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雞寞嗎?”卡卡問。
“你才雞寞呢,否則怎麼看金瓶梅?”我道。
“這你就不懂了,和你說,如果不是有曹雪芹,這金瓶梅可就是四大名著了。”卡卡晃晃那書說。
“你就吹吧。你這也能知道,你還有什麼不能知道的?”我說。
“不是,你今天怎麼了?找曉凌去呀。她今天好像休息呀。”
“不找。找不找還不是一樣,找不找還不是在火葬場這裡溜達,你覺得好浪漫嗎?”我說。
“呵呵,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要研究內參。”卡卡說。
“靠!研究你個屁!你今天忙啥?開車帶我出去玩。”我罵道。
“你還想坐我的專座去玩啊?免了。哥我今天休息。”
奶奶的,怎麼全世界都休息?我今天不休的,特地找七爺,靠關係才休息了。大家都不陪我玩。雞寞啊!
正想着,電話響了,不是我的。
卡卡的電話響起來了。只見卡卡很不情願的拿起電話,懶洋洋的:“喂。”一聲,接着就是彈起。
等卡卡掛了,我問他:“卡卡,掛了?”
卡卡說:“是,掛了。”
然後惡狠狠的看着我:“你才掛!不過真有人掛了。要加班。出車。什麼日子嘛!研究下文學都不給人家時間!”
我輕輕的問:“去哪?”
“南城!最討厭那條路了,老是堵車。”卡卡穿褲子說。
“咱,咱的車不是不怕堵嗎?有綠色通道。”
”走吧,再綠色,還是有顏色的。”卡卡要帶上我。
呵呵,這還不用寂寞了,跟你卡卡出去下吧。相關何事呢?
我還想推搪下,這卡卡也不給面子,一句“少裝”,拉扯着我就往他的專座跑去。
當出了火葬場之後,真的發現,這個季節不光是火葬場熱鬧,外面還更熱鬧啊!什麼叫車水馬龍?什麼叫熙熙攘攘?我看這去南城的路,堪比北京二環啊!
一路的擁堵,我們的車還是走得很慢,悠悠的半個小時都沒走幾步路。
我叫卡卡:“鳴笛啊!”
“你真當這是警車?我這車沒笛。”卡卡說。
“看來還是你不會開,讓賢吧,我來。”我說。
“生哥,這是工作時間,你安分點可以不?”卡卡說。
“那是你熊。真慢。”
卡卡還真氣不得,三幾下就拐過了幾部車。
“慢!慢!”我急了,哪有把車當飛機開的?
“來了!坐穩了!你不是說慢嗎?”卡卡說。
這孩子,你淡定點心理素質好點可以不?真被我這一說就飛天,如果給你個糖果那還得了?
幾段的堵車,也不知道這個卡卡是怎麼跑過了。只見他幾個瀟灑的動作,汽車已經在環城路上飛奔了!
“你,你還真把自己當蘭博了?”我抓住把手,後怕的說。
“蘭博?誰?名字還是代號?”卡卡邊開車邊問。
“你沒看過好萊塢大片嗎?”我說。
“看過一部。”卡卡說,“第一滴血。”
我狂噴!什麼人哇!沒文化!
好不容易的,來到了南城,一個村子裡面。
“卡卡,進村了。就咱倆,怕不怕?”我問。
“怕什麼?惡人村?”卡卡不解的問。
“我聽說南城很多村子都是惡人蠻多的。”
“看來是你看好萊塢看多了。”卡卡把車子駛進牌坊,“等下有村幹部和家屬在的,我們直接去拉就可以了。”
看來是我想多了。
越是往村裡走,人也越多了起來,並且都拿着鋤頭、扁擔、棍子啥的。
“喲,這村的人可真勤快啊!比我村的人勤快多了。這麼早就帶着傢伙幹活去了。”我說。
當去到一個房子前,我以爲會是鬼哭神嚎的哭聲,可不是。只見人頭攘攘,拿着傢伙的傢伙們,聚在一個地堂上面。
南城的村子基本是城市化了的,據說在徵收方面,這村子可是發了大財,徵收時候一次性給錢之外,據說每年分紅都讓村民們個自安康,過着早上麻將,晚上“將馬”的富饒日子。
卡卡把車停到一邊,根本就沒有人理我們,我們的車可是大大的寫着“殯儀”倆字的啊!這車進我村的時候可是好比日本鬼子進村,可進這南城村就這麼淡定呢?看來山窩窩的人怕鬼這話是真的,哪怕他們見鬼的機遇比城市多,可還是怕。
我見沒人理我們,那麼我們就只有找到死者家屬了。卡卡拿着公文包,也不急着去把拖車弄下來,下車後也不是把車子鎖上,這車安全的地方不是因爲它的剎車好,不是它撞不壞,而是不怕偷。
我倆遂進入人羣,人人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凶神惡煞的樣子。人羣裡分兩邊,看來他們在對壘!
