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說句不好聽的,不能消沉下去啊。”
“咱們就着目前說眼下,好像多幹活兒是沒有意思。”
“但是馬哥,我說一句話,您記到心裡就好。”
“領導的眼睛不瞎,都看着呢。”
“以後抱怨的話,能少說盡量少數;能幹的事,能多幹儘量多幹。”
“別的不說,就問你一句,你對今後集團的人力資源發展定位是什麼,就說你自己想的。”
“有沒有針對這種現狀想過一些什麼方案,或者化解的辦法?”
“對於集團的人才問題,是一個戰略。”
“對於這一塊,你就知道領導們心裡沒想法?”
“今年的輪崗,你也看出來了吧?”
“不要覺得越級辦事不好,怕得罪你的直接領導。”
“關鍵是你心裡有沒有金盛集團?做事情得認清方向,得認得大道理。”
“如果你真的是爲金盛着想,你會對集團目前的人力資源政策都吃透,找準病根,想出辦法,然後找對合適的領導。”
“你覺得你們趙副總裁是離集團核心遠的人嗎?”
對啊,馬瑞你是這樣的人嗎?
你有什麼想法,與你的直接領導,也就是人力資源部的總經理不相符合,這個沒關係啊。
存在不同的聲音纔是一個企業發展必須要經歷的。
如果在企業的發展過程中,大家都是一個聲音,那纔是最可怕的。
因爲這樣,這個企業就是死氣沉沉,離死不遠了。
所以張小北說的,是一點沒錯。
再者,你們趙副總裁,也就是我趙哥,那什麼人?
那可是劉向波的秘書出身啊,估計有些事情,那可是直接跟劉向波交流的。
話說在金盛集團範圍以內,那不就是“通天”的人嗎?
不要覺得跟領導不熟悉,就不敢去。
你連領導那裡去都不去,怎麼能熟起來?
等着領導跟你面熟?
哦,馬瑞你好,我叫趙樂國,咱倆面熟一下?
還是你自己不主動。
在任何一個環境裡,機會都是主動爭取的。
哪裡有什麼好事是坐在家裡就送上門的?
這一番話,可是點醒了馬瑞。
看來自己的職務一直得不到提升,關鍵不在於自己是不是某位領導的人。
那張小北爲什麼能當了總裁秘書?
那是人家主動了,付出了,領導看在眼裡了。
不要因爲一個點被放大,就掩蓋了你的雙眼。
話說現在有一部分人是靠“關係”起來了,可那是長久之策嗎?
事物的發展是此起彼伏的,沒有任何一項事物是永遠佔領制高點的。
今天看似“關係”很厲害,可是明天呢?後天呢?
事物是會轉化的,這是馬克思主義原理裡邊學過的,你小子咋還不知道應用呢?
今天靠“關係”,明天一定靠實力。
還有,馬瑞,你有一個天大的“關係”,就擺在你的眼前,只是你的心裡沒有她。
這個關係,就是“金盛集團”。
不靠天,不靠地,我就是金盛集團的人,我就是要靠“金盛集團”。
這纔是你最正確的思路。
我張小北在濱州不就是兩眼一抹黑,拐彎兒都遇不到熟人的主兒嗎?
和你一樣樣的。
所以,這個問題,交給你自己來思考。
張小北把話說道這裡,再往下說,就沒意思了。
這些話暗含的意思就是,領導也在考慮這個事情呢,你小子再不爭氣,那可就真沒機會了。
話說,他們越有關係,你越沒關係。
不就越能顯出你來麼?
一無所有絕對是一種資本。
這個,張小北有感受。
當然,馬瑞聽到這裡,也是點了點頭,深以爲然。
畢竟張小北在金盛集團,那也算是個“傳奇人物”。
不過這“傳奇人物”,自然有“傳奇之道。”
張小北的“傳奇之道”簡單概括起來就是八個字:“心有金盛,主動思考。”
心裡有了正能量,才能走上光明大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象的那麼齷齪。
……
“哎——是張主席嗎?”一個聲音打斷了馬瑞和張小北的“交流”。
“哦,你是……”我艹,能尼瑪叫出“張主席”三個字來,就特麼一定不是外人。
肯定是唐省林業大學的啊。
要不誰知道“張主席”是什麼“主席”?
之前的學生會主席唄!
“我是經濟貿易學院的林貴生啊。”說話這人,穿一身迷彩服,迷彩服上還有些水泥點子。
一看就是工地出來的。
“當年我是貧困生,我的助學貸款可是您給跑前跑後辦下來的。”林貴生一說這話,還是激動地不行。
“哦,那現在是畢業了?”當年張小北手裡,跑助學貸款的孩子多了,能記住多少啊!
不過那個時候,張小北還是學生會的辦公室主任。
還不是主席。
“畢業了,去年畢業的,工作不好找,現在一邊兒在建築工地幹活兒,一邊再找工作。”這孩子看起來樂呵呵地。
“你等我想想,林貴生……我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從貴省山區步行到你們省會坐火車,然後到了唐省省會,又從唐省省會步行到了學校,一路上磨壞了兩雙鞋的那個林貴生?”
想起來了,這小子當年的“故事”,自己還真有印象。
步行兩百公里坐火車上學,然後又步行五十公里到了學校。
來了之後還那麼開心,一說起來就是笑。
這怎麼遇到這孩子了啊!
“是啊是啊,就是我啊!”依然笑得很燦爛的樣子。
“對了,張主席,您在這裡……是招聘人吶?”哦,你們張主席今天難道是來練攤兒的?
“不是招聘,是招工!”張小北指了指金盛集團的招工展示牌,這個話,什麼時候都得統一口徑。
“那我能來嗎?”林貴生笑着問道。
“那得看你願意不願意啊!”張小北好像很喜歡這小子。
最起碼一點,能吃苦啊。
“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張小北問道。
“三千多,水泥工!”林貴生還有點小自豪,話說掙錢了麼,“助學貸款我都還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