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場的戰鬥情況能夠看的出來,烈火道人應該先是擊敗了墨譫臺,隨後又接連對戰兩大首席弟子。而且看那兩個人身上濃郁的靈壓波動來看,居然一個是準王四段的高手,另外一個也是準王三段的超級強者。而烈火道人,居然是準王五段的超級大高手!
他的修爲境界,與柴洪洋一樣。可以看到他此時已經身受重傷,但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牢牢地佔據着上風,甚至有可能會獲勝。的確面對着這樣的強者,墨譫臺纔不過是成爲首席弟子,固然是實力有所不濟。她的眼神裡滿是不甘,緊緊咬着嘴脣。
墨譫臺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極好,卻偏偏成爲了她的心病。按照道理來說,她的實力已經不俗了。在十八九歲的年紀成就了首席弟子,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可就是因爲這樣,她的太過出衆,讓歸塵早早就注意到了她,根本沒有給她可以繼續打磨自己修爲的時間。
就已經被盯上了,她剛剛與烈火道人戰鬥的過程實在是想要進行突破。自己的修爲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必須要足夠強大,才能夠讓歸塵不會這麼肆意妄爲。可要追的上歸塵,哪裡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且不說他現在的修爲境界,單單是他的年紀就已經步入了中年。
縱然是容貌還是年輕時的模樣,可也比很多人多修煉了很久。墨譫臺想要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追上歸塵,已經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給到兩個人同樣的時間修煉,她卻是有自信能夠比肩歸塵。哪怕是不如他,也絕對可以抗衡,起碼不至於今天如此。
話又說回來,此時的烈火道人大佔上風。一雙手掌上滿是熊熊烈焰,揮舞的密不透風。讓整個空間之中都充斥着濃烈的火焰,讓人感覺到了濃烈的窒息。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有些本事,恐怕不要說真正戰鬥了,哪怕是這一股火焰,就足夠將他們焚燒殆盡。
“只有墨譫臺師姐,卻不見賀玉樓他們,或許是還沒有來得及趕來吧。這烈火道人也當真是兇猛,神通廣大。雖然是準王五段,可他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勢,居然還能夠壓制着這兩位高手,厲害厲害……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上有沒有那一枚梵天真王的金丹。”
葉平心裡想着,他甚至有一種衝動,上去幫助烈火道人對付這兩個首席弟子。可是他沉吟片刻,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拜火神教也算是作惡多端,讓普通老百姓信仰火神,還必須要繳納一筆不菲的入會費,的確該死,到是沒有見到柴洪洋他們。”
烈火道人雙手結印如蓮,從他的身後頓時升騰出來了數十條火龍,猛然間衝向了兩大首席弟子,臉上獰笑着,“嘿嘿嘿,你們想要趁着本座受傷的時候擊殺,未免還太嫩了點!死了以後去地下好好面壁思過吧,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招惹我們拜火神教!”
那數十條火龍呼嘯而至,猛烈地轟擊着兩大首席弟子。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倒是打的他們不斷地後退。不愧是能夠縱橫於西部這麼久的拜火神教,果然是有強者鎮守。如果不是集合了三大宗門的力量,若是想要輕易剿滅,恐怕也是不容易。
“卜一平,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要先將他給幹掉才行。”
一個首席弟子咬着牙說道,“他的火龍神印實在是太過剛猛,如果不是師兄事先重傷他,恐怕我們還沒有機會戰鬥到現在。此廝的實力太過剛猛,我們要是不動用一些真正實力,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墨譫臺師妹就在身後,她若是受傷了,我們擔待不起!”
卜一平聞言,嚴肅地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們到底受不受傷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千萬不能夠讓墨譫臺受到任何的波及。如果她因此而被牽扯到的話,那麼恐怕歸塵是絕對饒不了他們的。更何況,眼下的烈火道人攻擊愈發兇猛,頗有積分愈演愈烈的架勢。
他沉聲道,“邱建明,你們長老不是交給了一柄神劍,水月霜天劍?專門是用來對付拜火神教的,待會你用水月霜天劍牽制住他的火龍神印,我去攻擊他的命門。他早已身受重傷,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必須要一鼓作氣將他拿下,詢問出梵天真王的金丹所在地。”
邱建明聞言猛然間從虛空之中抓出來了一柄長劍,上面通透密佈着一層寒霜,彷彿能夠冰凍世間的一切。當這水月霜天劍出現的霎那,那數十條火龍的動作彷彿都受到了制約一般,行動極爲的緩慢。而劍身之上,更是好似涌蕩着上古冰寒之氣。
當看到這一把劍出現,烈火道人的雙眼也不禁眯了起來。
他冷笑着說道,“哼,真是沒有想到,爲了拿下我們,天策門還真是捨得。這把水月霜天劍我倒是有所耳聞,配合着它有一個絕強的神通,叫做冰封十里,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學會?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的冰霜之氣厲害,還是老子的烈火更爲澎湃!”
“老而不死是爲賊,你們拜火神教荼毒殘害了不知道多少普通老百姓,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不過,你若是能夠說出梵天真王金丹的下落,我倒是可以代表天策門,給你一條活路,怎麼樣?我們天策門要保的人,朝廷也會給幾分面子的,而且你又不是教主。”
邱建明舉起了手中的水月霜天劍,遙遙指着烈火道人的鼻子,冷酷地說道,“這個買賣還是非常划算的,我們可以說你是被教主脅迫參與的,不能夠算是主謀。若是你同意了我的條件,天策門會安排你成爲宗門長老,我相信擁有這樣的身份,沒人會再去動你了。”
饒是烈火道人早已經下定決心孤注一擲,還是忍不住有些心動。
畢竟,如果可以活着,誰又願意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