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歷第十九天,週四,休息日。
即便是休息日,陸銘也會把屬性刷滿。畢竟實力是點滴積累起來的,每一天都不能放鬆。
上午鍛鍊結束,陸銘打開個人信息面板。
姓名:陸銘。
年齡:25歲。
力量:28.6(29.5)↑。
體力:29.1(30)↑。
敏捷:28.5(29.4)↑。
健身lv4(250/400)。
陸銘覺得自己越來越強壯了。
這是好事,但凡事都有兩面性。
身體變的強壯,意味着食量變地越來越大,現在陸銘的飯量,已經是末世前的五倍了。
所以,就顯得之前儲備的三年物資,有點兒不太夠用了。
“末世前準備了三年吃喝,按照現在的食量算,滿打滿算也就夠用不到一年的時間。物資開始成問題了……”
但這個不算什麼迫在眉睫的問題。
另一個問題在於,隨着陸銘身體素質的增強,家中的鍛鍊器材有點兒跟不上陸銘的節奏了。
今天陸銘爲了上重量,弄壞了第一根槓鈴。雖然儲備還有不少,但陸銘覺得,隨着自己身體素質越來越強,末世前的健身器材,對自己而言就變得越發雞肋,直到有一天,再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旦器材起不到作用,陸銘就無法通過鍛鍊獲得屬性。這對陸銘來講無疑是天大的事情。
一邊發愁,陸銘一邊來到二樓窗邊,透過觀察孔向窗外望去。
此刻,時間大概是在上午十點鐘左右。
昨夜的倖存者們也早就起牀,開始收拾起街道。
他們將活屍的屍體一具具搬離,陸銘還看到王雄專盯着巨屍的腦殼,似乎在翻找什麼。
忍不住打開窗,朝王雄喊道:“喂!”
聽到聲音,街上正工作的倖存者們齊齊向陸銘望來,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陸哥早!”
“陸哥早上好!”
“陸哥!”
陸銘沒搭理他們,只是又對着王雄喊道:“你們不是要走麼?啥時候走?”
王雄笑呵呵道:“不走了不走了,以後我們就留這兒了,再也不走了。”
陸銘眉頭一皺。
但人家的事情,陸銘確實不好插手。
他沒說什麼便準備關窗,眼角的餘光掃到張立新,陸銘忽然想起之前王雄說過的一件事情。
“那個兵哥。”
聽到聲音,張立新一邊擦汗,一邊來到陸銘窗下。
“陸哥什麼事?”
這聲陸哥,還把陸銘叫的怪不好意思的。
“別叫陸哥,叫我陸銘就行。”
“好的,陸哥。”
陸銘:“……”
“兵哥。”
“張立新,陸哥您叫我張立新就好。”
“行吧,張立新,之前我記得王雄跟我說過,你們找到過一張機牀,能做些簡單的加工對吧?”
張立新稍稍一愣,回想片刻點了點頭:“是有這事兒。”
便看到陸銘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那個,我的弓箭壞了,張立新你會不會做弓箭?”
這個問題不大。
當兵的動手能力都不弱,張立新更是士兵中的佼佼者,他的手藝活在部隊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張立新剛想點頭。
但回想到昨天晚上陸銘那爆炸性的破壞力,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什麼材料的弓箭,
能禁得住這大哥的力量?
但拒絕吧……還不是那麼回事兒。
想了想,張立新只能硬着頭皮開口道:“我試試。”
那就是沒問題嘍!
畢竟,當兵的可不會欺騙咱老百姓呢。
陸銘的想法就是這麼直接且樸素。
他又繼續道:“對了張哥。”
“陸哥您別叫我張哥,我承受不起。”
“行吧,張立新,既然你都能做弓箭了,那彈弓也不在話下吧?”
張立新:“嘶……”
“我盡力吧。”
“對了張立新,我這邊可能還需要一些健身器材,原本的槓鈴不太結實,這個你能不能幫幫忙搞一搞?”
張立新的身體有些發抖。
他試探性的問道:“槓鈴槓對吧?最大負荷多少的?”
陸銘撓了撓頭,給出了一個數字:“暫定爲10噸吧……”
一個鐵槓,兩端加掛十噸負重,一邊就是五噸。
你好像是在逗我……
張立新也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這個活兒。
還未等他說些什麼,陸銘已經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當然了,無緣無故的請你幫忙,我這裡也挺過意不去的。您看看從我這兒拿點什麼?罐頭你要麼?”
請人做事,肯定是要給好處的。
哪有無緣無故讓別人幫忙做事的道理?這樣不是欺負人麼?
陸銘不會挨欺負,但也不會欺負人。張立新幫他做東西,陸銘肯定要付出些什麼。
剛想問“一箱罐頭夠麼”這樣的問題,卻見張立新連連擺手。
“不用什麼,我什麼都不用!”
給陸銘做事,要什麼好處?
陸銘在,這裡才安全。
滿足陸銘的需求,就是拯救大家的性命!
這個道理張立新門清。
陸銘能看出張立新眼中的堅決, 想了想,對着張立新溫和一笑。
“謝謝。”
目送張立新走遠,陸銘又看了看逐漸變乾淨的街道。
他由衷感慨一聲。
“都是些很好的人啊……”
出力幫忙打掃街道。
幫自己做東西還不要罐頭。
整的陸銘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
張立新麻木的搬運着活屍屍體。
直到午飯時候,整個人還處於木楞狀態。
午飯是薯片和麪包,張立新吃完,終於有了主意。
在另一間房子中,找到了正在研究獵手殘屍的孟潔,張立新說出了上午的事情。
聽罷,孟潔道:“所以,你需要極高強度的材料,才能滿足陸銘的需求,對麼?”
“是這樣的。”
張立新會做武器,但卻不是材料方面的專家。
看到張立新窘迫的樣子,孟潔噗哧一笑:“所以,是什麼讓你覺得,一個生物方面的專家,能拿得出你所說的那種高強度材料?”
張立新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他才苦笑說道:“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孟姐。”
“當時陸銘一說完要求,我的腦袋就有點兒轉不過彎了,稀裡糊塗就答應了下來。”
說完,他長嘆一聲:“我可太難了。”
“但也不是說完全沒有辦法。”
孟潔的話讓張立新的眼重新明亮,他趕忙問道:“什麼辦法?”
卻見孟潔指了指試驗檯上獵手的殘屍。
“它們就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