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說完後,懸浮在空氣中的骰子就落下了一張張紙條。
季曉月撿起了她的紙條,打開後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幾分。
陶奈關切的湊近一看,發現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請交出你的三根手指。’
季曉月還沒說話,不遠處的其他隊伍裡就已經傳來了少女淒厲的尖叫。
循聲朝着那個隊伍看去,只見一個已經死去的玩家一隻手捏着紙條,另一隻手硬生生的將他隊伍裡一個少女的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少女淒厲的哀嚎聲沒有引起這個玩家絲毫的動搖:“我的紙條上要的就是你的眼珠子。不好意思,爲了完成任務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再說了,你也一定不想止步不前,對嗎?”
“叮咚!恭喜第三烏龜小隊最先完成!請第三烏龜小隊迅速通過第一格,然後繼續進行接力!”
第三烏龜小隊的骰子上忽然亮起了一個綠燈,他們隊伍的人一路朝前走去。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要選擇如此扭曲的方式過關,陶奈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季曉月,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眼睜睜的看着季曉月將她的三根手指給切了下來。
“曉月姐姐!”陶奈的眼底泛起了一片驚訝,趕緊上前幫助季曉月止血。
季曉月疼的全身顫抖,很努力的對着陶奈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叮咚!恭喜第一兔子小隊完成!請第一兔子小隊迅速通過第一格,然後繼續進行接力!”
看着綠燈亮起,陶奈的背後瞬間泛起了一陣寒意。
很顯然,這些紙條上所顯示出來的內容,都多多少少的顯得有些強人所難,甚至是會讓他們互相傷害。
這種情況下,他們想要一路到達終點,就一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你好,請問我爲什麼沒有紙條?”這時候,一旁的薄決舉起了手。
老烏龜慢騰騰的走到了薄決面前,親手將一張看着皺巴巴的紙條塞入了薄決手裡,對他說道:“因爲你是一個講究規則的人,剛纔他們都想無視規則搶跑,只有你還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我很欣賞你,所以打算給你一個比較容易完成的紙條。”
薄決伸手接過了紙條,打開後念出來:“請取出你身上的某個部位。”
他想了一下,然後剪斷了幾根頭髮,放在了紙條上。
“叮咚!恭喜第一烏龜小隊完成!請第一烏龜小隊迅速通過第一格,然後繼續進行接力!”
看着薄決居然只靠着損耗了幾根頭髮就是順利的通過,在場其他隊伍和人都是一臉的羨慕。
甚至是同一個隊伍的張萬匯見此一幕,眼底都不是控制泛起了驚訝之色。
“這麼看起來,倒是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拖後腿了呢。”楚葉雙手環胸,冷冰冰的朝着身後的張萬匯看去。
張萬匯聽出了嘲諷,正要動手,骰子上卻忽然搖晃出了他的名字。
不得不上前,張萬匯接住了紙條後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極其恐懼。而這邊,向邱所在的第二烏龜小隊,是鹿鳴先被選中。
見其他隊伍都陸陸續續完成,只有鹿鳴還站在眼底不動彈,向邱有些着急的催促:“你別愣着了,趕緊去完成紙條上的命令啊!”
鹿鳴嚇的渾身顫抖:“我,我不敢!我不要玩這個遊戲項目了,我要出去!”
向邱撿起了鹿鳴丟下的紙條,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後,眼底泛起了一道駭然:“請得到兔子的一顆大門牙?”
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兔子人偶,向邱看着它那兩顆長長的大門牙,心裡的寒意如同肆意生長的藤蔓,捲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嗚嗚嗚,這個命令分明就是在爲難我!我不敢去,我要回家,我要出去!”鹿鳴的情緒徹底崩潰,她哭天喊地的,怎麼都不願意去。
陸姜姜鼓勵鹿鳴:“哎呀!不要擔心害怕,或許事情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你要振作起來呀!”
鹿鳴根本不相信陸姜姜的話,不停搖頭。
陸姜姜看着鹿鳴這個樣子,眼底已經翻滾起了一片無奈之色。
“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陸炳丟下這話後,直接朝着不遠處的兔子人偶走了過去。
兔子人偶見到陸炳靠近後,非常的抗拒:“你這個小王八過來幹什麼?趕緊給我滾遠一點,我對王八過敏!”
陸炳像是沒有聽到,兩根手指捏住了兔子人偶的其中一顆門牙後,用力的將其直接從它的嘴巴里給掰了下來。
陶奈遠遠的就聽到了一聲脆響,緊跟着伴隨着兔子人偶的一聲慘叫,它的斷牙位置立刻涌出了大片的血跡。
很意外的看着兔子人偶,陶奈一開始還以爲這個兔子人偶只是一個穿着大型玩偶服飾的工作人員。
但是現在看來,這隻兔子更像是一個活物,不然的話,牙齒斷裂也不至於讓兔子人偶滿嘴是血。
陸炳滿手是血,在兔子人偶怨恨的目光注視下轉身,重新回到了第二烏龜隊。
“給你拿好。”
“謝,謝謝你。”鹿鳴停止了哭泣,她攤開雙手,接過了那顆帶着血跡的兔子牙。
“叮咚!恭喜第二烏龜小隊完成!請第二烏龜小隊迅速通過第一格,然後繼續進行接力!”
聽着播報聲傳來,鹿鳴的臉上露出了歡喜萬分的笑容:“我成功了,我……嘔!”
不等鹿鳴的話說完,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噁心的感覺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彎下腰,吐出來的是大顆大顆的牙齒!
鹿鳴的眼底泛起了深深的惶恐之色,看向了身旁的向邱,哭喊着求助:“幫幫我,求求你,趕緊想辦法幫幫我,好疼,好疼啊,我要受不了了!”
見鹿鳴鼻孔,耳朵,甚至是眼球都都被滾出的牙齒給頂了出來,向邱根本不敢靠近,毛骨悚然的後退,和鹿鳴之間保持距離。
鹿鳴一開始還能靠近向邱,很快就全身無力,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