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的這一番話,到是說的鄭天河不禁一愣。他雖然知道葉平狂妄,更是打的黃越等人跪在這裡。沒有實力,那是不可能的。況且,他不過是才成爲首席弟子而已,實力都和他們遠遠沒有辦法相比。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創造了這般奇蹟。
他鄭天河能夠修煉到準王三段的境界,並非是通過蠻力,他也是天賦異稟之人,否則也不會以這樣的年紀,進入這樣的修爲境界,然後來到縹緲山。他深吸一口氣,在摸不準葉平底細的時候,他不會任性妄爲。若是再在葉平的手中,那才叫真的糗大了。
“金剛師弟,你我都是縹緲宗的弟子,客套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都明白。”
鄭天河深深吸了口氣,緊緊地盯着葉平,“但你如今的所作所爲,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首席弟子。無論在大魏的哪個宗門之中,首席弟子都是非常珍貴的。可你居然讓他們就這樣跪在你的門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平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有什麼問題嗎?” wWW☢ttκǎ n☢¢ ○
葉平回答的很不客氣,實際上他也沒有必要保持客氣。甚至他這兩天還盤算着,玄周堂這幫人到底準備要用怎樣的手段來報復自己。可等來等去,直到第三天才來了一個鄭天河,到是讓他有些意外。按照墨譫臺師姐所說,他以爲褚仁秀搞不好要親自造訪。
就好比此前他所說的那樣,黃越等人顯然是來打頭陣的。他失敗了,自然會有實力更強的人來。這鄭天河亦是如此,葉平倒是想要看看,通過這件事情,到底能夠牽扯出來多少條大魚。鄭天河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小蝦米,甚至他感覺在褚仁秀背後,也還有強者。
“你……”鄭天河一愣,沒想到葉平居然這般不講情面,臉色更加陰沉了一些,“小師弟,做人不要太狂妄了。我承認他們來這裡的口氣不太好,但目的卻是爲你着想。你第一次來縹緲山,有很多規矩都不是很瞭解。我們帶你更熟悉一下宗門,何錯之有?你居然就讓他們這般跪在你的門前,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其他宗門笑話?”
葉平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話,反而是笑了起來。
他無奈地擺了擺手,指着黃越等人說道,“他們既然敢來我這裡挑釁,那就要做好被收拾的覺悟。對自己的實力瞭解不深,在我這裡栽了跟頭,怎麼就反而好像是我的錯了?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他們這些人技不如人,甘願在這裡受罰,這豈不是天經地義?”
一邊說着,葉平還來到了其中一人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說是不是?”
那個人茫然地點了點頭,眼神黯淡無光,嘴脣乾裂,彷彿隨時可能死去一般。可偏偏就是葉平的陣法護住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飽受折磨,仍然可以活着。這些人經此一役,已經完全對葉平拜服,與黃越一樣,內心永遠不可能生起任何反抗葉平的念頭。
“真是豈有此理。”鄭天河緊緊攥着拳頭,咬着牙說道,“金師弟,做人不要這般極端。留一線,以後纔好相見。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他們都解開,然後隨我去見一見褚仁秀師兄,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如若不然,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看!”
鄭天河的耐心基本上快要被消耗光了,他的語氣也愈發隆重了起來。
葉平仍然是那一副淡淡的目光,笑着說道,“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對不起,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你們相見。有一句古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爲謀。還有一句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跟你說話,我連半句都嫌多。你快點走吧,他們自己願意在這裡,我也沒有辦法。”
眼看着葉平轉身就要離去,鄭天河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葉平居然膽子大到了這樣的地步。如此藐視他,這樣的事情在縹緲宗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畢竟他可是準王三段的實力,無論走到哪裡,都備受尊重,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可葉平居然這般對待自己,這讓鄭天河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還有這麼多的師弟們遠遠看着,他更是感覺面子掛不住。
立刻拔身而起,剎那間就來到了葉平的面前,伸出手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眼神陰沉地盯着葉平,“小師弟,還是把他們的封印解開吧?雖然我看不出來你是用了什麼手法,但絕對是你做的手腳。而且據我所知,你們陰符堂也並沒有這樣的法門。不要怪我上報宗門高層,好好調查你的身世,你絕對是一個禍害。”
葉平站在了原地,面無表情地看着鄭天河。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這簡單的眼神,卻讓後者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背脊發涼。雖然葉平還沒有出手,但是在他看來,卻好似要比直接對他出手來的更加殘暴。他嚥了嚥唾沫,後背不知不覺已經被冷汗浸溼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此子不過是極爲普通的一個眼神,而且他身上也並沒有釋放什麼靈壓,怎麼我反而是感覺受到了威脅一樣?不對,一定不對。此子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絕對不是簡單的準王一段,在他的身上,一定還有着巨大的秘密。”
鄭天河的腦袋在一瞬間,浮現出了無數個想法。
“你……算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葉平笑了起來,“我剛纔已經說了,我並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施加什麼封印,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試試看。他們完全是發自內心地願意留在這裡,而且剛纔有人也回答你了。你如果一定要懷疑我,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你當真是如此冥頑不靈?”
鄭天河緊緊咬着牙齒,語氣愈發森然了起來,“鐵了心的要跟我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