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首席弟子之間的排位爭奪,核心弟子有時候往往能夠得到更爲廣泛的關注度。究其原因,還是核心弟子相對來說受衆面更廣。首席弟子的位置遙不可及,但核心卻並非是多麼的難以企及。而且,在這個段位的人數量也更多,所以大家也都更關注一些。
往年的陰符堂都是最不受重視的存在,這次卻忽然間多出來了一個核心弟子,難免受到很多人的議論。再加上葉平的“地窟”身份,就更加讓很多人都十分好奇。只是葉平自從當選核心之後,居然就開始深居簡出,連陰符山都沒有踏出一步,更加沒有機會接觸。
葉平這段時間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卻並沒有往心裡去,反正他的眼光並不在這裡。他的實力就算是成爲首席弟子都綽綽有餘,更不要說是一介小小的核心弟子了。只是有一件事他起初不是很理解,明明楊勇的實力也足以媲美核心的前列,爲何不讓他也加入。
後來他也明白了,怕是由於巨靈後裔血脈的緣故。
雖然在大魏並不算是多麼稀有,卻也總覺得好像在楊勇的身上有着某種秘密。
就在葉平仍然照例獨自修煉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傳來的一陣嘈雜聲。
“怎麼回事?”葉平從院子走出,來到了陰符山腳下。看到這裡果然圍了一大羣人,從對面的衣着上能夠認的出來,居然大部分都是長老堂的弟子。對着一個陰符堂的弟子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麼,作勢就想要將其抓走,只是被幾個師兄攔了下來。
“長老堂的這幫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一個弟子咬着牙恨聲道,“他們誣陷我們陰符堂的趙成龍師弟,說是他盜取了放置在長老堂的仙丹!明明沒有什麼證據,卻想着要直接來我們這裡抓人。可恨,顯然是看師父、師兄等人不在,特意來找茬的!”
“是啊,長老堂總是想要找我們的麻煩,以前師父在的時候他們還不敢這樣。”
“而且子陽祗師兄也不在,有他在這裡,這幫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整個陰符堂能夠擔當門面的人不多,而且一共才幾十個弟子,大部分還都在外面歷練,只有少部分人在陰符山中。放眼縹緲宗,隨便哪個堂口的弟子,數量都是要遠遠多於陰符堂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出動太多人,只是來一部分人就足夠有壓迫感了。
舉目望去,起碼有數百人站在這裡,污央央一大片,擋住了陰符堂出山的去路。
“哼,什麼叫沒有證據?難道這還不算做證據?”一個長老堂的弟子走上前來,冷笑着舉起了一枚陰符堂的令牌,“在作案的時候竟然連自己堂口的令牌都丟了,身份簡直就是昭然若揭!而我們也上報了長老,探測出令牌上的氣息,正是你們的趙成龍!還敢狡辯?”
一邊說着,他猛然間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趙成龍的肩膀,“跟我們走吧!”
“慢着!”眼看着趙成龍就要被抓走,一直在最前方據理力爭的湯嘉年站了出來。他周身的靈壓緩緩地瀰漫開來,咬着牙說道,“趙成龍師弟早就跟宗門上報了,說是他的令牌被人盜取。我看就是你們這幫人!居然僞造證據,以爲拿着這個,就可以指鹿爲馬了嗎?”
楊勇也站在了湯嘉年的身旁,衆人都怒視洶洶地同仇敵愾,擋在了趙成龍的身前。陰符堂的弟子是出了名的團結,更何況是遇到了有人惡意誣陷。雖然師父和師兄等高手都不在這裡,卻也不能夠就這樣任人宰割。按照往常,長老堂的弟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也不知道最近是因爲何事,居然敢這般囂張地找上門來。眼下整個陰符堂,最拿得出手的人居然只是湯嘉年、楊勇等人。其餘在場的弟子們,居然再沒有其他的核心弟子了。而反觀長老堂這幫人,最起碼來了有十幾個核心弟子,氣焰端的是無比囂張。
怪不得能夠如此有恃無恐,想來是認爲自己肯定吃定了他們。
“呵呵,難道你們想要暴力違抗執法不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整個縹緲宗……哦不,整個大魏,誰不知道你們陰符堂的弟子是最弱的?居然連核心弟子的門面都拿不出來幾個人,眼下更是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居然還敢在我們的面前放肆?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那個氣焰最囂張的長老堂弟子猛然間走上前來,雙目緊緊盯着湯嘉年,雄渾的靈氣不斷地瀰漫開來,居然有隱隱壓制住湯嘉年、楊勇等人的驅使。僅僅憑藉一個人,竟然有這般澎湃的靈氣波動,到是彰顯出了他那即便是核心弟子之中也是頂尖的實力。
“他……他就是沙銳志?此人的實力很強,位列我們縹緲宗核心弟子之中第十五的位置,實力堪比尋常的準王!就是因爲境界沒有能夠突破境界,所以纔始終是核心弟子。此前也和天策門的核心弟子切磋過,兩者不相上下!糟了,這下恐怕是難了。”
幾個陰符堂的弟子竊竊私語,臉上無不露出了憤恨怒極的表情。
這般實力的人來找麻煩,除非是讓子陽祗師兄這種級別的人,否則很難鎮住他。
“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面對着沙銳志等人的來勢洶洶,葉平終於是忍不住了,只見其排開衆人緩緩地走上前來,毫不畏懼地直視着此人的雙眼,“雖然師父、師兄他們不在,但也不代表着我們陰符堂就任人宰割,怎麼,這也能夠算是證據嗎?”
儘管只是來到陰符堂沒有多久,但葉平卻擁有着難得的歸屬感。在這裡就好像是自己的家一樣,有愛護自己的兄長,也有庇護自己的師父,給了自己容身之處,更給了他成長的空間。眼看着有人就這樣肆意踩踏自己的家園,這無異於觸怒了葉平的逆鱗。
他,無論如何也要守護自己的這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