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經呢,你有人選嗎?”金永利說完,又看了看經六福。
張小北心裡打鼓,老經啊,你特麼要麼別說,要麼就說道點子上。
這說錯了,勞子可還得給你圓場吶!
話說你說沒說到點子上,領導的臉上那可都能看得出來。
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
老經要說是也沒有,我艹,你倆幹啥吃的,連幾把個人選都沒想好,就來勞子這裡了?
你要說的不符合領導心意,我艹,老經,你天天跟勞子上下級這麼處着,勞子有沒有相中的人,你就連個這也摸不清楚?
所以,難題又留給了經六福。
但是,張小北這個時候似乎想到了一個人。
據說啊,只是據說,這個人是金永利妻子那邊的一個親戚,人挺靈活,也挺會來事。
不過好像沒幾個人知道,也就是周睿告訴過他。
經六福正在爲難的時候,張小北開口了:“金總,其實我想過一個人,只是覺得老經說出來合適,可是老經一到這個時候就嘴笨,還是我來替他說吧。”
“嗯,你說說。”金永利眼神犀利地看向了張小北。
“你覺得馬恩科這個人怎麼樣?現在是三和煤礦企管處的副處長,能寫東西,報紙上經常能看到,文筆也不錯,思維邏輯也很強,從文章上都能看出來。”
“再有就是,從寫文章的頻率來看,這個人的工作積極性是非常高的,還有一線的工作經驗,比較好培養。”
有理由,有分析,有根據,還有人家的成果,都擺在這裡呢!
金副總裁,你說說你自己的意見吧。
“艹,張小北,你給勞子使眼藥兒呢吧!”金永利跟這倆貨也不避諱什麼。
“金副總裁,你別這麼狹隘,我是覺得這個人能用我才說的,我張小北做事永遠的一個前提就是金盛集團的利益。”
不過經六福可就又傻眼了,這倆人又打啥啞謎呢?
這馬恩科到底是何許人也?怎麼這倆都知道,自己就不知道呢?
當然了,張小北是誰,那是總裁辦大秘書出來的,周睿那是他的徒弟,領導們的一些私下言語也就只有秘書們才清楚。
經六福平時不操心這些。
上哪裡知道去。
不過話說,經六福都不知道,那特麼還有幾個人知道?
而且,這個人的資質也確實不錯,就張小北剛纔說的那幾點,全金盛集團還真就沒幾個。
“行了,先拿出你們的意見,剩下的事情我來辦!”緊接着一擺手,把這倆貨給轟出來了。
“我艹,差點兒釀成大錯啊!”正說着,張小北的電話也響了。
低頭一看,是合同處孟處長的電話。
這些人的電話,張小北的手機上自然是有存的。
這叫什麼,這就叫對工作負責。
平時沒事兒可以不聯繫,但是萬一有事兒呢,有事兒就有電話,就銜接的上啊!
工作,就是這麼細緻入微。
這人家打電話來了,不用問,得接。
這隔了這麼大一會兒纔打電話,估計也是想分別給金六福和張小北道喜。
按照正常思維,就算是兩個人在一塊兒,經六福接完自己的電話,那張小北肯定得等自己的電話。
那也會分開,畢竟自己是要表忠心的,話不可能一樣。
這兩個人要不在一起,那更好。
反正是分開打的。
這接起電話,自然是請張總以後支持工作,多多照顧之類的,不足之處還請多擔待之類的。
客套話而已。
最起碼到位啊。
等張小北接完電話,經六福問道:“兄弟,你剛纔說的馬什麼科,你咋知道這人的,這人誰啊?”
張小北無奈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哥,以後沒事幹,跟總裁辦的人多吃吃飯喝喝酒,就啥消息都有了。”
“總裁辦纔是整個公司動態信息的集中地,要想有什麼消息,得從他們那裡獲得。只有那裡的信息纔是最準確的,跟我們要乾的事情,纔是最對稱的。”
“話說信息不對稱,這活兒可是幹不到點子上啊。”
經六福點了點大腦袋,好像有所反應一樣。
“哎,我說兄弟,你說得不對啊,我是問你這馬什麼科呢,你怎麼跟我扯這些啊!”張小北已經向前走了,經六福趕快跟了上來。
一直等進了門,張小北才說:“哥啊,那是在樓道說的事情嗎?現在到你辦公室了,我可以告訴你,那是金副總裁老婆那邊的親戚,想來是晚輩。”
“我艹,那不是成了用自己人了嗎?”經六福很詫異,你張小北也會幹這個活兒啊。
“經哥,現在什麼時候?什麼人還能比自己人更值得信任?”張小北瞟了經六福一眼,話說這麼大驚小怪地幹啥啊。
再說了,這人在我張小北看來,是完全可以用的。
“老經,不是站臺上把金總裁和我救了,能輪得着你坐這個位置嗎?記得,特殊時期用一定要用特殊的人。”
“將來,等公司的法治化建設逐步完善了,成熟了,就會真正的‘外舉不必親,內舉不避仇’了。”
張小北說到這裡,還感嘆上了。
“啥啊,還法治化?”老經自然不能知道這些事情,這都是張小北的一些想法,最多和趙副總裁聊過。
“說多了你也不明白,幹活兒吧!先打電話讓這個孟處長過來,然後我在你的電腦上敲字,領導簽了字直接裝檔案袋封袋。”
“話說現在這消息還不能漏出去,要不然又是一堆麻煩事,年都會過不安生。”
“現在已經是風吹草動了,咱們還是讓自己省省心吧!”
“估計簽完字,金副總裁馬上就走;我呢,他也得趕快安排好柳溝煤礦的值班,抓緊撤了;你呢,今年也別再濱州過年了,找個地兒過年去。”
“趕明兒個一宣佈,一切ok拉倒,打電話人也不在,球毛的用也沒有了,省的麻煩。”
該乾的時候一點兒不含糊,但是該躲的時候,同樣一點兒不含糊。
這就是張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