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唐戴預料的一樣,他在家裡面靜養的這兩天。
沒有見到學校或者御鬼局有什麼動靜。
也沒有什麼組織給他頒發獎勵。
甚至面板上,也沒有如同上輩子那樣——
完成第一個任務之後,根據在裡世界的表現,給他開啓陣營聲望欄。
哦,對了,如果實在是要說御鬼局有什麼動靜的話。
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他迴歸表世界的當天下午,給他家例行公事的打了個電話。
客氣的寒暄又一次的提醒他,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
從裡世界歸來第三天。
早。
“叮咚~”
門鈴響了。
“戴哥,在家不在?開個門啊!今天要去學校報到了!”
開門的是林芝,她臉上掛着和曦的笑容:“是亮亮啊?”
“呀!芝姨,幾天沒見,您眼角起魚尾紋了!”
“……”
林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瞧你這孩子,真會說話。”
爲了緩解尷尬,林芝客氣到:“這大早上的,你吃早飯沒?沒吃的話一起?”
朱亮憨憨的笑,摸着後腦勺說:“芝姨,還是你好,知道我沒吃,特地給我準備早飯!”
“……”
林芝嘴角抽搐了兩下。
朱亮這孩子,即便是從裡世界回來。
還是熟悉的配方,依舊是熟悉的傻里傻氣。
唐戴揉着眼睛從房間裡出來,打了個哈欠:“早啊,你來我家幹嘛?”
朱亮誇張的提高音量:“戴哥,你怎麼睡得着覺?你這個年齡段你這個階段怎麼睡得着覺?”
“我救了一個班的學生,我是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我睡會兒覺怎麼了?只有你這種對社會沒有貢獻的人,纔沒有資格睡覺。”
“……”
“來自朱亮的負面情緒+13……”
吃着林芝做的母愛早餐,朱亮驚訝的詢問:“戴哥,這兩天你沒看羣裡的通知嗎?你不知道今天要去學校報道?”
“才從裡世界回來,學校想幹嘛,想讓我們去學校寫一篇‘裡世界遊記’?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材料系不是中文系吧?”
“得,看來你是真的沒看羣消息,學校這次特地從御鬼局請了一個專家過來,給我們開講座,與其說是給全校師生開的,不如說是單獨給咱們班開的!”
“什麼意思?”
“具體什麼意思羣裡面也沒說,但是我敢肯定,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大好的機會,說不定能借此轉到御鬼系。”
說罷,朱亮已經開始美美的幻想了。
“別想了!”,唐戴直接打斷朱亮:“那都是學霸該考慮的事,你這腦子,畢業之後,去廠裡找個班上吧!”
朱亮幽怨的看着唐戴,情緒值不斷的+1,+1……
雖然不知道學校這一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吃完飯,唐戴還是跟朱亮一起往開會的教室走去。
路上,他們遇到了同學王偉。
王偉從後面頂着一身肥肉,風一般的衝到唐戴跟前,親暱的挽住唐戴的胳膊:“ 戴佬!九年不見,我想死你啦!”
“滾……別給我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爛梗!”
唐戴一腳把王偉踢開。
王偉鍥而不捨的再次纏上唐戴:“戴佬,求罩啊!”
“我是一個男的,哪來的罩?”
“……”
雖然被唐戴噎住,王偉還是抱着唐戴不撒手。
唐戴沒好氣的問:“三十六套房,你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
王偉迷糊的左顧右盼,大聲喊:“誰?誰三十六套房?什麼?我嗎?哦,那沒事了!”
“你知道有一種鬼叫‘房奴’嗎?就你這幅嘴臉,指不定哪天就上你家,找你要房住。”
“???”
王偉當場愣住。
手裡的三十六套房頓時就不香了。
朱亮笑着揶揄:“王胖子,趕緊的,有事說事,你是不是提前得到什麼消息了?”
王偉故作驚訝:“呀,朱亮啊,你也在?”
朱亮:……
我他媽跟了一路了,你不知道?
他誇張的擠出幾滴眼淚,騷裡騷氣的挽着唐戴的另一隻胳膊:“戴哥,他,他他他,眼裡竟然沒有人家!”
王偉一愣,隨後故作姿態冷冷一笑:“喲,騷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了,想和我搶戴佬,你拼的過我的三十六套房嗎?”
他甚至拍了拍自己滿是肥肉的胸脯,滿是挑釁的看向朱亮。
唐戴直接被兩個騷東西秀的頭皮發麻,他硬着頭皮開口:“啊!亮,你走吧!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
“你讓我走?”
“你竟然讓我走?!”
“那我走?”
“嚶嚶嚶……”
王偉深深的看了矯揉造作的朱亮一眼,深感這是個勁敵:“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三個人在一起。我房間還蠻大的,玩累了就可以休息……”
一路上的學生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這三個大男生在林蔭大道上演苦情戲。
他們仨,簡直秀的路人頭皮發麻。
事實上,王偉這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他就是看到唐戴,想來抱一波大腿。
對於一個富二代來說,他有三十六房,不愁吃不愁穿,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生命安全。
在裡世界這種災難面前,唐戴這種大腿,能抱一根是一根。
更何況他們是同學,近水樓臺先得月。
等日後唐戴起來了,他想抱都不一定有機會。
……
學校大禮堂。
講座開始了。
各班主任……沒有講話。
教導主任……沒有講話。
副校長……也沒有講話。
甚至連校長都沒有講話。
沒有人上臺主持工作,學生都嘰嘰喳喳的在臺下議論紛紛。
“戴哥,我怎麼感覺氣氛有點詭異啊?”,朱亮小心翼翼的問。
唐戴輕笑:“可不是嗎?學校的大型活動,沒有領導上臺講話,這不詭異什麼詭異?”
王偉聳着肩膀,四處看了看:“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朱亮:“嗐,能出什麼事,這可是江城大學的禮堂,半軍事級別的防禦工程!”
嬰寧:“有鬼物的氣息。”
唐戴臉色一黑:“你們兩烏鴉嘴……”
朱亮和王偉嚇一激靈,同時開口:“不是吧?真出事了?戴哥,求罩啊!”
“滾,說了幾遍了,我是男的,沒有罩……”
下一秒。
講臺上滲出濃濃的黑血。
血腥味在禮堂彌散開來。
被黑血浸泡的地板開始腐朽。
牆壁如同被風化斑駁的脫落。
“啊!”
人羣中響起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