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戴晴出了火車站,就跟何寧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過去陪他看場子,省的他總抱怨一個人寂寞。
坐着出租車一路趕過去,老遠就聽到機車的轟鳴聲。
出租司機停下車,回頭看了眼戴晴,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提醒,
“小姑娘,這裡新開了個機車俱樂部,都是一二十歲的年輕人。他們喜歡冒險,尋求刺激,但也危險,尤其是女孩子,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爲好。”
聽着司機師傅的提醒,戴晴愣了一下,輕笑一聲。
“您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有個機車俱樂部,來玩的也都是年輕人。但安全性,應該還行吧?”
從開業到現在,她沒聽說過有人聚衆鬧事。
開業之前,何寧和紀恆提前做了宣傳標語,貼到顯眼處,嚴禁場內鬧事。
這陣子,一直都是何寧看場子,來的大多都是他的朋友。雖然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是好的,但衆人顧忌面子,也不敢輕易鬧事,砸朋友的牌子。
而且,俱樂部雖然開在野外,但也是正規的營業場所,各種工商證件齊全。
當然,喜歡玩機車的人,在姑娘們眼中又酷又帥,確實有人慕名而來觀看。
有些姑娘,確實喜歡那種又痞又帥的。
司機師傅聽着戴晴的語氣,無奈的嘆口氣,果然又是個不聽勸的。
“年輕人喜歡玩,看不到危險,真出事後悔可就晚了。你我無親無故的,我好心提醒一句,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說罷,司機師傅手打方向盤,直接離去了。
看着遠去的出租車,戴晴很無奈,她好歹也是俱樂部的一份子,總不能自黑吧?
當然,這年頭玩機車的人,在別人眼中,都不是五好青年。紈絝,二流子,二混子就是他們的代號。
偏偏,越是如此,越容易招小姑娘喜歡。
聽着場內轟鳴的機車聲,戴晴想了下,關於安全問題,回頭再跟何寧交待一聲,重視起來。
不管是帶女朋友過來還是女孩自動找上門的,都不許在場地內爭風吃醋,爲搶人幹架。
出現這種情況,就驅逐出去。
這種偏遠郊區,來往的都是出租司機,只要出一起事故,最先得到消息的也是出租這個行業。
一傳十,十傳百,俱樂部就得關門大吉。
戴晴心裡盤算着,邁步往場內走時,就在這時,大門內衝出三輛機車。
其中兩輛機車後面,都坐着一個女孩。幾人路過戴晴身邊時,響起幾聲口哨,原本都過去了,那位騎空車的傢伙,突然一個擺尾,停在她身邊。
擡手把頭盔眼睛推上去,一腳踩在地上,衝她吹了聲口哨。
“小妹妹,要坐車嗎?哥哥載你去兜風?”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立馬跟着起鬨,嘻嘻哈哈的慫恿着。
戴晴看着他們樣子,皺了下眉頭,想到司機師傅的提醒,還真有點無語。
“不去,你們走吧,俱樂部內部嚴禁尋釁滋事。”
“哈哈……看來小妹妹是這裡的熟客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這人哈哈一笑,上下打量了戴晴,眼神越來越亮。
“小妹妹,咱們交個朋友吧。我叫郝亮,這是哥哥新買的坐騎,還沒有載過女孩呢,你是第一個。”
郝亮說着,衝她拋了個媚眼。在戴晴看來,就跟眼睛抽了似的。
“不需要,你們要是玩夠了就離開吧。”戴晴看他一眼,這年輕人眼裡雖然沒有多少惡意,但看着賤兮兮的,有點不討喜。
“嗨,給個面子唄。反正今天哥哥沒事,帶你兜風。”
郝亮看戴晴要走,趕緊翻身下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剛要再說什麼,就見戴晴冷眼瞅他一眼,手腕翻轉,掙脫的同時,反手捏住他的手腕處,稍微用力,郝亮頓時就變了臉色。
“啊……你不識好歹,趕緊鬆手。”
這死丫頭吃什麼長大的,疼死他了。
“是你得寸進尺,我剛就提醒過,俱樂部內禁止鬧事,看來你是沒聽進去。”
戴晴捏着他的手腕,看着郝亮漲紅的臉,語氣嚴肅。
“想來這裡玩,我們歡迎,帶女朋友過來充面子也沒人反對。但如果想在這裡騷擾挑釁別的姑娘,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開業當天,俱樂部就貼出標語,嚴禁場內尋釁滋事,嚴禁打架鬥毆,一經發現,俱樂部有權拒絕此人入場。”
戴晴說完,才鬆開郝亮的手,看着他倒退幾步,警惕的瞪着她,也不在意。
其他幾人被戴晴嚴厲的樣子搞蒙了,相互看了一眼,一臉狐疑。
“你誰呀?管這麼寬。”
“是啊,再說郝亮也沒惡意,就想邀請你一起出去玩,不願意就算了,弄得跟欺負你似的。”
郝亮揉了揉手腕,心裡有些惱火,
“我好心載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敢出手傷人,別以爲你是女生,我就不敢打你。”
戴晴看着他逞強的樣子,扯了下嘴角。
“就算你想打架,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也不想因爲你影響俱樂部的名聲,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吧。適應不了俱樂部的規矩,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你誰呀?我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爺花錢過來壓彎,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聽着這話,戴晴看他一眼,輕笑一聲,“還別說,這個我真能做主……”
不等戴晴說完,何寧就從大門口衝了出來,“誰敢在我俱樂部門口鬧事,不想混了是吧?戴姐,你這麼快就到了?”
看到戴晴的那一刻,何寧陰沉的臉立馬放晴,變臉那叫一個快。
“姐,你來的正好,有你過來陪我聊天,也省的我天天仰着臉無所事事了。”
幾人聽着何寧的話,再看看戴晴,神色立馬就變了。
怪不得她敢如此說話,原來還真是老闆的朋友,確實有底氣。
“我把姜爺爺送到火車站,就過來了。”
戴晴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有些無語,
“俱樂部天天這麼熱鬧,你怎麼可能寂寞,騙鬼呢?”
說到底還是坐不住,想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