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寧把車開過來,戴晴直接坐進去,跟劉建國幾人告別。
車子行駛在大路上,何寧透過後視鏡看着閉目養神的戴清,感嘆了一句,
“戴姐還真是不一般,廣交天下好友,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光是他們本地,就連首都那些人也是如此。
戴姐跟他們在一起,絲毫不顯弱勢,就跟相處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而且,那些人對待戴姐的態度,他都看在眼裡,那是發自內心的敬重。
果然,有人格魅力的人,就是不一樣。倒是他,跟在戴姐身邊,無形中沾了不少光。
聽着何寧的感慨,戴晴睜開眼,彎着嘴角。
“拋開利益,單純的朋友相交,都是平等的,不貪心,無所求,真心相待,總能交到幾個朋友。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你只要給人耍心眼,玩心機,都不會走長遠。”
誰都不是傻子,耍着別人玩的人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結交朋友只有一個準則,那就是真誠。
以真誠換真誠。
能走到一起的人,也算是一種臭味相投吧。
何寧聽着這話,認同的點點頭。“戴姐說的沒錯,交朋友確實得真誠。”
朋友之間可以是知音,可以是損友,遇到煩心事可以相互傾訴,遇到高興的也可以相互分享。
相互之間,不攙雜別的東西。
但他是商人,以後還要接管媽媽手裡的公司,肩負員工的吃穿問題,老媽一直教導他,跟人相交,要用智慧。
既不能讓人不愉快,也不能給人造成負擔,共贏才能長久,這是相處之道,也是商道。
突然間,他覺得,個人和商人之間,還是有些區別的。
戴晴坐在後面,看着兩側昏暗的路燈,知道何寧還要跟劉建國匯合,就不耽誤他的時間了,直接讓他在文化宮門口停下。
自己穿過生活區走回家,剛好可以消化一下,兩全其美。
“戴姐,那你小心啊,明天再聯繫。”何寧把頭探出窗戶,跟戴晴擺擺手,開着車離去了。
他跟劉建國幾人混在一起,估摸着最少也得玩到兩三點。
歌廳,迪廳那些地方,確實不適合女孩子過去,主要是大家一喝酒,就容易上頭,打架鬥毆的事情,層出不窮。
戴姐不去纔是最明智的。
看着何寧的車子混入車流,戴晴站在斑馬線邊等紅綠燈。這會已經晚上九點半了,路上的行人不多,三三兩兩都是騎着自行車往家趕的人。
過了斑馬線,戴晴走上人行道。
看了眼左側閃爍的彩燈,戴晴直接邁腳往右側走,每次抄近道,都有事,她今天走大道,省的麻煩。
趕緊回家洗洗睡覺。
從大門拐進生活區,剛走幾步,戴晴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還以爲有什麼緊急事情,戴晴看都沒看,直接讓開了路。
可惜,那些人跑上來之後,直接把她圍住了。之後就看到鄧老大揹着手,叼根菸,悠悠噠噠的走了過來。
“戴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自從上次遇見之後,他心裡一直惦念着。讓兄弟們在這盯了好幾天了,連個人影子都沒見着。
本以爲沒啥希望準備撤呢,沒想到今兒倒是湊巧。
看來,老天待他不薄啊。
看着走來的鄧老大,戴晴皺了下眉頭。
“你是來堵我的?”
“這話說的就見外了,怎麼叫賭呢?我就是想給戴小姐交個朋友。”
鄧老大看着她,露出自認爲和善的笑容。即便如此,那眼神依舊讓人看的不舒服,渾身膈應。
“你不是跟許老闆很熟嗎,他沒告訴你惹我的下場?”
“哈哈……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戴小姐不用客氣,但我這人大人有大量,只要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以前的事直接翻篇,既往不咎。”
鄧老大哈哈一笑,自認爲很大度。
沒辦法,他在社會上混了這些年,第一次看見這麼幹淨純粹的娘們兒,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是從前沒有涉獵過的。
雖然陳皮說這女人的身手了得,一般人不是對手。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寧可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鄧老大活到三十多歲,突然想娶媳婦了了。
說起來真是他孃的可笑,但事實如此。
以前隨便玩,什麼騷浪賤的女人都可以,反正都是別人家的閨女,媳婦,不用負責任,他自然不會有所顧忌。
但自己娶媳婦還是要找個順眼的,最好是像這種乾淨漂亮的。反正過不久他也是當老闆的人了,賺錢養個媳婦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若是這女人再有點本事,跟他更是郎才女貌,絕配。
看着鄧老大突然露出一副滿意的神色,戴晴一愣,這貨是不是嗑藥嗑過頭了?
大庭廣衆之下犯花癡,可惜,就他這黑熊怪的模樣,再怎麼花癡也只有猙獰。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讓開。否則,要是斷胳膊瘸腿的,別怪我沒提前打招呼。”
“戴小姐,別誤會,我不是來找茬的。就想交個朋友,以後走動起來。”
聽說正常人談朋友得從約會開始,循序漸進,爲了娶媳婦,他願意遵循這個規則。
跟一個地皮無賴交朋友?
做夢?
戴晴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了。
“我不缺朋友,讓開。”
“戴小姐不給面子?”
“呵~,你的面子?”
戴晴冷眼看着他,下意識的活動着手腕,圍着的幾人看着她的動作,下意識的看向老大,眼神透着詢問,打不打?
鄧老大抿着嘴角,看着戴晴冷颼颼的眼神,擺了下手,讓自己人退下來。
“戴小姐,我鄧老大從來沒有如此看中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只要你願意,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不等他說完,戴晴突然擡起腳,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
砰~
那人嗝地一聲,直接飛出一米遠,差點砸在後面的樹上。變故發生在一瞬間,衆人嚇了一跳,都傻了。
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生猛,連他們老大都敢打。
但沒有老大的指示,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