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聖席麼……”另外一個老者的眼神充滿了憧憬,他笑着說道,“遺留在下界之中,倒是有不少的真王墓地,虧他們還當成寶,認爲是什麼真王皇陵,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真正重要的,就是這聖人之墓。沒有想到,居然自己坍縮了。”
他們看着那不斷坍縮的源點,似乎是鬆了口氣。原本碩大的位面,終於在這股爆裂的坍縮之中,終於沉寂了。坍縮成爲了一個源點,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葉平曾經出現過這裡。更沒有人知道,在這裡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
“看來天庭之主推測的沒有錯,就是在這一天會出現聖人之墓,而且就會出現在這聖天柱的附近。聖天柱……通天柱……嘿嘿,多少年過去了,這個名字倒是顯得有些陌生。看來,終於不用我們再做什麼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成就聖人了……”
他說着就要離去,白衣老者卻嘆息了起來。
他森然地笑着說道,“真是可惜了……看來我們在下界的佈局,也終於到此爲止了。那些大巫後裔……聖人後裔……再也沒有動用的必要了。我曾經一度認爲,那個在紫微道院試練之中出現的小鬼,是翻盤的可能,但我錯了。即便是他有漆黑意志,也沒有用。”
“我們走!”伴隨着白衣老者的這一番話,所有人都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彷彿在這無盡的寰宇之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些人一樣。而這些存在,也本來就是就不過是他們投射到這個世界的投影。見證了聖人之墓的坍縮,在他們的認知裡,一切都可以畫上了句號。
可就在他們走後沒多久,葉平終於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存在。
剛開始是手,隨後是腿,再然後是頭顱……等等等等,最後纔是自己的心臟。當他的心臟跳動的一剎那,彷彿整個世界都跟着一起跳動了一下。雖然只是很輕微的一剎那,但那也如同蝴蝶閃動了一下翅膀,掀起了無數的漣漪,波動着未來的脈搏。
“我……我是死了嗎?”葉平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漂浮在無盡的虛空之中,他茫然地看向四周的一切。可伸出手來,卻什麼都捕捉不到。他的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彷彿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連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都不記得了。
“好痛苦……我好像是忘記了很多事情……”葉平緊緊閉着雙眼,皺着眉頭,“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到底是誰……真王墓地……聖人之墓……難道我是死人?我從墓地之中走來?不,也不對,我是人。人……人道之劍……人王道……”
漸漸的,伴隨着這個關鍵的鑰匙,無數記憶開始再度涌向了葉平的腦海。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不斷地下墜,彷彿墜落到了無盡的深淵之中。他感覺自己似乎是擁有了一切,卻又彷彿是在一瞬間,丟掉了一切。他感覺自己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出現在世界的任何角落。
可又似乎一個念頭,自己就會瞬間毀滅一般。
整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某一瞬間,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葉平,沒有想到我們再度相見的時候,即是永別。”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淡淡地笑着說道,“我更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盤神聖人的傳人。而我……我也恢復了記憶,但爲時已晚。希望你可以完成你當年所言,給佛國一個留存的機會。”
“你……你是!降三世明王!”看到眼前的人,葉平的記憶似乎瞬間又恢復了不少,他激動地走上前去,緊緊抓着對方的肩膀,“降三世明王,你就是他,對不對?我想起來,好像自從發生某一件事情之後,你就徹底消失不見了!你到底去哪了?”
看着眼前激動的年輕人,降三世明王笑了起來。
他嘆息地說道,“當初我受到了真王之上靈壓的衝擊,靈魂瀕臨潰散。但就在那時,你體內的人王道護住了我,將我的那一縷神念融入到了你的識海之中。其實我一直都存在着,注視着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只是無法和你對話,你不知道而已。”
葉平恍然,他漸漸記憶起了更多的事情。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爲什麼總是能夠感受到降三世明王的存在,可卻無法見到他一樣。想到這裡,他就下意識地看向手上的明王之戒。但自己的手中空無一物,哪裡還有明王之戒的半點影子?
“你不要再找了,你肯定也不會找到。明王之戒……已經消失了,葉平,我今天出來,就是要跟你道別的。在你繼承了盤神聖人的聖人金丹之後,我也從你的識海之中被剝離了出來。我想起了我是誰,我不是降三世明王,而是名爲釋迦。”
釋迦雙手合十,對着葉平微微低頭,“原本便是盤神聖人麾下的一個九階真王而已,創立上古佛國,也是在盤神真王的授意之下。因爲他算準了在後世,肯定會出現天人永隔的存在。所以,便想到了要開闢出另外一條道路,而你,就是這條道路的承載者。”
聽到釋迦的話,原本有些茫然的葉平,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麼。
他忍不住說道,“你的意思是……佛道雙修?這纔是重返天庭的路嗎?”
“沒錯,你的確有慧根。葉平,看來你真的是命運之子。”釋迦欣賞地頷首,笑着說道,“你已經得到了聖人金丹,但還缺少聖人舍利。只有兩個能量品級一樣的存在,你才能夠真正踏上那條路。至於聖人舍利在哪裡……我不知道,這個只能夠靠你去追尋。”
葉平頓時啞然,他苦笑着說道,“聖人舍利……就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一定會知道的,因爲你就是命運之子,你是被命運選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