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這下子感覺到左丹婭的不簡單了。
“小婭,還有什麼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張小北笑着說道。
“那多了。”左丹婭不以爲然地說道。
是啊,要說層次稍微高一點的事情,的確不少啊。
怎麼的,給你從頭到尾講一課啊!
“當然是和我有關的了。”張小北笑着說道。
張小北這人,有一點好處。
女人比自己強,從來不會心理不平衡,沒有那麼大男子主義。
相反,他越來越覺得左丹婭是個寶了。
“我怕說了你不高興啊!”左丹婭搖了搖頭。
“你說,我看我有多不高興。”張小北笑着,貌似自己現在還沒有什麼不順心的。
就算是金盛集團不要自己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其他的,還能有什麼大事。
“嶽楠棲初中時候出過車禍,你知道嗎?”左丹婭很正式地問道。
“不知道啊。”張小北有點兒不解,出車禍這種事情,好像跟自己心情沒多大關係吧。
而且那麼久了。
再者說了,從小到大誰還沒個病啊災的。
這不很正常嗎?
“她出車禍的時候,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子宮也是剛剛開始發育,沒想到就遭受了重創。”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她現在的子宮可能只有一半是好的,另一半已經廢了。”
左丹婭搖着頭說道。
本來不想打擊張小北的。
但是,有些事情遲早是要知道的,還是早點接收現實爲好。
“什麼意思?”張小北懵逼了,其實心裡已經知道了結果,可還是有點兒不想接受。
“意思就是說,嶽楠棲很難懷孕。即使是懷孕了,子宮空間過於狹小,也不能保證胎兒的正常發育,換句話說,就根本不能生孩子。”左丹婭說着,也是嘆了一口氣。
“知道我爲什麼想要孩子嗎?一個是我的家庭根本不穩定,我的心裡確實很孤獨……”
“另一個原因,小北,嶽楠棲這個事情是個事實,我想在自己還能生育的時候,給你生個孩子,讓你這輩子沒有缺憾。”
左丹婭說道這裡,翻身起來,用雙手托住張小北的臉頰。
男人在這個時候,經受這個打擊,怕是心情不會好到哪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小北凝視着左丹婭問道。
“小北,這不是個什麼秘密。當我知道你們要結婚的時候,我就去打聽了一下嶽楠棲的情況。”
“打聽這個消息,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我也想爲你做一些事情,她並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我也不是個婚姻能束縛住的人。”
“也許是我做事的方式使然,也許是出於對你的關心,另外,我更覺得,你和嶽楠棲,和咱倆不一樣,你們是爲了婚姻。”
“所以,我就託人打聽了一下,甚至還專門去了一趟貴省。”
“如果我所料不錯,她老爹沒出事的時候,你去他們家,估計兩位老人都沒怎麼爲難你吧!”
“說實話,自己的姑娘,父母是一清二楚,如果你們真的是能結了婚,也了了他們一頭心事。”
“要不然,一個副市長的家庭,能輕而易舉地讓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過了關?”
“小北,不是我多管閒事,是我覺得這個事情明顯有點兒不符合常理,就是這樣。”
左丹婭說完,雙手也輕輕地放了下來。
然後無可奈何地看着張小北。
一個男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那絕對是一個打擊。
老婆不能生育,那自己掙着些錢還有個求用?
不就是希望一家子能快快樂樂、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嗎?
這下好了,別說生活了。
生活的希望直接北釜底抽薪了。
不過幸好,還有左丹婭。
不過張小北此時更加感覺對不起左丹婭了。
沒名沒分不說,還隱晦其詞地想給你生個孩子。
這換作任何一個人,怕是也做不到吧。
“小婭,謝謝你。”張小北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
這下子,是有點兒沒主意了。
“小北,別這樣,我知道這個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嶽楠棲也不是有意隱瞞你,或者說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給我的感覺,她並不是個不好的女孩子,但是從我們的傳統觀念來講,怕是你很難過去這個坎兒。”
“所以,這個事情,需要你自己拿主意。”
左丹婭說完,也是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似乎無解。
婚姻中矛盾的事情太多了,左丹婭是嚐到了婚姻的苦頭,纔對婚姻不那麼執着了。
可張小北這是剛剛開了頭兒啊。
可這剛開頭兒,就遇到了這麼大個事情。
“有什麼想法嗎?”左丹婭問道。
“能有什麼想法,先去檢查一下,然後和嶽楠棲兩個人商量一下這個事情。人都得變得成熟起來,都得面對困難。”
“如果檢查結果是真的,我也不想隱瞞左丹婭,這就不是個隱瞞的事兒,就算現在發現不了,也超不過一年。”
“總不能這肚子總沒有反應吧。”
“離婚這個事情,我不願意走這一步,但是同時,我們也得承認這個事實,而且必須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很簡單,我想要孩子,但是她又做不到。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找人d孕了,如果不同意,那就暫時放着。”
“至於說到心情,我現在好不到哪裡去。估計她自己知道了,會更加不好。但是我得亮明態度,婚肯定不離,既然我選擇了她,那就得負責到底,這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標準。”
“生活總是需要信心的,她應該比我更需要信心。因爲我還有你,可她除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張小北是一個很注重現實情況的人,因爲他知道,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幹嘛躲着藏着啊。
再說人生在世,誰都會遇到點事情,嶽楠棲也總不能生活在襁褓之中吧。
想到這裡,張小北從牀頭拿起了煙,默默地點了一根。
左丹婭也起了身,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