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的觸摸,這個東西好像變得更硬了,隔着衣料我也能感覺到它的熾熱……
“七月,你在玩火。”許琛之啞着嗓子的聲音傳來。
我嚇壞了,尖叫了一聲,卻忘記放開手上的東西了。
許琛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在強忍着浴火,“這是你新式的投懷送抱?”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把鬆開了抓住許琛之某個地方的手,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對……對不起……”
“出去!”許琛之冷哼一聲,指了指門外。
我連忙逃也似得往外面跑去。
“呼……”
我鬆了口氣,站在客廳裡還是驚魂未定。實在是太危險了,怎麼會發現這樣的意外呢?
浴室裡的許琛之手受傷了,恐怕只能沖涼水解決了,真是可憐……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許琛之家的浴室居然的半透明的,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人的隱約輪廓和身影,雖然暴露不了什麼,但也能讓人浮想聯翩。
簡直太變態了!
等等!半年前的某一天,我好像在許琛之家裡借過浴……那時候他也是坐在這個位置,這麼說來,他都看到了?
我的天吶!想到這裡,我感覺到了滿滿的羞恥感,許琛之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許琛之出來的時候,我正陰着臉坐在沙發上,以半年前他睥睨我的姿勢看着他。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一步步的朝我走來。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下面裹着浴巾,小麥色的皮膚上沾着水滴,而且……他居然有腹肌!
我默默的嚥了口口水,對上他那雙還帶着霧氣的眸子,心跳得更快了。他薄脣輕抿,似笑非笑的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離我很近。
我甚至聽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你……你……想幹什麼?”
“幫我吹頭髮。”許琛之丟過一個吹風機在我面前,半眯着眸子說道。
呼……原來是吹頭髮啊……
我鬆了口氣,拿起吹風機,認真的幫他吹起頭髮來。他的髮根有些偏粗,但髮質很好,絲絲縷縷的,似乎帶着無盡的溫柔。
吹好頭髮之後,許琛之便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你自己選個客房睡吧,晚安。”
“我晚上也不能回家嗎?”我尷尬一笑問道。
聽到我的話,許琛之轉過身看向我,脣角勾起一絲邪魅,“回家?那如果我晚上想喝水了,想上廁所了,想那啥了……怎麼辦?”
可如果你想那啥了,我也沒辦法啊……我紅着臉想。
“所以在我拆石膏之前,你就安心做個全職保姆吧,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去。
我欲哭無淚,只能自己選了個房間,收拾好了將就幾天了。
我睡眠很淺,在不熟悉的地方很難睡得安穩,我在牀上翻滾了半天,還是沒睡着,便想去接杯熱水喝。
我的房間和許琛之的房間是對着的,打開門之後,我看到許琛之的房間裡還亮着燈,出於好奇,我小心翼翼的往他的房間走去。
剛靠近他的房間,便聽到裡面傳來他低沉好聽的聲音,似乎在打電話,“我讓你處理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許琛之再次說道,“嗯,該還的錢就還清楚,至於張強林夫婦,一定要找到。”
聽到張強林的名字,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莫非許琛之是在處理我的事情?
“至於戚月這邊,你派幾個人守幾天,我不希望再遇到那天晚上的意外,那幾個要債的,你知道怎麼處理了吧?”許琛之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聽着許琛之的話,心裡很感動,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怪我,還幫我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還以爲像他這樣的商人,只會權衡利弊之後威逼利誘。
許琛之的聲音再次傳來,“嗯,還有戚月,我不希望她知道是我出面解決的。”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我感激一笑,小心翼翼的往房間走去。
今天晚上,我失眠了。腦子裡一直回想着剛纔許琛之的話,和這半年和他相遇的點點滴滴。雖然很多時候我不喜歡他處理問題的方式,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半年他確實幫了我很多。
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突然觸動了,我漸漸明白,或許我和許琛之的相遇不是意外,而是命中註定。
這是第一次我由一個人聯想到了命中註定。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許琛之已經不在家裡了,只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有事去公司,晚上你再來就行。
他的字跡清清秀秀的,很漂亮。
我拿着那張紙條,高興的往雜誌社趕去,太好了,解放了!
