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公嗓從上衣的內側口袋掏出了一顆藍色核心,是一個藍色的圓球,裡面如同夜空一般,散發着藍色的光華。
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都瞪大了眼,江小楠佩服道,“鴨公嗓,大手筆啊,你連藍色核心都拿了出來,好,既然這樣,我也跟你賭。”
說着,江小楠從褲兜裡掏出了一顆紫色圓球,放在桌上,說。
“我賭張帆不會上七樓,還有其他人要押注嗎?”
緊接着,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幾個男孩,也紛紛拿出自己最值錢的東西。
有紫色核心,蠟燭,食物,打火機等等。
還有的怯怯問,“我用這些食物可以嗎?”
江小楠闊氣揮手道,“可以,都可以,壓食物的贏了也給你同等價值的東西。”
這話一落下,衆人都歡呼雀躍,參加的衝動更強烈了。
張帆一臉黑線,他沒想到,紅小姐約他上七樓的事,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這,到底是誰?
江小楠?
張帆大步上前,把手放在了那一堆東西上。
“哎哎,張帆你幹什麼呢?”
江小楠一見東西,被張帆蓋住,急道。
“你還問我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江小楠,你們這太不尊重人了吧?”
張帆質問,板着臉,一臉嚴肅。
他的氣勢掃視全場,江小楠、男孩們都低下頭。
鴨公嗓忙上前解釋道,“張帆,你不要着急啊,我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這事紅小姐以前也做過,這很正常。”
“末世了,想去就去,不要講究那些什麼談戀愛,現在就是在活着的時候,盡情狂歡,再過不久又要漲潮了,難道我們都不能開心一下嗎?”
鴨公嗓認真地跟張帆,解釋了一大串,張帆一開始覺得有道理,後面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差點被他繞過去了!
張帆揪住鴨公嗓的袍子,阻止了他的逃跑。
想在他手下逃跑,要看他願不願意放。
“不對勁啊,鴨公嗓,既然這樣,那你跑什麼,還有你們開心一下,拿我當什麼樂子,我只是個剛來白樓的新人,你們就是這麼欺負新人的嗎?”
張帆故意說得可憐,其他蠢蠢欲動想逃跑的男孩們,頓時喪氣不已。他們立在原地,打消了跑掉的念頭。
張帆的話有道理,他們確實不該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鴨公嗓見命運的衣服被張帆拉住,跑也跑不到哪裡去,道。
“不是我,張帆,不是我,是江小楠聽到的,他告訴我們,還拉着大家開了賭局。”
鴨公嗓甩鍋的話,令江小楠驚慌,他忙說,“張帆,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就是在那裡。而且我覺得這很正常啊,你不用有什麼負擔、壓力,嘻嘻。”
江小楠討好地笑着,張帆只覺得他的笑容有些滑稽。
這時,侍者端上了張帆的晚餐。
他放開鴨公嗓,對於江小楠狡辯的話,也不置一詞,彷彿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江小楠是個膽子大的,見張帆坐那裡吃飯,還特意上前偷偷問。
“張帆,那你今天晚上去不去七樓啊?”
聽到這話,張帆瞪了江小楠一眼,江小楠連忙跑掉。
鴨公嗓和江小楠的賭局看起來已經不了了之,不過張帆分明聽到他們去了一樓的另外房間,又重新開了賭局。
張帆不由嘴角一抽,說起來,要不是他們提醒,他怕是真忘了要不要去七樓的事。
紅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是找他約一晚嗎?
這時,從二樓的樓梯口下來一個人,他的步伐極輕,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到。
是冷戰!他應該是下來吃飯。
張帆擡頭,對着前來的冷戰點頭,算是打招呼。
冷戰也迴應了一下。
他在長方桌的左手第一位坐下,張帆坐在左手的末尾,長方桌上,只有張帆、冷戰二人。
兩人只打了招呼,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很快,冷戰的食物上來,他開始吃東西,動作優雅吃相很好。
比他好!
張帆心想,不過大男人不講究這個,都末世了,就是要大口吃東西,什麼都要講究效率。
要是讓在像冷戰一樣吃東西,他真受不了。
冷戰在座位上極其認真的吃東西,張帆也沒有跟他搭話。
很快,張帆吃完了,拉開椅子,準備上樓。
這時,張帆突然聽見冷戰開口。
“不要去七樓?”
“什麼?”
張帆轉過頭,驚訝地看着冷戰,冷戰仍然盯着手中的餐盤,吃着東西。
“不要去七樓,想去七樓的話,先過我這一關,有我在,你不可能上七樓。”
冷戰冷冷的說。
張帆終於察覺到冷戰的敵意,冷戰周身的氣氛低沉,像是冰冷的寒鐵。
“你跟紅小姐是一對?”
張帆問。
這個問題像是激怒了冷戰,他站起身,丟開手中的餐具。
餐具砸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冷戰走到張帆身邊,目不斜視,沒有看張帆,與他擦身而過。
“去七樓,死!”
冷戰最後丟下一句話,上了樓。
張帆嗤笑,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其實,他本來也沒想去什麼七樓,但冷戰這樣,激起了他的興趣。
餘光瞥到江小楠在大廳的一角探頭探腦,察覺到張帆的視線,江小楠驚了一下,立刻拋開。
冷戰對紅小姐是保護人,還是佔有慾?
如果是伴侶關係,冷戰應該早就說了。
現在他這樣,只是追求者對另一個雄性生物的威脅。
美麗的女人,總是會有追求者的,張帆心想。
看來是吃醋了啊,他到底要不要去七樓呢?
江小楠壓了一顆紫色核心,賭他去不了七樓,就這麼相信冷戰嗎?
今天晚上,他就闖一闖七樓。
冷戰如此囂張,他一定要會上一會。
看他到底是什麼人物,有什麼資格能住在六樓。
“壞了壞了。”江小楠跑進房間,跟鴨公嗓及一羣男孩道,“冷哥要阻止張帆去七樓,我看張帆今天晚上怕是要遭。”
“張帆,也不一定去七樓啊。”
旁邊的男孩說。
“不,張帆一定會去七樓。”江小楠篤定道。
“爲什麼?”
“因爲這是男人的尊嚴!”
鴨公嗓聽到了客廳的動靜,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