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建兵其實早就來到了附近,只不過是遲遲沒有現身而已。他高高居於虛空之上,一直冷眼旁觀。起初是不需要他來的,但周巍總覺得金剛身上似乎是有什麼秘密,便讓他來壓陣看看。畢竟當初在覈心弟子考覈空間之中,葉平的所作所爲讓他始終難以釋懷。
儘管不知道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有一點能夠確認的是,葉平的實力已經是堪比準王的實力了。否則的話,是不可能在他的身外化身之下從容化解的。更有趣的是,原本葉平只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還輪不到被周巍這般重視的程度。
怎奈他當初和湯嘉年下山一次,順手將一刀一劍和諸多盛和商會的打手們幹掉,引起了軒然大波。再加上考覈密室之中的事情、和姜笲笲的關係……種種加起來,到是形成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所以,他纔派出了目前核心弟子之中的第一人查建兵。
查建兵站立在虛空之上,低頭俯瞰着葉平,心中微微波瀾起伏。剛剛此子的手段他也算是看到了,難免有些驚訝。想着果然不愧是被周巍盯上的人,實力的確不俗。能夠在這般諸多核心弟子之中脫穎而出,還是有着很多本事的,讓他不由得注意了起來。
“都是縹緲宗弟子,你們這般打打殺殺的,若是讓外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
他緩緩地降落下來,站立在長劍之上,聲音無比冷冽,“幸虧只是在宗門的內部,若是在外面打起來,豈不是讓整個大魏王朝笑掉大牙?哼,真是不成樣子。長老堂的弟子,誰是負責這次事件的人?到底是因何而起,給我站出來解釋一下。”
葉平感受到了他剛剛在天空中的目光,本以爲會對自己興師問罪,卻沒想到先找的是長老堂的人。不過他也很快就明白了,想必應該是要拉偏架。讓長老堂的人說出事情的由來,然後再將矛頭對準陰符堂。想到這裡,葉平不禁在心中冷笑,到是沒有做聲。
只是想要看一看,這所謂的縹緲宗核心弟子第一,能把事情做出什麼花兒來。
“師兄……沙銳志已經暈死過去了,怕是難以向你解釋了。”一個弟子蹣跚地走了過來,顯然他也受到了傷勢。臉上掛着鮮血,不住地喘息着。指了指躺在葉平腳邊的沙銳志,眼神裡難掩恐懼。剛剛葉平的雷霆出手,給很多人都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心理陰影。
查建兵雙押眯了起來,先是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沙銳志,隨後又將目光定格在了葉平的身上。他轉過頭來,對着那個弟子說道,“那你來說說看,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那個弟子憤恨地看着葉平,舉起手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師兄,你可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懷疑是陰符堂的弟子偷了我們所保管的仙丹!證據確鑿,但也只是被派來把他請過去接受詢問而已,可此子卻出手橫加阻撓,簡直是目無門規……”
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氣氛挑撥的更加緊張起來。尤其是他還在其中添油加醋,顯然是想要將葉平和一衆陰符堂弟子推到違背門規的對立面上。這讓湯嘉年等人極爲激動,幾次想要開口辯解。可礙於查建兵的威懾力,很多人還是強忍着怒意沒有發聲。
“原來如此……既然事情已經這般明瞭,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查建兵微微頷首,將目光冷冷地定格在葉平等人的身上,“長老堂按照規矩辦事,你們陰符堂想要幹什麼?難道是要造反嗎?尤其是你,你纔不過剛剛進入宗門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也才成爲核心弟子,就帶頭鬧事,成何體統?我看,你也要一起接受調查纔是!”
此話一出,頓時羣情激憤。尤其是湯嘉年,他立馬排開衆人,激動地說道,“你們怎能這樣做?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我們陰符堂本來就是宗門之中,煉丹最爲精湛的,又怎麼會捨本逐末,跑到你們長老堂竊取丹藥?況且,茲事體大,必須要有我們師父定奪才行!”
查建兵冷笑連連,似乎是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環視全場,強橫的靈壓頓時向着四面八方瀰漫開來。站在最前面的湯嘉年等人,這種感覺尤爲強烈。後者驚駭地看着對方,似乎是不敢相信這般強勢的靈壓,居然是查建兵散發出來的。這種等級的壓迫感,明顯已經超出半步準王一大截了,甚至已經無限接近於準王。
“爾等真的是愈發放肆了,如果什麼事情都讓你們的師父來定奪,還要我們長老堂做什麼?當初宗門設立此堂,爲的就是怕諸如你們這樣的人放肆。如今事已至此,我認爲已經非常清楚了。長老堂弟子聽令,把鬧事的統統帶走,我看誰敢阻攔!”
查建兵的到來,瞬間助長了長老堂弟子們囂張的氣焰。不愧是縹緲宗核心弟子第一人,他的強悍壓迫力,絕對不是剛剛排名第十五的沙銳志可以比擬的。這般強悍的實力,深深地震撼着在場的所有人。更是說起話來口氣極大,動輒就要把人都給帶走。
“誰都不準動,長老堂的人,一個都不準動。”
眼看着衆人就要衝上來,葉平再度發話了,他擋在陰符堂諸多弟子身前,毫不畏懼地直視着查建兵,“雖然我來到宗門時間不長,但很多規矩還是清楚的。據我所知,一般遇到不可調和的事情時,核心弟子、首席弟子可以用決鬥來解決問題,沒錯吧?”
“我,陰符堂核心弟子,葉平,向你查建兵發起決鬥,生死無論!”
發起決鬥!生死無論!
葉平這般話語一出,頓時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個人的心中都同時升起了同樣的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