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被禁錮的喉嚨嘶啞地叫喊着,彼得羅夫反射性地扣下扳機,夾在腰間的自動步槍猛地開火,然而子彈打在了動力裝甲身上,只是“乒乒乓乓”地一連串脆響,僅僅刮掉了前裝甲表面塗裝的一層皮。
透過全息視鏡,江晨神色冰冷地看着他,右手微微用力一握,只聽頸椎骨“咔”的一聲,被他捏住脖子的彼得羅夫便翻了白眼,渾身肌肉鬆弛了下來,死的不能再死了。
塵埃已經散去,十餘名武裝人員躲在了掩體背後,開始用手中的步槍還擊。
江晨毫不拖沓地抖出了胳膊上的三棱狀槍管,對着那被鎢芯彈砸的一片狼藉的戰場,擡手就是一梭子子彈掃過去。攢射的火力捨得水泥碎片和木屑亂飛,那十餘名名特種兵的火力頓時矮了下來。
至於遠處的那兩名狙擊手,早在鎢芯彈落下來之前,就被阿伊莎給解決掉了。
一邊保持着火力壓制,江晨一邊抽空看了眼滿地的狼藉,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量子計算機彈道測算與末端制導這雙重保險,這種僞天基武器的準頭還算不錯,殺傷力也相當可觀。
之所以說是僞天基武器,只是因爲它借鑑了上帝之杖的設計,但卻不是由衛星固定部署在軌道某個點的上空,而是由運輸艦攜帶,在需要打擊的目標上空直接傾倒。因爲沒有磁軌發射給予初速度,他的命中率達到極限也就那麼多了,直接命中的概率不高,只能作爲壓制手段。
在設計之初,這玩意兒本來是爲軌道空降兵準備的,在着陸前用鎢芯彈覆蓋目標區域,確保着陸點安全,然後再空投武裝。然而江晨也沒想到,從末世那邊弄來的空投艙,本身就自帶硬着陸壓制地面目標的效果,與其帶幾個鎢芯彈在運輸艦上,還不如多塞兩個空投艙。
不過就目前來看,這種鎢芯彈也並非沒有用武之地。任何固定掩體放在它的面前,都和紙糊的一樣。而且這種從同步軌道直接扔下來的武器,對於打擊敵方士氣有奇效,砸不死多少人,但絕對能嚇死不少人。
被動力裝甲的火力壓得擡不起頭,見步槍子彈對面前的這個鐵疙瘩沒用,一名特種兵立刻取出了背後的AT4火箭筒,迅速打開保險,扣下了扳機。然而奈何這鐵疙瘩裝甲厚,機動性也不含糊,這種非制導的平射式火箭彈,被那鐵疙瘩輕鬆地躲了過去。
從儲物空間摸出了熱感手雷,江晨熟練地鎖定了目標熱源,擡手便是一記直球扔了過去。手雷在半空中激射出一道短促的尾焰,直挺挺地砸向了對面掩體背後,只聽轟的一聲,那揹着AT4的反坦克手便被炸成了碎片。
“韋斯利!法克!”
格雷斯雙目赤紅,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戰友被炸死,然而對於眼前這臺鐵疙瘩,卻沒有一點辦法。
他們已經給步槍換上了專門爲星環貿易士兵準備的特種穿甲彈藥,但面對這臺覆蓋全身的鋼鐵裝甲,依舊沒有絲毫用處。這種狀況已經完全在情報之外,格雷斯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對旁邊的幾名戰友打了個手勢。
“撤!”
這些特種兵來的快,走的也很快,後排先閃到了房屋背後,前排也分批匍匐着離開掩體,從這條街上撤了個乾淨。
對着那夥人逃跑的方向象徵性地放了幾梭子子彈,見打不着了,江晨也沒有追過去,果斷收起了三棱槍管向約定的撤離點跑去。
從衛星圖像上看,烏克蘭第43摩步旅就駐紮在旁邊,這邊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只要對方的指揮官不傻,就必然會派人來這邊偵查。星環貿易目前總共就兩個軌道空間旅,現在已經全部部署在了烏克蘭東部。天上可用的支援只剩下兩波鎢芯彈,地上的星環貿易和民間武裝的基地隔着這裡還有將近八十公里,根本派不上用場。
江晨還沒有自信到能單挑一個旅,除非把他這身動力裝甲換成高達,沒準他還有嘗試的興趣。
從衛星地圖上確認了那十名特種兵確實撤出了小鎮,江晨閃身跑進了一間半坍塌的民房,將身上的動力裝甲扔進了儲物空間。換上了K2型外骨骼,直接穿過民房跑向了小鎮外。
在一座農場草垛的背後,停着一輛軍綠色的“營長”T98裝甲防彈車。這玩意兒還有個名字,叫俄羅斯版悍馬,雖然沒有悍馬出名,但在防護性能上卻還要勝悍馬一籌。這輛車是江晨從俄羅斯軍事基地借來的,引擎還受過改裝,他也正是用的這輛車穿越的俄烏邊境。
一屁股坐在了後座上,江晨關上了車門。
熟練地發動了汽車,阿伊莎一腳踩下油門,向着森林的方向開去。
靠在了椅子上,江晨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步槍靠在了門邊上,側過臉的時候,正好與娜塔莎對上了視線。
此刻的娜塔莎樣子非常狼狽,不但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血痕,左臂還被夾板給固定了起來。
視線碰在了一起,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由於不知該如何面對江晨,不由略微低下了頭。
“對不——”
然而那句“對不起”還沒說完,她便驚呼了一聲,被江晨扛起放在了腿上。
“放手!你幹什麼——”此時的娜塔莎,就好像一隻受驚的金毛波斯貓,渾身都在不安分地鬧騰着。
雖然她掙扎的很努力,但人力哪裡掰的過機械外骨骼,更別說她現在還負了點小傷,被江晨一隻手就給制的死死的。
小心注意着沒有碰到她左臂的夾板,江晨也不廢話,騰出手來,狠狠地在她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車廂內是那樣的明顯。
“……”阿伊莎臉頰微紅,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痛呼了一聲後,娜塔莎瞪大着雙眼,連掙扎的動作都停下了。
“下次還敢不敢了?”看着腿上不再鬧騰的娜塔莎,江晨惡狠狠地說道。
“混蛋……你,你居然打我。”娜塔莎紅着臉匆匆瞥了阿伊莎的後腦勺一眼,努力扭過脖子,齜牙咧嘴地瞪着居高臨下的江晨,眼中變換着羞與怒的神采,“放開我!”
江晨再次擡起手,對着那豐軟的翹.臀,毫不客氣地落下了巴掌。
“嗚!”
娜塔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高昂的叫聲,坐在前排的阿伊莎臉更紅了,眼睛時不時地往後視鏡上瞟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晨總覺得她看向娜塔莎的眼神有些羨慕?
“混蛋!我要殺了——啊!”
“你這個變——嗚!”
“嗚嗚嗚……我,是我錯了,別——啊~”
原本氣勢高昂的咒罵,被清脆的聲響給硬生生的扯斷。
屈辱和羞恥的水霧在娜塔莎的眼眶裡打轉屁.股上傳來的刺痛嚴重傷害了她的自尊,此刻的她再也沒有了平時面對江晨時的遊刃有餘。
然而最可氣的是,她居然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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