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羣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老實人和負心人的故事,末世前不就有了嗎?
都末世了,還相信人呢。
他們有的心生憐憫,有的在嘲笑,還有人大聲說。
“唉,這就告訴大家,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
旁人點點頭,他們也非常同意,要是他們有變異動物肉,肯定首先給自己,然後才考慮給家人。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老黑子爬起來,一瘸一拐,他鞠了個躬,道:“對不起,我太傷心了,失去理智,給您造成的麻煩我很抱歉。”
鞠了躬,沒聽見對方的說話聲,他也沒有看,一瘸一拐地走遠。
圍觀人羣漸漸散去,今天的大瓜真是精彩極了,老實人負心女的故事,能給他們好一陣談資……
張帆眯着眼,看着老黑子的背影,說“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龐一柱立刻回答:“沒有了,老大,他家裡人都死光了。本來有一個老婆,那時他生存雖然辛苦,但每天笑呵呵的,現在,唉……”
“你去看看,別讓他死了。”
張帆的話讓幾人皆是一驚,龐一柱知道張帆是在跟他說,正想應卻被阿強打斷。
“是,老大,我一定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噗嗤……”
明薇忍不住笑了,阿強真是太搞笑了,這阿強也是呆,怪不得張帆哥哥留他在身邊,也是一個活寶。
龐一柱跳起來狠狠拍了阿強的腦袋,大聲道,“你是豬嗎?不懂就別搶工作,個二愣子。”
阿偉也拍了一掌阿強的背,拍得他一踉蹌,對着張帆說,“對不起,老大,我沒把他教好。”
張帆無奈了,“你們三個都去,他不想活了,救下他。”
“是!”
“是!老大。”
三個人同時應道,他們快速離開街道,朝着老黑子的方向跑去。
現在張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聖旨,是一定要聽的。
“張帆哥哥,他真的會自殺嗎?”
明薇有些不解,她從小受哥哥呵護,沒受過什麼苦,即使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白樓,她也不會做這種事。
活着多好啊,爲什麼有人不想活了呢?
張帆摸了摸她的頭,道,“每個人的命運不同,他只是累了。你想,要是家裡沒有人在等你,你會不會覺得沒意思?”
明薇順着張帆的話想了想,要是張帆哥哥走了,哥哥不在……她使勁搖搖頭,不敢想下去。
張帆笑了,安慰道,“這個世界很大,即使以後我不在、你哥哥也很忙的時候。你就多去看看,去交些朋友。”
“我不去,很多壞人。”
明薇有這個認識令張帆驚訝,他怕明薇孤單,和平安全區是明嚴邢的地盤,以後他是這裡的主人。
明嚴邢心機謀略都是一等一的,明薇他一定保護好,也能幫她過濾所謂的朋友。
張帆只是想在他走了之後,明薇能不要傷心罷了。
“我在這裡等你,張帆哥哥。”
明薇又道。
張帆看着明薇一臉堅定的樣子,心下感動。
“好,我以後會來看你。”
張帆道。
“那說定了哦,張帆哥哥一定要來看我,明薇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明薇定定地看着張帆,眼睛有張帆看不懂的東西。
張帆笑了,道:“好。”
這一幕被街角的一個人收進眼裡,她落寞的眼神,悲傷的身影,被路人捕捉,經過的人都詫異地看了一眼。
在心裡嘀咕,這又是哪個失戀的人。
“小姐,別看了,走吧。”
女孩跟着一箇中年婦人離開,張帆心有所感,往後面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慶功宴快開始了,明嚴邢已經派人來請張帆。
張帆帶着明薇來到廣場,這裡有很多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食物,酒水,飲料。
他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明嚴邢就親自來了,還帶着一大幫人,邀請他上座。
推脫不過,只能坐在首席。
張帆坐在左邊的第一個位子,旁邊就是明嚴邢,桌上居然有一整隻豬。
明嚴邢在一旁道,“張帆先生,這是我特意吩咐人,做出來的烤豬,您嚐嚐。”
張帆吃了一口,入口即化,色香味俱全,好久沒嚐到這樣的美食了。
方市實力強大啊,不,不如說是和平安全區。
明嚴邢居然把家豬,豢養在和平安全區,還養得這麼肥。
這一桌的人除了明嚴邢,明薇,還有張阿猛,褚修文,王金金,都是認識的熟人。
他們對張帆親近又崇敬,不時向張帆敬酒,酒是末世前的好酒,還挺烈。
張帆酒量一般,忙說,“我酒量一般,別灌了,大家放過我。”
桌山的人一聽,更激動了,這種千載難逢,能贏龍國頂尖強者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是的,在他們心裡,張帆是龍國數得上號的強者。
“張帆大人。”張阿猛站了起來,拿着一杯酒,“我有幸能跟您一個姓,是我的榮幸,這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張阿猛仰起頭灌了下去,非常豪爽。
張帆騎虎難下,無奈地摸了摸頭,“謬讚了。”
也一口乾了。
衆人見張帆如此爽快,非常開心,都來敬張帆。
褚修文酒量賊差,也來敬了張帆,反而把自己喝倒了。
他喝了一杯就趴在桌上,衆人紛紛嘲笑他一杯倒。
張帆爲了不讓這個一杯倒的稱號落在他身上,硬是堅持着。
酒過三巡,明薇小臉紅撲撲的,也來敬他。
“張帆哥哥,明薇也要跟你喝一杯。”
“你喝什麼酒,放下。”
張帆覺得他可能是醉了,怎麼好好地明薇哭了起來。
明薇大眼睛溢滿了淚水,她眼裡滿是委屈。
張帆連忙哄她,“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語氣說重了,我不是故意的,今天喝醉了。”
明薇搖了搖頭,道,“不是張帆哥哥,就是我一想到張帆哥哥要走,就想哭。”
張帆無奈,摸了摸她的額頭,他也沒有辦法。海市,地底黑氣,讓他無法在方市停留,哪怕是一個月。
“那你要怎樣纔不哭呢?”
張帆問。
明薇眨了眨眼,道,“張帆哥哥,跟我喝一杯酒,再陪我去個地方,我就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