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遠方嘆了口氣,目前要緊的還是底下這羣喪屍,沒有昨天那樣的骨刺和敏捷的速度還有力量,殺死這些喪屍再逃掉實在是過於困難。
我低頭看了眼腰部的傷口,血已經完全止住了,但是沒了的那塊肉是真的沒了,傷口有點癢,我輕輕撓了撓,然後用手扣掉泛黑的燒灼的肉塊。
從一旁撿到一塊磚頭:“誒!我在這呢!”我大吼了一聲,然後瞅準一個臉上爬有白蟲子的喪屍砸扔過去。
“噗嗤!”磚頭將整張臉砸的凹陷進去,眼珠子被逼了出來,掉到一旁喪屍張開的嘴巴里。
“刺激!”我大叫着,地下的喪屍被我的大叫聲吸引,紛紛仰起頭伸出手想要夠到我。
我將附近的磚頭都扔光了,喪屍也還多的很,終於“嘭!”一聲,鐵門倒塌了,地下的喪屍一涌都擠了進來。
他們對方位的把握還是很準的,順着樓梯爬上來,我站在樓頂上,最前邊的已經要從樓梯爬到我跟前,後邊的還在門口正往裡擠。
“要是有**就省事了,一顆都送到閻羅王那裡報道去。”我念叨了一句,隨後看了眼從樓道涌上來的喪屍,而後,從樓上一躍而下。
就像第一次逃脫那樣,地下有喪屍墊着,將一個喪屍砸到,腳踩碎了他的腦袋,鞋上都是漿糊類的東西,鑽到鞋子裡邊,腳底都是黏糊糊的東西。
“看來得找一家鞋店了,順便再有個澡堂子,泡一泡。”我想着,隨後拔腿就跑,前邊有一個自行車,立刻就騎着往前跑。
但是自行車特別難騎,低頭一看,車後胎沒氣了,於是扔了車子繼續跑,擰頭看了眼身後的喪屍很多的都從樓上跳了下來,砸斷了不少同類的脖子。
再往前跑有座小橋,橋下還有往遠處流動的水,水很清澈,但橋的另一頭也有很多的喪屍,此刻已經得到消息一樣往這邊涌過來。
兩頭都是喪屍,於是跑到橋上的我,看了眼底下的河流:“我要不要跳下去?可是我不會游泳啊。”
在我的記憶力我有兩次下水的經驗,一次是小時候在澡堂子,偌大的澡堂子,除了少數幾個光着屁股在淋浴下衝澡外其它的都在池子裡泡着。
我也跑到池子裡泡澡,然後一頭紮了進去,不會遊、不會動,身子往底下沉,嘴張開喝了幾大口他們搓澡的水,等我坐直身子的時候,幾個男人放了個屁,還犯起了水泡。
“嘔!”於是再也沒有泡澡過。
第二次,去游泳,朋友掏錢請的,於是小心謹慎的去了,小心翼翼的走到泳池中間,一個胖子助跑借力然後跳了下來,砸的我站不住腳,在水裡撥啊撥好歹是活了下來沒被淹死。
緩過神來,喪屍已經跑過來了,撲過來的勁頭,甚至能把我掀倒水裡去。
我彎腰錯過身,閃到身後一腳踹過去,那個喪屍摔出橋欄掉了下去。
我看了眼,喪屍淹不進水裡去,在水裡撥了兩下然後又爬了上來,被咬開的肚子裡還盛了不少的水。
橋兩頭都是喪屍,突然我聽到身後有車子的聲音,一腳踹斷一個喪屍的腿骨後我看了眼,一輛普桑車上幾個年輕男孩一臉驚恐的看着橋上。
我還沒呼救,男孩們一打方向盤掉頭就跑,我暗罵一聲:“臥槽!”隨後撿起地上的腿骨當成武器朝着喪屍的頭上砸過去。
但是喪屍的腿依舊還是太鈍了,根本不像砍刀之類的銳器那樣,喪屍的腦袋沒被打下來,倒是裡邊的髒血濺了一身。
站在橋邊,兩頭是瘋狂涌過來的喪屍,而且喪屍越來越多,根本殺不完,我擰頭又看了眼橋底下的河水,牙一咬,跳了下去。
“撲通!”剛跳到水裡,鼻子裡就都是水,一下子根本適應不過來,連忙用手撥了兩下,把頭冒出去這纔好很多。
我擡頭看了眼上邊的喪屍,他們比我更果斷,二話不說就往下跳。
“臥槽!趕盡殺絕啊!!”罵了一聲,轉頭我就朝岸邊游過去,跳下水的喪屍,一個接一個,先下來的那個正想朝我撲過來,後邊的一個就跳下來,把對方砸到水裡去。
等到了岸邊,上邊的喪屍還沒有跳完,我身上全部溼透了,溼啦啦的很難受,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朝岸邊跑去。
這時候我又聽到了之前的車聲,之前那輛幾個年輕人駕駛的車子此時不知從哪個旮旯角鑽出來,朝着所剩喪屍不多的橋上迅速的開過來。
我站在路上,本來想將車子攔下來,但等車到了近前,我看到車裡邊的年輕人臉上有一個很深的咬痕,眼睛睜的大大的,裡邊滿滿都是恐懼。
我忙找了間房子鑽進去,將門鎖住,而後,“嘭!”,是車子裝在牆壁上的聲音,隨後還有正常人類的嘶吼聲。
我抿了抿嘴脣,從鐵門上的貓眼看出去,兩個男生從撞毀的車子裡爬出來。
這時候河裡的喪屍也都爬了上來,他們的吼聲將喪屍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兩個男生都沒有爬起來,我一細看,他們腿上都有血跡,可能是撞車將腿撞傷了。
我趴在貓眼處緊張的看着,從河裡度了水的喪屍大軍步步緊逼,還有駕駛位上的喪屍男孩也從車裡爬了出來,已經變成一個新鮮的喪屍了。
“怎麼這種考驗人性的事情遲早都會被我碰上呢?”我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擰頭四下看了看,在遠處有一個靠在牆邊的鐵掀。
跑過去拿在手裡,在門前深深吸了口氣,隨後門打開。
“喪屍們!這兒有肉!”我大吼一聲。
誰知這門口本來就有一隻斷了下半身的喪屍在地上趴着,我門一開目光只有前方,緩過神來已經遲了。
喪屍像魚上鉤一樣,朝我大腿咬過來,好吧,他本來是要要我的命根子,還好我多躲過了那一節,大腿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臥槽!!你大爺!!”我一手捏着喪屍的頭,它的牙齒死咬着不鬆口,我手砸在他的腦袋上,依舊沒有反應。
“啊!去死吧!!”我用鐵掀狠狠的剷下去,鐵掀剷掉了半截腦袋,隨後才鬆了口,而喪屍被我這更大的動靜引了過來。
我看了眼那兩個年輕人,眼裡爬着恐懼和對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