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氣魄,不愧是葉大哥的兒子……你是葉大哥的兒子,我不欺負你,只以六品中境和你交手!”
龍武聽到葉平的話,仰頭哈哈大笑,朗聲道。
“六品中境打五品中境,還說不欺負我?有本事,咱們同境一戰!”
葉平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
“和你同境一戰,那就不是我欺負你,是你欺負我了!不過,你也沒說錯,我這麼做,的確算是以大欺小了!算了,既然欺負小輩,那就欺負到你,我以六品巔峰境和你一戰!葉大哥有句話說得好,和人交手時,能拿全力,非得用九成來裝蒜,那就是愚蠢,死了都活該!”
龍武聞聲,啞然失笑,旋即,身形輕輕一晃,迸發出強盛的七品宗師境威壓。
“艹!”
葉平聞聲,徹底無語。
早知道這樣,他吃飽了撐的,和龍武說剛剛那些話,不過自己那個便宜老爹也是夠坑的,和龍武說什麼話不好,非得說這些話,現在好了,坑了自己這個便宜兒子。
“我收回剛剛我的那些話,還來得及嗎?”
葉平悶哼一聲後,笑容燦爛道。
“你無恥的樣子,的確很有葉大哥的風采!可惜,晚了!”
龍武聽到葉平的話,哈哈大笑,一語落下同時,身軀如風,向前疾掠的同時,一伸手,沿着手中倏然有一枚黑色的短刀浮現,向葉平斬出剎那,沿着刀刃上,立刻有諸多雷霆交織繚繞短刀,如雷霆長鞭,向葉平重重抽擊。
“破!”
葉平不閃不避,怒吼一聲,持着巨斧向那雷霆長鞭橫擊。
雖然他的動作簡單利落,不像龍武那樣有諸多異象,可是所過之處,卻如天風過境,碰觸在雷霆長鞭上的瞬間,便使其煙消雲散。
“不錯!果然是李大哥的種!”
龍武一擊落空,可是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失落,反倒是讚許點頭連連。
看那模樣,直讓人覺得,他不是要和葉平生死搏殺之人,而是要陪葉平切磋的長輩。
“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今日,我要斬了你!”
葉平漠然,陡然躍起,一斧向龍武的頭頂重重斬落,沿着斧刃之前,剎那間,彷彿是有千萬重浪濤陡然浮現,疊加在一起,直讓人覺得,哪怕是一座石山在其之前,都能被輕而易舉的斬成兩半。
“鏗!”
龍武的動作同樣迅速,一斧當空落下,他縱身而起,手中黑色短刀揚起,格擋在了巨斧之前,兩者相觸,金鐵交鳴聲頓時響起,恐怖轟鳴聲中,葉平和龍武立刻各自後退了三步。
“你真是五品中境?”
龍武站穩身影后,眼眸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看着葉平,愕然道。
葉平剛剛迸發出的力量,讓他覺得,和他平日裡接觸過的任何五品境都不同,哪怕是五品巔峰都沒有這樣驚人的力量,甚至連一些等閒的六品巔峰,說不定都要望其項背。
這一切,無法不讓龍武懷疑,葉平是不是隱藏了修爲氣息,實際上早已突破六品。
“貨真價實!”
葉平冷然開口,雙手持斧,轟然斬下的同時,右膝猛然提起,向龍武的胸口頂去。
砰地一聲巨響。
葉平站立原地,紋絲不動,龍武向後倒飛而起,沿着胸口處,出現了一個膝蓋頂出來的凹陷,肋骨斷折,沿着口中,鮮血噴濺,臟腑更是連連抽搐不止,似乎已經盡皆偏移了位置。
龍武目光凜然,咆哮着揮舞手中黑色短刀,雷霆交織身軀,彷彿是一名自雷暴海洋中誕生的生靈!
不甘心,不服氣!
怎麼可能!
他無法理解,葉平的五品中境,怎麼會這樣強大,虧得他之前還想着要壓制修爲,和葉平一戰,若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被壓着打趴了吧?
“不錯,你真的很不錯!甚至,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不爲過!不過,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弱!鎮星!”
龍武穩住身形後,眸光之中露出凝重,凝視葉平,眼眸中有震撼,但更有欣喜,以及躍躍欲試,冷哼一聲,黑色短刀上,光輝閃耀,竟是陡然變長,一刀揚起,剎那間,彷彿一掛天河傾瀉,向葉平兜頭罩下。
這一刀,讓葉平眼神微變。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面前,彷彿只剩下了這一刀,不僅如此,沿着這一刀逸散出的諸多刀意,更是交織繚繞,如一口牢獄,將他禁錮在了其中,無法閃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刀垂落。
“原來,你是鎮星刀!”
與此同時,觀戰的沈默同樣動容,看着龍武的動作,眼角抽搐,臉上神色有不敢置信,有擔憂,可謂複雜到了極點。
鎮星刀!
昔日曾在岳陽地窟之中出現的一名獨行者,一柄長刀,不知道殺了多少中品地窟生靈和地窟妖屬!
只是,鎮星刀的身份神秘莫測,獨來獨往,往往都是一擊必殺後,便功成身退。
而在葉太丞一劍蕩平三千妖魔,岳陽地窟一役結束後,鎮星刀也不知所蹤,此後諸多地窟開啓,更是再未現身。
那時候,諸多世人都以爲,鎮星刀是隕亡在了岳陽地窟的亂局之中。
畢竟,葉太丞出手之前,人族局勢已經頹靡到了極致,哪怕是沈默,都險些喪命那場亂局之中。
甚至,沈默當時還曾惋惜過,也曾感慨過,若是鎮星刀還在,人族或許還能夠再得一名宗師!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鎮星刀並未隕亡,甚至,一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是龍武!
可是,龍武這個鬼市主人,與白蓮教沆瀣一氣之徒,怎麼會是昔日單槍匹馬,獨鬥諸多地窟生靈的孤膽英豪?
但他可以確定,他的感知沒有出錯,龍武就是鎮星刀!就是當初那個一身是膽,單槍匹馬,深入地窟,誅殺諸多地窟生靈,被無數人族引爲一代人傑英豪,此後被視作英雄,四時祭拜的鎮星刀!
昔日的英雄人傑,而今卻成了勾結地窟與白蓮教的人奸,這是何其的諷刺,又是何其的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