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臉上滿是髒污，也依舊能看清楚女人的美貌。
“真的嗎？”
女人忙湊過來，看着黑灰的肉，她嚥了一口唾沫，身爲普通人，已經很久沒吃到肉類了。
“老公，你是不是把你全部的武器拿去換了。”
女人問。
“是，但是我覺得值啊。”攤主黝黑的臉向外張望了一陣，小聲說，“吃了變異動物的肉，你就能成爲變異者了。”
女人高興極了，接話道，“這樣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是啊，好日子。”攤主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跟着我，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救了我，當初我就發誓，一定會報答你，跟你一輩子。”女人認真說，接着又遲疑了，“老公，不然你吃吧，這是你用傳家寶換回來的。”
攤主把肉上的黑灰拍了拍，說，“你吃，你長得漂亮，等你成爲變異者，也能保護自己，我出去了也能更放心。”
女人點點頭，“嗯，謝謝老公。”
忽然，攤主在肉上發現了一些痕跡，這是一些字，看起來非常清晰……
……
一輛綠色的皮卡行駛在安全區內，張帆坐在後座，心情是極爲激動的。
就在剛纔他跟阿偉阿強兩兄弟說話的時候，明嚴邢的手下找到他，告訴他已經搜到了雲州市的信號，很快就能連上。
所以，張帆連忙坐上車，揚長而去。
車停在一個四周都有圍牆的地方，牆上還纏繞着鐵絲。
這裡防範嚴密，簡直就是牆中牆。
張帆不禁吐槽。
他跟着兩人走進去，裡面是一幢非常大的建築。
佔地面積大，不過高度只有七層。
好像安全區內的房屋建築都不會超過十層以上，張帆觀察到。
爬了幾層樓梯，走進一間房，上面有着通訊室的銘牌。
裡面是纏繞的線，密密麻麻，在一處，可以說有近千萬條。
明嚴邢正抱臂在一旁等候，見張帆到來。
忙上前，道，“來得剛好，這幾天天氣好，我們一直在聯繫雲州市那邊，總算聯繫到了。”
張帆難得外露表情，欣喜不已，道，“明先生，麻煩你了。”
忽然，機械臺上傳來嘀嘀的聲音，正在面前的工作人員轉頭道，“明先生，連上了。”
明嚴邢示意張帆上前，工作人員讓我，張帆坐在了椅子上。
他戴上耳機，裡面先是沙沙的聲音，不多時就傳來醫手的大嗓門。
“喂喂，是張帆嗎？”
張帆屏住呼吸，沉聲道，“是我，醫手。”
“張帆，是張帆啊，白髮我就說宿州爲啥找咱來，原來是張帆。哈哈哈，張帆，你走了好久啊。”
醫手一會又在那邊跟白髮嘀咕，一邊跟張帆唸叨。
“不久，才幾天。”
“嘿，你小子，好像是幾天哦，可能是你一走時間就變得慢了，我都感覺過了幾個月。”
醫手嘟嘟囔囔，白髮在一旁看不下去，說，“你讓開，讓我來。”
接着是搬動椅子的聲響和落座聲。
“張帆，你這次聯繫雲州這邊，是有什麼發現嗎？”
白髮的聲音依舊冷淡，但張帆在裡面分明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是，我發現最近變得很狂躁，尤其在戰鬥中，殺意會越來越重，幾乎無法控制。”
張帆把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感受吐露，這確實對他造成了很大困擾。
要知道，以他的實力，已經是龍國頂尖的水平。
一旦對戰，收不住，到時候大殺四方，就太糟了。
“這邊也有人出現了你這樣的問題。”白髮沉重道。
“你說什麼？”張帆脫口而出。
“是的，他們也跟你的情況一模一樣。有兩個關係好的隊友在切磋，打着打着就變成了生死搏鬥，不死不休，最後以一人死亡而告終。”
居然這麼嚴重，白髮的話讓張帆不得不考慮自己之前的猜測。
本以爲只有他一個人，沒想到變異植物園那邊也這樣。
“是從地底黑氣之後開始嗎？”
張帆慎重問。
“對，從那天吞天魔株消失後，地底就出現了黑氣，現在我們叫它黑煞氣，黑煞氣逐漸擴散，在安全區內的人也受到了影響。”
“什麼？那花枝洋子和宋綿呢？”
“花枝洋子是輔助系，她又一向心境平和，沒什麼事。我們這些高階喪屍王也沒什麼事，就是很多難以控制自己的人，會在戰鬥中，控制不住殺氣，傷害隊友、自己人。”
白髮沒提宋綿，那宋綿應該是受到了影響。
張帆緩緩吐出一口氣，又道，“那受到黑氣影響的人呢？”
白髮在另一邊和醫手對視一眼，這裡周圍其實有很多人。
宿州戴着眼鏡在一旁，還有隨行的人員。
“綁起來，清醒過來就行。”
白髮回答。
張帆想起他躺在浴缸內，用冷水降溫的事，說，“對了，我之前用冷水，泡了一陣，然後就消退了。這個辦法應該有點用。”
“冷水？冷水也行，我怎麼沒想到呢。”醫手在一旁大叫，他其實也在研究這件事。
因爲之前怕人類的身體太虛弱，又不敢隨意折騰。現在張帆告訴他可以，算是幫了大忙。
“宋綿受的影響不大吧？”張帆冷不丁又問一句。
“不大啊，她身體倍棒，綁一夜就行了。”醫手隨口說道，又突然捂住嘴，他好像說了啥不該說的。
白髮瞪了他一眼，本來不告訴張帆，他在外面顧及不到，於是跟醫手說好不讓他知道，結果醫手這個管不住嘴的。
張帆的手緊緊合攏，宋綿已經受到影響，有白髮在，她不會有事。
他這樣勸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找到解決地底黑氣的辦法。
“張帆，你不用擔心，宋綿我會照顧好，在變異植物園內，你的那些朋友我也會幫忙，你就安心吧。”
白髮擔憂道。
“謝謝你，白髮。”
張帆說。
醫手也在那一邊說，“張帆，那天我跟你說的，你還記得住吧，一定要去海市。”
“嗯，我現在在方市，很快就會到達海市。”
“你注意安全，我們等着你凱旋歸來。”
滋啦滋啦，那邊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白髮後面還說了什麼，但這邊已經全是噪音，張帆全然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