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察覺到出手敵人的方位。
這時只見它高高一躍,有半顆大樹那麼高。
“我滴乖乖,豬會飛。”
張阿猛喃喃道,他心下震撼,手下的動作卻不停。
手幾度翻轉,一隻大火球,出現在他的方位。
火球以飛快的速度聚集,又變成一個大火圈。
往空中的紫色變異禿毛豬飛去。
空中的豬迎頭撞上火圈,痛苦嚎叫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張阿猛非常高興,大笑道,“哼,跟你爺爺鬥,還想踢死我,可能嗎。這個火圈就是你的花圈,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練成的極限高溫。”
一旁的變異者倒吸一口涼氣,問,“您厲害,極限高溫是多高?”
張阿猛梗住,又嚷嚷道,“我怎麼知道是多高,老子沒讀過書。反正有個上萬把度吧。”
旁邊的低階變異者佩服不已,張阿猛一拍他的腦袋。
“還在幹什麼,看什麼看,快去啊,它現在肯定死了,去把它的屍體撿回來。”
“得嘞,張爺,您是這個。”
變異者豎起大拇指。
張阿猛踹了他一腳,“別拍馬屁,叫上人,拖上來給爺看看。所謂知……什麼……百……什麼,我要研究它才能找到它的弱點,等會大批上來了,好殺。”
“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見張阿猛要踢他,忙走上去,”我這就去,這就去。”
“哼,臭小子,跟我賣弄你那點墨水。”張阿猛罵了幾句。
北邊的山上。
褚修文正看着對面的火光,他知道張阿猛已經動手。
張阿猛性格急躁,無論什麼時候,都想着自己親自動手。
這樣下去,很快,他的體力能量就會消耗殆盡。
他搖了搖頭。
神情逐漸變得凝重,很快變異野豬就會到達他這裡。
剛纔他沒看錯的話,張阿猛用的是他自創的獨門絕技,極限高溫。
但凡四級以上的變異者,哪個沒有一手絕活。
在和平安全區,他其實和張阿猛切磋交流過多次。
受他極限高溫的啓發,也弄出了極限低壓的技能。
顧名思義,就是把水中的空氣抽掉,然後壓縮至極限。
這樣,就可以輕易切割物體。
他曾經試過,喪屍的頭顱在他的極限低壓下,根本不堪一擊。
他只用了一絲水流,喪屍的人頭就落地。
他還可以隨意切割喪屍的骨頭,根本不費什麼力氣。
一棵大樹,一塊石頭,甚至於金屬,在極限低壓下,也能輕易被切割。
褚修文雖然看起來文弱,但走的卻是兇猛殺星的路子。
“哼~哼~”
一頭紫色變異野豬跑了上來,它慌不擇路,像無頭蒼蠅一樣,橫衝直撞。
褚修文做了個手勢,身邊的人立即心領神會。
他遁地而去,下面是他們挖的諸多地下通道。
褚修文在等待變異野豬羣來臨的時間,又吩咐來到北山的變異者們幹這幹那。
就比如說,又挖幾條道,是很平常的事。
這種等級的變異野豬,不用他出手。
褚修文心想。
“噗通!”
伴隨着一陣巨響,橫衝直撞的紫色野豬掉進了褚修文準備的坑裡。
當然,這要土系變異者配合。
紫色野豬落網後,周圍出現了八九個變異者,他們都是一階或者二階。
覺醒的異能多重多樣。
五顏六色、眼花繚亂的各項技能砸向紫色野豬。
“哼—”
紫色野豬慘叫不已,忽然它像是受不了了,助跑了幾步,從坑底飛上了前邊的大樹。
褚修文難得呆滯了一秒,旁邊響應號令的變異者張大了嘴,說,“豬會上樹,豬上樹啦!現在的變異野豬都會上樹了嗎?”
褚修文被他的話所驚醒,不妙,紫色的變異野豬會飛,還會上樹,還有抗火屬性。
這纔是一隻,如果很多隻呢?
與此同時,大批大批的變異野豬,有組織地從南邊矮山爬上了高山。
張阿猛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危機。
他正扯着烤熟的豬蹄,在想着是不是能咬一口。
“啊,變異野豬來了。”
“好多變異野豬!”
“啊……啊……”
下面傳來變異野豬跟變異者的打鬥聲,不時摻雜了變異者的慘叫。
張阿猛撂開豬蹄,語速極快,“快點,抄上傢伙,跟我走。”
……
西邊夾道。
張帆的心底不斷下沉,他的臉上有一絲血跡。
他沒想到青鬃變異野豬居然如此厲害,他已經很久沒受過傷了。
上一次受傷,還是……
青鬃野豬如果能聽懂人話,張帆早就破口大罵了。
他已經發現,這頭青鬃野豬居然會飛,它一跳能跳得老高。
身形也相當靈活,嘴邊的獠牙也無比鋒利。
張帆臉上的傷,就是被它的獠牙所傷。
張帆用拇指抹去臉上的血跡,放在口中,有點甜。
剛纔是他急於求成,掉以輕心。導致不小心受傷了。
現在,他要動真格的了。
“五倍身體強化—”
張帆緩緩道,他舒展了身體,感受着久違的身體充盈的力量。
青鬃變異野豬眼底有一縷疑惑的光閃過,這個人類,怎麼越打越強。
強,也沒關係,反正在最後,總是要被它吃掉。
成爲它的食物!
“哼!”
張帆不懂獸語,也知道青鬃野豬在示威。
但是沒關係,今天就是他張帆殺豬之時。
“劍氣強化!”
剎那間,張帆的身影還留在原地,但人卻消失不見。
青鬃變異野豬頭部放低,獠牙小幅度左右晃動。
它立起了全身的防備。
“鏘!”
弒血劍打在了青鬃野豬的獠牙上,響起一陣刺耳聲。
這是張帆故意的,他就是要試試看。
青鬃變異野豬的獠牙,有多硬。
青鬃野豬猛得向前一頂,張帆又消失不見。
不,不是消失,而是他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現在只有張帆打它的份,它只能被動挨打。
貿然出動,只能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青鬃野豬那雙眼皮的眼眸,有一絲暗光流過。
張帆又砍向它的尾巴,實在是皮糙肉厚,難以傷到分毫。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刺了幾十劍。
青鬃變異野豬隻冰冷地看着張帆,彷彿是在嘲笑。
張帆停下劍勢,冷靜思考。
不對勁,青鬃野豬爲什麼要跟我在這裡耗時間。
我奈何不了它,它也攻擊不到我,它大可以直接衝出去。
到底是我在攔住它,還是它在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