視線,也沒有在某個人身上停留太久。要是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終歸是件麻煩的事兒。畢竟在他打量別人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着他。
在陽臺上待了好一會兒,就在江晨手中的香檳已經見底,並且剛好目擊到一位可愛程度與姚姚有的一比的“小公主”時,一位冷豔美女卻是搶了鏡,邁着婀娜的步伐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一襲如瀑布般輕柔的黑色晚禮服,從左肩傾瀉至地毯,被絲質的緞帶束在腰間,保守而不失拿分神秘的美感。水晶高跟鞋與白皙的腳踝在旋狀的裙襬下若隱若現,與領口之上的白皙相得益彰,凸顯着她自內而外的高貴冷豔。
“可以請你喝一杯嗎?”兩手各端着一杯香檳,夏詩雨微微笑着遞出了自己的左手。
“當然,我美麗的女王陛下。”將空酒杯擱在了大理石護欄旁,江晨打趣了她一句,從她伸來的手中接過了那支香檳,“你今天真美。”
夏詩雨彎了彎嫣紅的薄脣,眼眸中閃爍着動人的神采。很顯然,江晨的讚美她很愛聽,而且還是百聽不厭那種。
然而江晨哪裡是安分的人,趁她不注意,卻是握住她的小手輕輕一帶,用接過香檳的那隻手,順勢摟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
被江晨拉進懷中,夏詩雨臉頰頓時燙紅了起來。從江晨的懷中掙脫出來後,她侷促地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這裡,纔算是鬆了口氣,緊接着便沒好氣地白了江晨一眼,“要,要死啊。也不看看場合……”
江晨無辜地攤了攤手,傾斜酒杯與夏詩雨輕輕碰杯,“騎士與女王,我還以爲你會喜歡這種設定。”
聽到“騎士”這兩個字,夏詩雨的臉更紅了。狠狠地瞪了一臉壞笑的江晨一眼,跺了跺踩着高跟鞋的腳,轉身走掉了。
看着那誘.人的背影,江晨將酒杯湊近脣邊,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要不,今晚上就穿這件衣服好了?
就在這時,一個來自歐洲的長途電話打到了他的腕錶上,打斷了他的遐想。
江晨點開全息屏幕,見是莫妮卡打來的,便按下了接通鍵,向陽臺僻靜的角落走去。
“彼得羅已經登機。”電話剛一接通,莫妮卡的聲音便從耳邊傳來。
聽到莫妮卡的話,江晨略微有些意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時候彼得羅應該在瑞典進行爲期三天的外交訪問纔對,而且下一站是波羅的海三國,怎麼現在直接結束行程回國了?
一時半會兒猜不透原因,江晨搖了搖頭,乾脆不去想了。
反正對於死人來說,他往哪飛都沒什麼兩樣。
“很好,你們可以動手了。”
莫妮卡微抿着紅脣,恭敬地微笑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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