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車也隨之停了下來,從裡面下來至少十幾個配備着手槍,或者輕式步槍的男人。
如果是對付一般的幾個普通人,他們身上的裝備可以說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
而在那些人之中,張濤也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應該是之前跟肇慶測,一起看守安全區的執法者之一。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傢伙真名叫伊才藝。
之前張濤對他的印象還不錯,平常帶着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
沒想到,他居然成了這些人裡最大的叛徒。
那伊才藝上下打量了張濤幾眼,故意表現得很驚訝:“這不是張先生嘛,好久不見吶。”
這個伊才藝心裡,已經把張濤當成了一起參加運輸物資的成員。
既然越野車裡只有張濤一個男人,他就更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張濤有些失望的看了伊才藝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投靠勒家,真替你的總部感覺不值。”
張濤這句話並沒有說謊,身爲一個被總部給予重任的執法者,無時無刻不在享受着總部給他們的資源。
爲的只是讓他們去接應那些難民。
這傢伙可好,直接把救命的物資攬在懷裡,而且還跟那些草菅人命的地頭蛇待在一起。
然而聽到張濤的話,伊才藝表現得很是不屑。
推了推眼鏡,伊才藝鄙視的說道:“不值?它們能算什麼東西?一羣沒用的蠢貨,老子跟着他們能有什麼發展?”
在他看來,只要勒家能讓他加入,就算把自己的好上司肇慶測殺了,他也不會猶豫。
伊才藝推了推眼睛,笑着說道:“倒是你呀,張濤。現在你可是自身難保了,誰讓你碰巧來接這一次空投呢?”
此時此刻這裡發生的一幕,也被洪妍妍她們聽的真真切切。
“想不到,伊才藝居然是這樣的傢伙。”洪妍妍咬着牙說道。
如果不是因爲張濤命令她們不要亂動,估計現在洪妍妍已經舉起槍,給伊才藝幾個花生米了。
目光看着伊才藝,張濤眼中更多的是失望。
“真爲肇慶測那傢伙感到不值,連你這種垃圾都能被那個勒家看上。”張濤嘆了口氣說道。
一聽到張濤這話,伊才藝就像是被戳中了逆鱗一樣。
只見他咬着牙說道:“少在哪裡說風涼話,等會兒老子就把你扔進喪屍堆裡!”
在伊才藝看來,張濤身邊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除了青小雅手拿的管鉗以外。
其中幾個人也不多廢話,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張濤的腦袋,冷笑着準備靠近。
張濤則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任由幾個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槍口馬上要抵在自己的額頭。
“張先生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咱們要不要出去?”建築物後的洪妍妍擔憂地說道。
通過對講機,其他幾個女人也在猶豫。
他們這麼多的人,就算硬拼,他們幾人有槍也不一定救得下張濤,沒準自己還會被打成篩子。
“不行!領主之前交代過,千萬不能讓張先生出事…”洪妍妍在心裡暗下決心。
雖然他知道張濤之前的事蹟,但她們並沒親眼見過青小雅這些美女動手。
如今越野車還側翻在哪裡,她們立即先入爲主的以爲,張濤帶的武器都還在車上。
而張濤給安全區的幫助,她們是有目共睹的。
換句話說,那就是張濤對她們有恩。
如果現在她們還不出手,等到張濤真的被伊才藝控制住,這次計劃就真的沒機會了,她們也別想獨自離開。
洪妍妍單手握着手槍,貼着牆壁往外探出。
她埋伏的角度,正好在伊才藝的身後。
洪妍妍憑藉着常年的訓練,這一套動作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等到那些人注意到洪妍妍是,她的槍口已經指在了伊才藝的腦袋上!
洪妍妍厲聲呵斥道:“不許動!”
還在冷嘲熱諷張濤的伊才藝,那裡注意到洪妍妍的動作。
不只是他,就連張濤也被洪妍妍的舉動嚇了一跳。
“這傢伙是不想活了?幹嘛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張濤有些惱火的在心裡想到。
雖然張濤勉強能猜到,洪妍妍是出於擔心自己纔出面得。
但是這樣做太冒險了,而且根本沒有聽從指揮。
但紅豔豔的這一舉動,確實把伊才藝給嚇得愣住了,整個人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冷汗從伊才藝的額頭滲出。
伊才藝臉色有些蒼白的呵斥道:“洪妍妍,你要是現在把槍放下,我能考慮放你離開!”
在伊才藝說話的期間,十幾個人裡,有四五個人還準備轉身。
然而洪妍妍率先發現了這一點,立即朝伊才藝身側開了一槍。
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紅豔豔也顧不得那麼多,再次警告道:“不許動!誰再敢亂動,伊才藝就先死給你們看!”
只是洪妍妍很顯然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或者說他們對伊才藝的重視。
哪怕洪妍妍已經出聲呵斥,依舊有幾個男人在轉身的瞬間迅速掏起了手槍。
幾乎在同一時間,青小雅等人也同時衝了上去。
幾十斤重的管鉗,狠狠砸在握槍男人的後背。
隨着一陣骨骼斷裂聲,男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同時原本對準了紅豔豔的槍口,也因此偏移。
啪!
隨着一聲槍響,洪妍妍太陽穴位置的牆壁上,被打出一個彈孔。
只差一釐米不到,紅豔豔的腦袋,可能就被直接打穿。
只是就在洪妍妍愣神的時候,伊才藝也躲到了其中一人的後面。
“還愣着幹嘛?把張濤和這個女人都給老子打成篩子!那兩個美女打斷手腳捆走!”伊才藝氣急敗壞的說道。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拿槍指着,而且還是一個比他資歷不知道低多少的女執法者。
伊才藝感覺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
在他的印象裡,末世裡這種女人,就應該心甘情願的當個討好男人的奴隸。
也就在同一時間,青小雅已經把出管鉗,再次砍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打手。
菱胡婉也同樣摘下蒙在眼睛上的絲綢,徹底喪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