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平對於地窟的估計,還是比較樂觀的,認爲人族終將勝利。但聽到了這些消息之後,也不免開始有些懷疑起來了。畢竟已經有兩個國家的消失,這就是事實。雖然大魏與神聖帝國的存在感一直不強,卻說沒就沒了,也實在是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尤其是神聖帝國,葉平從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聽說過,那還是曹鐵山告訴他的。現在想來,到是真的嚴酷無比。即便目前人族只剩下了天玄、大秦、大宋,卻還是彼此之間互相傾軋,總是想着要一統天下,成就“不朽之基業”,成爲天下的共主。
這件事情在葉平看來,是何等的諷刺。歸根結底,其實不只是宣和帝看不通透,就連大秦和大宋的皇帝也是如此。又或者說,他們看透了,卻還是執意如此。孤家寡人的龍椅,帶給人們太多的遐想了。爲此,宣和帝甚至就連一個皇子都沒有,這也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無論是大秦還是大宋,都早就設立了太子之位,而且年富力強,正值鼎盛之年。
天玄的這個趣事,到是成爲了各個國家的民間傳說趣談,都對宣和帝十分不理解。
“神聖帝國?以前我也聽過,但這個名字好像與我們的傳承,並不相同。”葉平皺着眉頭,狐疑地說道,“我只是在一些書籍上看到過,他們似乎是信仰某一個宗教。全國上下人人都是修煉者,陷入到了一種極度的狂熱之中。國力強盛,怎麼說沒就沒了?”
江陵對於葉平的說法嗤之以鼻,他冷笑着說道,“全國都是修煉者是沒有錯,但只是參與修煉而已,不然你以爲一品、二品全國上下滿地走?那不現實的。關於這個國家,我瞭解的也不多,只是似乎很快就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之中,不知去向。只知道他們管理國家的中樞,不是皇帝,而是宗教的教皇。君權神授,皇上想要加冕,也必須讓教皇授予皇冠才行。”
葉平聞言有些愕然,這不是正是他那個時代的某些國家嗎?聽起來到是極爲熟悉,想到這裡,他臉色古怪地說道,“那……他們信仰的該不會是什麼基督耶穌吧……”
說着說着,他的聲音就小了下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事情該不會有這麼巧合吧?
沈默楞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沒錯,就是基督耶穌。而且他們的第一任教皇,就自稱是耶和華。當時就是因爲他,神聖帝國的國力極爲強橫,他是準王二階的高手,在那個時代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不過他似乎對於擴張不感興趣,不然現在也沒有我們了。”
葉平砸吧砸吧嘴,心中更是愕然不已。難道……難道那個什麼“耶和華”,也是穿越者?是從他那個時代穿越過去的?然後將自己塑造成了上帝,還成爲了第一任教皇?只可惜這個國家沒有了,不然他還真的想要去看看,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如此。
“不過你知道也沒有什麼,當年雖然他們不是很想要擴張,卻非常熱衷於傳教,甚至我們國家都曾一度被迫信仰他們的教派,信仰什麼上帝。只不過後來神聖帝國一夜消失,我們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知道他們原本準備出征的什麼十字軍,與地窟生靈廝殺的很慘烈。”
江陵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哪怕準王二階,也恐怕是要隕落在地窟之中了。”
葉平的笑容更加古怪了,原本他就猜測這個什麼神聖帝國與他那個時代有關係。再加上這個十字軍,那豈不是全對上號了?只可惜此人已死,自己就算是想要知道點什麼,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他倒是打定了主意,有機會一定要去這個國家的遺址看一看。
此後他們又閒談了幾句,最後江陵才離開,彼此之間珍重道別。
而葉平也終於得到了有關於嬰寧的消息,自從他回來以後,就找不到嬰寧了。
這還是拜託了靖安司,才知道了她無故失蹤的緣故。爲此還派人特別調查了一番,沒有被人掠走的跡象。很有可能是自己主動離開,當初他們都以爲嬰寧是去尋找葉平,現在看來,到更是有可能去往別的地方。葉平卻冥冥之中有預感,或許她去了地窟。
他想起了曾經在天瀾宮得到傳承的時候,薪火告訴過他,若是想要參加紫微道院的試練,最好把朱雀也帶在身邊,似乎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可現在他卻沒有了辦法,不過也無所謂,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自信無論是遇到什麼事情,都有戰而勝之的勇氣。
兩天之後,便是大年三十。全城的人都陷入了節日的熱鬧之中,喜氣洋洋。
自從清河州、岳陽等地出現了地窟之後,很多人都舉家遷往了臨安。
臨安作爲天玄的都城,爲了能夠容納這些人,也特別一再擴建。這樣的後果,就導致現在的節日氣氛極爲濃郁。人口衆多,很多小孩子都跑來跑去。街上售賣糖葫蘆、糖人的小商販們也都高聲叫賣,走在雪地上,葉平忽然有一種動容。
過年的這幾天裡,他一直都陪在沈月靈的身邊。因爲這一次二人分別之後,再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對於這個女孩,他的內心裡只有珍惜。上一輩子沒有怎麼戀愛過,這一回終於得到了心中所愛,說什麼也不能辜負。
“葉平……我知道你要前往地窟,而且要參加非常危險的事情……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知道的事情不多,也知道不能夠讓你留下來。但我想說的是,希望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來。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我會在西北,等着和你成親的那一天。”
沈月靈俏臉緋紅,她本來非常容易害羞,這些話是根本不可能說出來的。
但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也對葉平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情愫。
知道這一次分別,恐怕要很久才能見到了,有些話不說,她真的怕沒有機會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