看來許琛之根本就是個大忙人,哪裡有時間天天讓我照顧嘛。
“七月,你可算回來了。”剛走進雜誌社的大門,淺淺便把我拉到了一旁,一臉激動的看着我,“快和我說說,你和許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啊?”我一臉懵逼的看着淺淺。
“哎呀,你就別瞞着我了。”淺淺害羞的撞了我一下,笑眯眯的說道,“我和許總的事在雜誌社傳遍了,聽說許總爲了救你受傷了,你現在正日日夜夜的照顧着許總呢。”
噗!我怎麼聽出了一種瑪麗蘇小說的感覺?
八卦的人可不止淺淺一個,雜誌社的同事也都圍到我面前,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七月,快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和許總是不是在一起了?飛上高枝可別忘了我們啊?”
“就是,許總可是整個安城的夢中情人,你賺大了。”
我真是佩服這些圍觀羣衆的想象力,“你們想多了,我照顧許總是凌姐安排的任務,畢竟許總是我們雜誌社下期的封面人物不是嘛。”
說着,我朝她們揮揮手,往雜誌社裡走去。
“天吶,凌姐怎麼不安排我去……”
“就是,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任務……”
“這樣的任務我保證可以完成的很好。”
——
今天是許琛之拆石膏的日子,我之前就和醫生聯繫好了,只要今天一過,我就解放了。
我一大早便起牀了,敲響了許琛之的房間門,“許琛之,快起牀了,今天要到醫院去拆石膏!”
過了幾分鐘之後,許琛之頂着亂糟糟的頭髮,陰着臉出現在我面前,“有那麼激動嗎?”
當然激動了,今天可是奴隸翻身做地主的日子!
而且還有一件開心的事情,雜誌社最新一期的雜誌上市了,是我對許琛之的採訪,銷量很好,是這幾個月以來的新高,凌姐很高興,給我加了工資。
來到醫院之後,醫生幫許琛之做了個全面檢查,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便告訴許琛之可以把石膏拆了。
許琛之顯然不太樂意,陰着臉看着醫生問道,“醫生,你確定我真的好了?”
這個醫生是醫院多年的老骨科醫生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認真的看着許琛之說道,“許先生,我很確定,你恢復得很好。”
“是嗎?”許琛之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但我怎麼覺得我應該再多打幾天的石膏,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許先生,相信我,真的可以拆了。”
“那麼早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看着許琛之那副欠揍的裝逼嘴臉,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不想讓我解脫,想繼續折磨我。
想得美!
我走到醫生面前,笑眯眯的看着醫生說道,“醫生,別管他,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他來看骨科,應該帶他去看神經科。”
“七月!”
“別擔心,一會兒石膏拆了我帶你去神經科看看,如果有問題的話我還會繼續照顧你的,畢竟關愛智障,人人有責嘛。”我笑眯眯的看着許琛之說道。
許琛之陰着臉瞪着我,氣得臉都綠了。
從醫院裡出來,許琛之因爲剛纔的事臉色一直不太好,我卻出奇的高興。
“許先生,再見了。”走到醫院門口,我朝許琛之揮揮手,往反方向走去。
“七月!”許琛之低沉好聽的聲音喊住了我,“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真的帶你去看腦科嗎?”我皺着眉頭看着他問道。
某人俊眸微眯,陰着臉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要走就走吧,到時候後悔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後悔?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許琛之,不明白他還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後悔。
“看來你是不想知道陸煦言的事情了。”許琛之淡淡的聲音傳來。
哦,對了,陸煦言。
如今蘇一寧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如果再不處理的話,恐怕只能把孩子生下來了。之前我也聯繫過蘇一寧,她總說在等陸煦言的答案,但到底是什麼答案,誰也不知道。
“今晚有個酒會,你帶着蘇一寧一起來吧。”說話的瞬間,許琛之遞了兩張精緻的邀請函給我,“七月,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完,他便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我握着那兩張質感良好的邀請函,心裡突然閃過一絲憂傷。今天晚上的酒會,或許是蘇一寧和陸煦言唯一的轉折,但我和許琛之的轉折,又會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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