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纔問你呢,這次出國什麼事情?不是你母親那邊的安排吧?”張小北還揪住最初的問題不放。
“不是,是咱們的公司,總得找個看門兒的吧!我找了一個星條國的朋友打理,順便還顧了一位律師。”
“這種涉外公司,一定要有法律上的專業人士,要不很多東西咱們弄不明白。”
“放心,每個月的財務狀況,他們都會給咱們寄回國內。可不是給你發e-mail,而是紙質報表,仔仔細細地郵寄回來。”
“老外別的不行,做這個還是很在行的。你說的對,咱們從一開始就把業務做正規了,大錢都掙到手了,該交的交,該納的納,別捨不得。”
“張小北啊,我就是喜歡你的傲氣、霸氣、還有大氣。”
左丹婭說到這裡,把身邊這個男人摟的更緊了。
“我這次回去,還辦了些其他事,跟之前那老外離婚以後,還有一套別墅,我給賣了,想着你要是有什麼啓動資金不足的話,可以幫到你。”
“另外就是,我又去新西蘭看了看,那裡的環境好,別墅也便宜,生活節奏也慢,如果啊,我是說如果,以後你要是無處可去的話,我就在那裡把你收留了。”
說到這裡,左丹婭又把腦袋向張小北懷裡拱了拱。
話說到了左丹婭這一步,眼睛看的見得多的去了,所以,後路她自己也會想一部分。
還是替張小北想。
另外,心裡自然也是希望有一天,能和張小北在一起。
雖然目前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萬事萬物都是在不斷變化着的,萬一,有一天,真的有這個機會呢?
所以,每個女人心裡都有個白馬王子的夢。
左丹婭,雖然是匹野馬,但也是一匹母馬。
張小北聽到這裡,嘴上掛上了一抹微笑。
左丹婭,其實也很貼心。
“小婭,我們老家有一句話,說給你聽聽?”張小北拍了拍左丹婭的肩膀,把頭扭了過來。
“什麼?”左丹婭知道張小北腦子轉的快,這會兒不知道又轉到哪裡去了。
“二十數更更,三十數天天,四十像燒香,五十像磕頭,六十像拜年。”張小北的眼睛裡充滿了狡黠,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
“……”左丹婭無語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說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啊,二十歲的時候一更天就可以有一次。”
“三十歲的時候,每天都可以有一次。”
“到了四十歲,就像每個月燒香一樣,初一和十五,一個月兩次就不錯了。”
“磕頭一般上墳才磕,清明節、七月十五、十月初一,一年三次。”
“到了六十歲,一年一次就不錯了,就像拜年,每年一次。”
“哈哈哈哈……”
張小北說完,左丹婭一聽,果然不是什麼好話,所以粉拳直搗小胸口了。
“所以呢,面對婭姐的大恩大德,我張小北無以爲報,只能再次大戰三百回合了……”張小北話音落下,又開始橫刀立馬。
這次,好像是有點兒感動了。
爲啥,因爲被左丹婭操心了唄!
“喂喂喂,還不到一更天的間隔……啊——”話沒說話,左丹婭的毫無顧忌的“吶喊”便再次出口了。
嗯,口中不依,下自成溪。
美妙的春宵總算是結束了。
第二天一早,各忙各的。
張小北去上班,現在煤場和站臺上的管理秩序現在得盯緊點兒,話說可不能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左丹婭呢,去魯省,和劉峰剛對接一下。
張小北自然是打過電話了,告訴劉峰剛,他女朋友要去。
嗯,是女朋友,絕對是真女朋友。
不過,聽到張小北說道左丹婭這個名字的時候。
劉峰剛那邊居然激動的要死。
名人,果然是名人,在特麼魯省都知道。
話說了,但凡事沾點兒鐵路的,都知道毛玉蓉與毛玉蓉身邊的人吧。
可能是這樣。
不過,劉峰剛開心的還不止這一點。
聽到左丹婭這個名字的時候,劉峰剛纔說出了自己爲什麼只能發兩萬噸的原因了。
原來這日升港,還有一位“外貿一哥”。
“外貿一哥”人很牛,也很年輕,還不是本地人,但就是在日升港玩兒的很大。
其他的事情,你們要有困難,“外貿一哥”會幫助你們,比如你們缺貨了,可以從人家那裡拿貨,也就稍微掙一點兒就給你了。
但是一點,你們誰也不能比人家做的大,要是做得比人家大了,小心人家會生氣。
一哥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具體不細說,大家去腦補。
所以呢,一說到兩萬噸量,劉峰剛覺得夠了,不敢再要了,咱就是做生意,不能惹是非。
人家“外貿一哥”,一個月也才做兩萬噸。
所以你得說清楚了,這兩萬噸,還是分兩個月出貨才行。
但是,一個小小的日升港和毛玉蓉的掌上明珠怎麼比啊?
這粗梗梗的大腿,啥時候不好使啊。
所以,要真是左丹婭來日升港晃悠一圈,說不定,自己以後還能突破侷限,往更大的方向發展呢。
哎呦我去,還真是各有各的道啊。
好吧,看來要不是聽左丹婭要去,這劉峰剛還不會說實話呢啊。
不過張小北就覺得自己有點兒孤陋寡聞了。
這左丹婭的名氣這麼大,怎麼自己之前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啊。
不過細想一下也對,那時候自己根本沒有到那個層次呢。
你個小秘書,誰跟你談“風雲變幻”呢,是不是。
那可都是“煤老闆”們談論的話題。
所以呢,張小北聽到這裡的時候,又給左丹婭去了個電話。
說小婭,你要是去了日升港,劉峰剛要是又什麼事情,能幫的稍微幫一下不爲過。
但是,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一口拒絕,不用想什麼理由。
千萬別逞能。
話說了,你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人身安全才是第一位。
左丹婭聽了笑嘻嘻的,說知道了,人家還是“女孩子”。
就喜歡你說人家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