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兒做生意,來着都是客,只要進門的客人都是來給他送錢的,老闆自然是客氣又熱情。
“只要座位騰出來,我立馬給兩位安排上。”
說着,老闆還招呼服務員從店內搬兩把椅子過來,讓他們先坐着喝杯茶。
戴晴瞅着夜空裡掛着的幾顆星星,坐在老闆準備的椅子上,往後靠了靠,
“來,一起坐。”
唐子凱看她的態度,輕笑一色,在她旁邊坐下來,
“剛好想一想,一會兒都點什麼菜。”
“你們這裡的涮羊肉是地方特色,味道還是不錯的。我前幾次來首都隨便溜達時,就嚐了好幾家的口味,羊肉品質都不錯,唯一區別的就是蘸料,各有秘方。”
坐在門口,空氣種瀰漫着涮鍋獨有的香味。店內,一羣人圍着一個鍋子,歡聲笑語,看着不但有食慾還很熱鬧。
店老闆也很守諾,當桌子空出來以後,親自把他們倆迎了進去,
“兩位吃點啥,隨便點,馬上安排。”
唐子凱拿着菜單,兩人一起要了兩盤新鮮的手切羊肉,外加一份冷東的羊肉卷,魚肉丸,牛肉丸,搭配一些青菜,炸腐竹之類的小菜,足夠兩人吃的量。
老闆主動送一盤手工麪條。
一頓涮鍋下來,兩人吃的額頭冒汗,渾身暖和。
“冬天,最合適的就是這種暖鍋子。”
“吃飽以後,這個身體都是暖的,一點也不冷。”戴晴輕笑一聲,贊同的附和一句。
重新走在街道上,看着身邊來往的行人,伴隨着一陣陣的笑聲。戴晴感受着周圍的熱鬧,心情很舒服。
新年象徵着團圓,熱鬧,她一個人確實過去清冷了。
但她的性格不適合長時間的鬧騰,相較而言,她還是喜歡一個人獨處。凡事有得就有失,就目前的日子,她很滿意。
唐子凱雙手插兜,陪着戴晴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看着她的側顏,嘴角微微彎起。
“過年要的就是熱鬧,一個人過年太冷清了。我應該年前就邀請你一起過來的。”
“個人都有個人的生活和安排,我不可能因爲這些,就影響了你的生活。偶爾在一起聚聚,說說話,吃頓飯,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我這人什麼性格你也理解,長時間的鬧騰,我反而會不習慣。”
戴晴仰起頭,看着唐子凱棱角分明的臉,不得不說,這這人長得真是有型。
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就好像給他鍍了一層朦朧的光,越發顯得眉眼深邃,明亮,像寶石般閃爍。眉宇之間,偶爾透出股不羈之氣。鼻樑挺直,脣線分明,微微上揚時,透着自信和從容。
“有沒有人誇你長得好看?”戴晴欣賞過後,忍不住調侃一句。
唐子凱瞅着她眼裡的狡黠,嘴角勾起,
“當然,我本就長相出色,被人誇早就司空見慣。不怕你笑話,曾經我若是能安分的站着,就是衆人口中的白面書生。”
“現在嘛,皮膚變黑了,臉皮也比以前糙了,但我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因爲爺爺的關係,他被人從小誇到大,誇讚的詞語五花八門,有人誇他長得好,有人誇他長的結識。也有人誇他聰明機靈,就連調皮搗蛋都被人變着法的誇讚他有頭腦,會變通。
反正,從他記事起,就是在一片讚譽中長大的。也就因爲如此,他的性格有些肆意狂傲,目空一切。爲此,沒少被爺爺教訓。
直到後來入了伍,接受了正規訓練,行爲纔有所收斂。但從小養成的性格,一時半刻的根本改不掉。
即便是在隊裡,他依舊屬於張揚的那一個,爲此沒少被對手拿着做文章。說他是少爺兵,少爺脾氣,處處體現優越感之類。爲此,沒少被人圍起來挑釁。
爲的就是做實他少爺兵的事實,讓他捲鋪蓋走人。
可惜,他這人從小就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給他一個槓桿,他就敢橇起地球。在新兵營的那段時間,他是唯一一個敢直面教官,明目張膽挑釁的人。
他敢挑釁別人,當然也不怕旁人來挑釁他。
反而還很興奮,有人挑釁他,證明他與衆不同。
那時間,就連睡覺都得警醒着,好在他也不是花架子,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用實力站穩了腳跟,同時也壓下了那些不平的聲音。
在之後的比武中,他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了特戰隊。
經過艱苦的訓練,他從一名普通的特戰隊員成長爲特戰隊長,到現在的特戰連長。
當然,像他這種刺頭兵,也確實跟領導添了不少麻煩,這點他承認。
但他一直秉承着優秀的人,就得獨屬於他的個性和魅力,才能帶領手下的兄弟們出生入死,平安歸來。
經過這些年的歷練,他早就從曾經的白麪小生轉變成了鐵血硬漢,作爲一名軍人。他喜歡現在的自己,能彰顯力量也能帶給人安全感。
聽着唐子凱的自我調侃,再看他渾身上下的氣勢,戴晴忍不住低笑一聲。
這人的個性如此,想要掩藏身上的鋒芒,根本不容易。
“你很優秀,毋庸置疑。”
家庭素養能展現一個人的個性,也能影響之後的生活。唐子凱和邢州幾個人的出生很優越,算是人尖尖,所以他們註定不平凡。
兩人說着話,遛着彎一路走回棗樹衚衕。
戴晴進入院子,沒聽到跟來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唐子凱倚在門口,
“怎麼不進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再過來。”唐子凱看着戴晴穿着他買的紅色羽絨服,襯托的小臉兒白嫩紅潤,心情格外舒暢。
“早點睡,晚安。”
這丫頭真是越看越對眼,跟她一起相處,就算閒聊也覺得很舒坦。
以前,他對這種感覺還有些摸不透。因爲救命恩人的關係擺在那裡,他把戴晴當做好哥們相處,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了,現在總想照顧她。
後來,無意中在家裡聽到兩個表妹談論愛情,他才恍然明白,他對戴晴的感覺,早就超過了朋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