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者剛一出現,就瞬間震驚全場。除了葉平以外,誰都沒有想到在風家之中,居然還隱藏着這等高手。而且他的功法極爲的神秘,不僅僅將趙堯的烈焰王拳的力量吸收,與此同時,更是夾雜着自己的浩瀚拳意,全部反饋,頗有日曜拳之中吞噬的意思。
葉平眼光毒辣,他看的出來這老者的拳意奧秘。不只是因爲他的功法奇特,更是因爲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是非宗師,一個是宗師,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也就是像葉平這種變態,才能夠越級挑戰,趙堯畢竟不是葉平。
“給我滾開!”老者一聲低喝,趙堯的身體就如同炮彈一般倒飛而去。攜帶着強橫的靈氣,筆直地朝着人羣之中激射而去。這若是真的被他給撞到了,恐怕就要死傷一大片。畢竟是宗師出手,當年陳洪也是宗師,他帶給葉平等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只不過,現在的葉平,可不是當時的葉平,實力提升的不只是幾何倍數那麼簡單。
他眉眼一擡,伸出手來就輕飄飄地接住了趙堯,將他放在了地上。
後者老臉通紅,緊緊咬着牙齒說道,“對不起了葉將軍,末將沒能得手,他是個硬點子。”
葉平頷首,“不錯,的確是個硬點子,稍微扎手了一些。只不過……也就這樣了,不足爲懼。風佩麟,你們風家倒是有點意思,居然讓一個七品高手當老管家,還真的是大手筆。不過,若是你風佩麟出手也就算了,畢竟是‘虔豐公’,那管家老奴,區區一個下人出手,算什麼?而且還是傷到了堂堂神火營的統領,這個規矩,不能不算一下吧?”
嗯?老管家眯起眼睛,凌厲地瞪着葉平,雙拳之上瀰漫着如同霧靄一般的氣息。他雖然是心甘情願地當風家的老管家,也通常是自稱是老奴。可這也是面對自家的主人,葉平是外人,這滿是嘲弄的語氣,頓時讓他的臉沉了下去,畢竟他可是一介宗師。
“老奴本來就是風家的管家,這一點毋庸置疑。是奴才,也沒有錯。至於我爲什麼出手護住,這還是葉將軍的人不懂規矩。就像你剛纔所言,家主大人是虔豐公,可那趙堯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對我們風家的人出手?以下犯上在先,由不得我不動手。”
言畢,就看到崔管家如同一杆標槍一般屹立在風家的衆人面前,如同一個守護神。
此時的他,哪裡看起來是個奴才一樣的管家?分明是絕代高手的風範,鋒芒畢露到極點。
不過,當他看到剛纔葉平出手的瞬間,眼神裡還是閃過了一絲忌憚。他的手段如何,崔管家是非常清楚的。可葉平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即便是知道此人是擊敗了白夜的存在,卻仍然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厲害到了這樣的地步。
風佩麟等人也都是識貨的人,知道葉平不凡,一個個都如臨大敵。心中不免期待着崔管家能夠力挽狂瀾,再不濟,也希望陳安之能夠及時趕到。如果葉平他們真的一意孤行闖了進來,恐怕真的難以善後。他將目光望向了崔管家,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
“呵呵,不知所謂。”葉平冷笑地看着他,不屑地說道,“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今天是靖安司辦事,我看誰敢阻攔?我也沒有功夫跟你們鬥嘴皮子,風家上下全部跪地俯首,我可以饒過你們。但凡是哪個不開眼的,殺無赦!”
此話一落地,就代表着葉平真正開始準備對風家出手了,而且是史無前例的嚴酷。
葉平的語氣愈發森然了起來,“你們大可以期待陳安之能夠來相助,我剛纔已經說了,陳安之的確來了,但已經被我趕走了。連他都不可能阻攔的了我,更何況是你們這些蝦兵蟹將?哼,以爲有個七品宗師的奴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聽到葉平的話,抄家大隊的衆人齊齊向前走了一步。那從戰火之中洗禮的兇悍氣魄,深深地震撼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十幾萬人萬衆一心,他們的目標,就是要幹掉風家,一雪前恥,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更準確的說,還有風家之中的風瀚庭,那個罪魁禍首之一。
“我看誰敢過來!”事已至此,風佩麟也知道不能善了了,他凌厲地看着葉平,“哼,你個小兔崽子,真以爲可以滿嘴胡說八道?神武公的名諱,也是你能夠說得?還說什麼你將他趕走了,以爲我們會相信?現在……風家上下,給我聽令!”
風佩麟大手一揮,站在衆人的前面,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誰敢踏前一步,殺之!用我們的血肉,守護風家的血脈。給我挺住,不要聽那小子信口開河,神武公一定會來的!”
“是!”風家上下,此時倒是真的擰成一股繩,一個個咬緊牙關。
只是風家的外圍子弟之中有些人動搖了,可現在也能夠公然反叛,萬一陳安之真來了怎麼辦?到時候可就真的沒有辦法收場了,事已至此,也就只能全力一戰了。
風家的數百私兵也都聞風而動,都站在了風瀚庭的面前,正面對抗着葉平的抄家大隊。他們早就是視死如歸的人,生是風家的人,死是風家的鬼。現在到了危及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由不得他們猶豫。更重要的是,他們只是無條件服從命令的戰鬥工具。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沉聲道,“風家死士軍團,聽令!準備殊死一戰!”
趙堯看到眼前的人,不禁眼皮跳了跳,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
他忍不住開口道,“莊衝,你居然當年沒死,而是成爲了風家的死士?呵呵,好一個陳安之,到真的是會把軍營裡的能人網羅到一起,居然都白白送給了風家。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