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可那根奇怪的陶瓷棒上的圖案寶寶也看不懂是什麼,但寶寶也有這種本領:看不懂的東西就記下來,有時候會時不時的聯想起什麼東西來就豁然通解了,這其實和現代破譯密碼有點類似,有了一個線頭,就能開始慢慢理清整個雜亂無章的線團。

既然寶寶都解不開,老席也沒轍了只好等着寶寶那天“開竅”自己則又鑽進了那堆資料裡狂啃去了。

雖然考古系是我的專業,但是任何大學都有公共課的專業課,老生們對於逃課的建議是:專業課選逃、公共課必逃。不過我們幾個新生還是乖乖的去上公共課。

來到主教學樓的階梯大教室,我們總算找到了一絲我們還是學生的感覺,我正準備坐前面點好聽課,誰知道他們三個卻把我拉到了靠後的位置上去。

“老二你咋啦?去前面幹什麼?”童老四哇哇大叫的把我按在了座位上。

“就是啊!後面纔好看女生啊!你看看那麼多女孩!嘿嘿!”李老三也一臉壞笑的坐下到處看着。

曹老大更是當仁不讓的做到了過道邊上,這是個最好的位置。通過這一個月的接觸我們都看出了曹老大雖然不愛說話,卻絕對是個騷悶的傢伙:我們幾個走在路上看到漂亮女生都會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他卻一副目不斜視昂首闊步,一副“我是老實的正經人”的樣子,其實在我們還沒發現的時候,他會很緊張的看上幾眼,然後裝作不屑的樣子,搞得我們肚裡狂笑。

不過我就看不懂了,後面看全是後腦勺,有啥好看的了?老四正在和一個熟悉的大二學長吹牛,大二學長卻似乎沒心思吹牛,而是在等待尋找着什麼似地有一句每一句的和老四閒扯。

看着前面那熙熙攘攘的人羣,我突然覺得很奇怪,這是堂基礎數學課,這種科目照理說是很難吸引多少學生來上的,可看這樣子,能裝兩百多人的大教室基本上座率已經達到了9成以上。而且很多大二大三的學生也來到了這裡,難道大二大三了都還沒通過大學數學?

看到我們幾個很困惑的望着那個大二學長,他總算有些失望的回過了頭來,然後很神秘的嘿嘿一笑。

“不懂了吧?高等數學我們早就不用聽了,這裡那麼多人來,其實就是來看個一人的!”

老四趕緊遞了根菸上去,學長點了點頭,把煙夾到了耳朵上,繼續說道:

“你們聽說過天使校花嗎?”

“天使校花?”老四張開了嘴巴,我們則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天使校花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傳奇人物。”老四點了點頭向我們解釋道:“徐安琪,本校財會系大二學生,長的就不用多說了,反正見過她的雄性動物沒一個不口水滿地的,大一的時候才上學一個星期就被人求婚了大概超過50次,從此以後此女每天都有一輛卡宴專門護送,4個保鏢形影不離,任何人想接近她3米以內都會被保鏢擋住,每天乘車前來,下課就乘車就走,無數豬哥窮追猛打不可得之後,其中有高人查出了此女來路:她父母早喪,很小的時候被一個非常有錢的叔叔養大,她叔叔無兒無女就視她爲掌上明珠,那麼誇張的排場都是她叔叔安排的……”

正說着,已經到了上課時間,一個腦袋已經呈地中海造型的中年人走上了講臺,這位老師我們已經聽老生介紹過,是學校裡一個有名的數學老師,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就是在自己臉上寫下了“數學是一門嚴謹的學科”似地,看到他本來熙熙攘攘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準備開始聽課了。

就在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微積分”三個字,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教室前門被一個女生撞開,她後面還跟着一個女生,兩人顯然是誤了時間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然後就驚訝的發現滿教室的人正在對自己行注目禮。

本來安靜的教室,突然變得似乎多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坐在第一排的新生們滿目都是錯愕、驚豔的表情,坐在後排的老生們則是一種愛恨交織似地表情看着後面闖進來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