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戰鬥的法門,還是葉平在這十分危險的時刻所領悟出來的。
既然日曜拳擁有能夠吞噬一切的能力,那麼理所應當別人的法決、劍氣這種東西也能夠吸收爲己所用。當然,這也是有上限之分的,並非是所有敵人的都可以吞噬、吸收。就比如李淳風的強悍劍氣,就絕對不是現在的葉平所能夠吸收的。
恰好,這秦昊的真正品階不過是六品巔峰,還沒有到太過離譜的程度。
再加上葉平的身體素質相當變態,絕對要比大部分的七品宗師還要強悍的多。
所以才能夠硬生生直接承受住這獨孤劍魔的劍氣,並且能夠融翠於身,進行爆血!
加上這類似於大補的看劍氣,葉平的戰力來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饒是現在的秦昊墮入劍魔之道,失去了自我意識,也根本無法阻攔。他的身體本來就無法與秦昊抗衡,在如此近距離的對轟之下,他早已狂吐鮮血,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亡。
而相較於只是單純擊殺了煙雲,葉平則是鉚足了勁,就是要將秦昊看直接打死。
那狂暴至極的能量,在此刻肆意爆發,瘋狂地輸出着葉平那如同烈日般的開天之意。
江陵與沈默對視一眼,緊緊地攥起了拳頭。他們都看出了彼此眼神裡的興奮。
多少年過去了,天玄終於再度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天才,而且還在他們靖安司。沈默非常想狠狠拍拍自己的胸口,對着天下人告知,這他孃的就是我的女婿!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畢竟現在的戰鬥還沒有正式結束,以免讓那小子過於驕傲。
如此想着,他便瞥了眼身旁的女兒。
沈月靈更是雙眼之中閃爍着小星星,葉平的身影在她心中好像更高大了。
看到女兒如此看待葉平,沈默氣的哼了一聲,還是決定不向全世界宣佈那個消息了。
“秦昊,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人,就此結束吧。”
葉平說着,猛然間右手捏了一個古怪的手印,開天斧的模樣漸漸由殺意凝練成型。
“開天!”葉平一聲暴喝,手中的開天斧恰似穿越了無數時空,剎那間來到了秦昊面前!
秦昊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面對着葉平這必殺的一招,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進行阻擋。這一刻,他彷彿從劍魔之道中恢復了片刻的清明,眼神裡帶着無盡的悔意。不過,現在就算是他再怎麼後悔,也已經都晚了。結局已經註定,他無法改寫。
說時遲那時快,開天斧所向,瞬間便洞穿了秦昊的身體,消弭於上清境之中。
秦昊憤恨地直視着葉平,嘴巴微微長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
卻最終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筆直地從天空向地面墜落,好似一個破麻袋。
看到秦昊終於戰死,伏天穹有些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今天的慘烈情景,他根本沒有想到過。甚至在出發天玄之前,就已經向大秦的皇帝做出了保證,一定要把冠軍拿回來。現在不僅丟掉了冠軍,更是丟掉了秦昊的性命。大秦的天驕……敗了。
寂靜,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夠清晰可聞。
不要說大秦和大宋的天驕了,即便是天玄的人,此前都沒有想到過這個結局。
沒有做過任何的心理建設,就這樣出現了,任是誰都一時間難以接受。
但經過了短暫的安靜之後,全城頓時爆發出了雷鳴一般的喝彩之聲!
“葉平威武,天玄威武!此生不悔入天玄,天朝上國,萬世開泰!”
“葉平威武,天玄威武!此生不悔入天玄,天朝上國,萬世開泰!”
“葉平威武,天玄威武!此生不悔入天玄,天朝上國,萬世開泰!”
不知道誰最開始喊了一聲,隨後便迅速瀰漫全城,所有人都在振臂高呼着。
這一刻,當真是民心所向,似乎葉平不只是英雄,更像是這個國家的領導者一般。
此前戰鬥開始時候宣和帝所說的一番話,就已經讓民衆們十分反感了。忽然,有的人甚至心中開始有這樣的想法,若是讓葉平成爲了天玄的天子,會怎麼樣?他一直爲了國家在努力,也爲了普通民衆在抗爭,他的所作所爲,一切都是爲了大家。
而宣和帝縱容貪官污吏,甚至當初災民們都險些沒有飯吃,也都是靠葉平爭取的。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只是一個兩個,有越來越多的人萌生出這樣的想法。
有這個想法,並不意味着真的要這麼做,並不是要起義等,只是單純更信賴葉平。
“嗯?葉平民心所向,居然有這麼多人願意支持他?真是大膽狂徒,放肆!”
宣和帝眉目微擡,頓時皺了起來,當真是峰巒如聚,眼神裡瀰漫着滔天殺意。
與此同時,葉平也察覺到了這個變化,他也皺起了眉,暗道一聲不好。
這個變化非常自然地便在所謂的人王道之上體現了出來,更多的人從宣和帝那邊走了出來,來到了葉平的身邊。一時間他的這條大道影影綽綽,彷彿也向前無盡延伸,漸漸形成了較爲可觀的規模。雖然仍然比不上幾個國家的皇帝,但已然也是個威脅了。
宣和帝到了這個時候,心中一震,當真是有了必殺之心。
他深刻的意識到,再也不能夠養虎爲患,一定要找個機會殺了葉平。
葉平似乎心中有所感應,很自然地朝着高居於一旁的宣和帝那邊,與他直接對視。
剎那間,兩人之間的目光彷彿迸發出了雷電光華,涌動着無盡的殺意。
尋常人感受不到,但沈默、江陵等人卻感受到了,心中也是沉了下去。
莫非宣和帝不想要隱藏自己的實力了,打算在這個節骨眼上,當衆誅殺葉平?
這可是對賭國運之戰,贏了顯然也是對宣和帝有好處的。
更何況現在葉平民心所向,他當真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等事情?
場面,似乎又變得複雜危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