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名核心弟子看到這個場面,立刻就站了起來。他似乎也是想要動手,眼看着三名神隱閣的弟子,居然只是被一個人,用一隻手擊飛,這簡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他立刻就要也朝着葉平奔去,但是,就在這一霎那,他忍住了,頓住了身形。
因爲他看到了葉平的眼神,那是怎樣的眼神啊!其中包含着戲謔,包含着不屑,也包含着輕蔑,甚至,還包含着那麼一絲躍躍欲試。似乎此人當真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同時對戰這麼多人!地窟之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位高手?這實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更讓他心顫的是,葉平見他沒有出手,甚至是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惋惜。似乎只要自己出手,他就有了足夠的藉口,也可以對自己動手了。難道他就這麼自信?自信一個人可以同時戰敗這麼多神隱閣的弟子?此人……恐怕進入縹緲宗是沒有問題了。
甚至於,將來有可能會成爲他們核心弟子之中的一個勁敵。
“哦?難道你們神隱閣,就是這麼行事的?”就在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姜笲笲,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拍在了桌子上,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衆人,臉上佈滿了一層寒霜,“呵呵,真是好的很,明明說是要單對單決鬥,怎麼卻上來了這麼多人?滕華輝,你也要上嗎?”
那名核心弟子的名字,正是叫做滕華輝。此人雖然平日裡不怎麼顯山露水,卻也是很少有人會小看他。甚至他都沒有參加紫微道院試練之前,大魏各個宗門之中的內部選拔。對於他的資料,姜笲笲到是掌握的很少。若是能夠逼他出手,到是能夠得到不少信息。
滕華輝強忍着這份屈辱,他似乎也是動了火氣,凜然地呵斥道,“都別動!你們想幹什麼?難道在這和郡王府,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嗎?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稟報給宗門高層,你們的額所作所爲,簡直是給神隱閣丟盡了臉面,不知廉恥!”
葉平心中微微嘆息,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他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盡興了。他當然看的出來,滕華輝的實力甚至是要比這南向隅更強的,不然這些人不會對他如此服氣。他有預感,此人的身上或許有其他關於神隱閣的隱秘傳承也未可知。
而且能夠狠狠挫敗一下神隱閣銳氣的機會也着實不多,這次他們出門,並沒有準王級別的高手跟隨在左右。更不要說可以扯和郡王府的虎皮了,平日裡若是遇見,想必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微微嘆了口氣,甚至還感覺到有些可惜,沒有把南向隅直接徹底廢掉。
葉平向來信奉的原則,就是將敵人趕盡殺絕,不留後患。一旦留着對方一條性命,說不定將來在什麼時候就會忽然間蹦起來要自己一口。他冷酷地看着面前的衆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此時此刻,在大家的眼裡,他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巍峨強大。
“我……我……”南向隅掙扎着站起身來,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滕華輝,這次我輸了決鬥。此人的實力,的確是十分古怪,而且居然能夠看出來我天刺的拳路,非常蹊蹺。我願意回到宗門之後領罰,今天的事情,我承擔主要責任。”
滕華輝微微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你也不必介懷,剩下的事情,等下我們出去說。”
他沉吟半晌,轉身看向葉平,“這位仁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剛郡主稱呼你爲金公子吧?很好,這個樑子,我們算是接下來了。但你也不必擔心,我們神隱閣從來都不會暗中出手,背地裡對付你。請你儘快去縹緲宗報道吧,我們還會找你決鬥的。”
“樂意之至,不甚榮幸。”葉平淡淡地看着他,笑着說道,“不會暗中出手?咦,這怎麼跟我曾經聽到的消息不太匹配呢?據我所知,你們神隱閣就是上古暗殺之道的傳承者,最爲精通的就是暗中出手了。嘿嘿,不過我也不怕,只要不是你們不要臉地出動準王就好。”
葉平這麼說,倒也不是怕了準王,起碼他不擔心初階準王。而是他想要給對方營造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並非是能夠越級挑戰的人。若是他在言語之間也不把準王放在眼裡,那纔是真正的搞事情。而且若是讓稽建粥知道了,說不定就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果不其然,聽到他這番話,滕華輝的眼神略微閃爍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當然不會用準王欺負你,只是希望你能做好準備,因爲年末就是大匯武了。這次除了首席弟子之間的戰鬥,還有核心弟子的比武。只不過人數不多,爲首席弟子們熱場而已。我也會報名參加,我希望可以在上面遇到你,堂堂正正地擊敗你。”
葉平眉頭挑了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還有核心弟子會參與到戰鬥之中。本來他在得知歸塵不會參賽,心中還略微地小小失落了一下。但核心弟子之間的戰鬥,他倒也不是很感興趣。畢竟他連準王一段的稽建粥都擊敗了,其他人實在是難以入眼。
“誰跟你說,我一定會參加了?”
葉平淡淡地看着他,“而且我現在還沒有加入到縹緲宗,這件事情不在我考慮的範圍。”
滕華輝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平一眼,隨後對着姜笲笲微微躬身行禮,“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神隱閣的責任,還望郡主不要太放在心上!過段時間,我就會安排宗門的賠禮奉上!我們也是時候離去了,已經打擾了貴府太久,告辭!”
說完,滕華輝便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姜笲笲淡淡地開口,她瞥了眼姜烴,隨後對滕華輝吐出了幾個字,“把他也給我帶走,此時因他而起,也是他帶着你們來的,不要讓我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