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小子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
鍾慕望着葉平的目光森然無比,冷笑着說道,“居然真的能夠扛下來,的確算得上是天才了,看來地窟生靈也不是都一無是處,除了柴洪洋那個怪物,還是有後起之秀的。但你認爲這樣就可以了嗎?簡直是癡心妄想,讓老子好好教育教育,什麼是高等級位面!”
葉平不住地喘息着,他在瘋狂調動着天地靈氣來補充自己。以往他一直認爲,自己呼吸之間就能夠恢復所缺失的靈氣,在戰鬥之中可以佔據很多優勢。可真正與更高修爲境界的人戰鬥,才知道自己的確是差了許多。只是能夠補充是不夠的,還需要更強的實力才行。
不然的話,只是能夠增加可持續戰鬥的實力,卻根本無法真正傷害到對方。
就在這時,鍾慕再度出手。他的手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彷彿契合着這個世界的某種最爲深邃的存在一般。那一瞬間,似乎是觸動了葉平心中的某個神經一般。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種真正強者戰鬥時候的關鍵因素,但具體是什麼,自己卻又說不上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的頓悟,讓葉平失了神,忘記了是在進行生死決戰。鍾慕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狠狠地轟在了葉平的胸口。甚至他的內心還十分的憤怒,不清楚葉平爲何會忽然間有這樣的失誤,在他看來,這更像是一種對於自己的蔑視。
“糟糕……”這是葉平此時唯一的想法,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悔之晚矣。只能夠下意識地舉起雙臂進行抵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擊。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過後,葉平的身體再度被轟飛,如同炮彈一般倒飛而去,狠狠地被轟擊到了地面之中。
他只感覺到渾身每一個骨頭似乎都要碎裂了一般,巨大的疼痛感不斷侵襲着他的神經。這是他在離開試煉之間,與稽建粥交手過後,所遭受到的最爲慘烈的一擊。他猛地突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就連眼前的事物都彷彿開始模糊了起來。
看着逐漸走近自己的鐘慕,葉平苦笑起來,難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臭小子,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種,倒是和其他的年輕人不一樣。”
鍾慕站在葉平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冷酷地說道,“若是換做其他人,哪怕是天策門的核心弟子第一,怕是也在這一招之下死了。你卻還能夠吊着一口氣,也算的上是人才了。只可惜,你終究還是要死。但值得慶幸的是,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一共有兩條路,一個是乖乖供出你的幫手是誰,殺了一刀一劍的元兇是誰。這樣的話,我或許可以對你網開一面,給你個痛快的死法。但假若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依然不肯說出來的話,那我也只好慢慢折磨你,將你扒皮抽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平看着鍾慕冷漠而又殘忍的表情,絲毫不懷疑他能夠真的做出來這種事情。而葉平也非常明白,想必是他經常這麼幹。作爲盛和商會的狗腿子,作爲所謂“南王”王燁煒的手下,他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一切,一定會比一刀一劍更爲過分,殘酷到了極點。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行打起精神來,臉上仍然是不屑的表情,“你不過是比我年長了十幾、二十年罷了,多修煉了那麼長時間,擊敗我也不算是什麼本事。你就這點出息了,跟着盛和商會一直以來所作所爲都罄竹難書,爲人所不齒,活的好像是個敗類一樣。”
聽到葉平的話,鍾慕的臉上不禁青筋暴跳。他俯下身來,一把攥住了葉平的脖子,不斷地用力着,“嘿嘿嘿,臭小子,你好像現在還是有些看不清狀況。我說了,你面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他的,輪不到你來指摘。也休要在老子的面前裝聖人、講大道理,你算個什麼東西?識相的話,就不要浪費老子的時間。等老子沒有耐心了,你只會更慘。”
感受到巨大的窒息,葉平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因爲缺氧而臉被漲得通紅。
他緊緊咬着牙齒,仍然是不屑而又輕蔑地看着對方,“惡人自有惡人磨,你的所作所爲,老天會收拾你的。想要讓我說出來?嘿嘿,老子告訴你,那一刀一劍都是老子乾的,怎麼樣,你快點把我殺了吧?剛剛如果不是老子分神,你未必能夠拿得下來我。”
鍾慕看着葉平那不屈的眼神,忽然間笑了起來。
他鬆開了鉗住葉平脖子的手,直起身體,似笑非笑地低下頭,“哦?是嗎?那好,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不要說什麼我比你年長了幾歲,多修煉了一些年月所以才能夠戰勝你。讓我來用事實告訴你,準王三段和你這樣的低等級雜碎比起來,到底多了一些什麼。”
說完,他還故意後退了兩步,“來吧,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是說如果不是你分神,你就可以戰勝老子了嗎?攻過來吧,我來讓你真正閉上嘴巴。”
看到鍾慕居然真的被自己刺激的後退了幾步,葉平的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感覺到一陣驚喜。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機會或許就要來了。如果鍾慕剛剛一鼓作氣出手,他是絕對沒有半點機會的。即便是能夠掙脫他的束縛,也不可能逃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葉平剛纔已經注意到,月食馬上就要形成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葉平緊緊咬着牙齒,他強行調動體內的能量,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冷笑着說道,“這一次,你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而我,也更加不可能會被你抓住。鍾慕,記住了,給我機會殺你,是你此生最大的失敗之處。”
鍾慕不屑地看着葉平,“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了,所以你可以攻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