唉,做的什麼活,我們只是來拉屍的,幹嘛要給這樣的臉色我們看哇?我跟着卡卡走,他比較有經驗,他見過的世面多,凡是我見的死人,都要排在他之後。
卡卡穿着白大褂,來到人羣的中央。中國有楚河漢界,打架的時候也分這楚河與漢界,這分開的道,裡面躺着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看來這就是關鍵,和問題所在了。
我們只是來拉屍的,不要讓我們繁瑣起來好呀!
65、搶屍2
站在漢界邊上,看着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屍體的腳露在外面,還穿着個紅色的繡花鞋,一看就知道是女屍。
有一個村長模樣的人出來了,卡卡把手上的文件交給村長,然後指着屍體意思我:“幹活,擡到車上去。”
我正欲彎腰幫忙擡屍體,殊不知,這時候旁邊飆出來一個大漢,吼着不讓我們擡,我不解的看着卡卡。那大漢叫喊:“不許擡走!不許擡走!”
卡卡說:“文件齊全,接到通知怎不讓擡走?”
村長這時候過來吆喝那大漢:“阿漢,讓彩虹安息吧,你就讓他們擡走。”
大漢說:“擡什麼擡!問題解決了嗎?”
“問題我們生人會處理好。讓他們擡走。”村長說。
“你們這不是毀屍滅跡嗎?不行,村長你得等東村的村長過來,這個事情還沒了結,不能擡走。”大漢護住屍體。
我和卡卡有點看不懂,怎麼死了人了還有什麼問題沒解決的?
“村長,這是怎麼回事?”卡卡問,“我的任務是來接屍,有規定時間的呀。”
村長看着我倆,說:“還不是沒處理好彩虹的事情。是這樣的,彩虹是我南村的人,嫁到了東村。由於英年早逝,戶口都還來不及割過去,這不,現在在鬧這些事情。”
“哦。這個按程序走不就得了嗎?況且,人都走了,戶口在哪裡還不是一樣?”卡卡說。
“話是這麼說,可這還不是涉及到今年年底分紅的事情。”村長說。
“那兩邊家屬的意思是?”我問。
“兩家打唄!”村長說。
“那死了還怎麼割戶口?”卡卡問。
“不就是這個問題嗎。婆家說他家有關係,這兩天可以靠關係解決。孃家不肯,非要留在自家。”
“會分多少啊?用得着這樣折騰死人嗎?”我問。
“同志你就不懂了。這不,我們這兩村都在徵收範圍內。凡是年內存在的戶籍,都有分紅,一人一百萬吧。”村長說。
靠!富得漏油啊!比火葬場還有賺頭!
這時候兩家親戚過來搶屍體了。大漢是婆家那邊的,死活的拉扯着擡擔不讓另一邊人搬擡,而孃家的人也嚷嚷。有句話說得好,人爲鳥死,鳥爲食亡。哦,應該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我和卡卡無能爲力,站在旁邊好像看熱鬧。這也難怪,一百萬的分紅呀,誰家搶到屍體,用誰家的名譽的火化也好,靠關係去補辦戶籍也好,或者是註銷戶籍也好,反正我也不知其理,我們只是來拉屍的。
大漢大打出手,你們見過嗎?只見大漢掄起鋤頭,對着親家那邊的人使勁的甩,而親家那邊也不甘示弱,拿起扁擔左擋右攔,一個回合下來,平分秋色,只剩下倆人氣喘吁吁,好一部武俠大片,真實格鬥!我在看着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麼人啊?蠻人!
大漢喘氣說:“我說大舅子,你就從了我吧,彩虹都嫁給我這麼個月了,理應就是我家的人,死也是我家的鬼。你們這樣不行。”
大舅子說:“我們倆連襟,爲什麼還讓我妹子死不過去?人都走了,你們還折騰什麼玩意兒?快快讓她入火爲安。”
“你還好說,我老婆還不是回到你家死了的,鬼知道是不是你們下的毒手?”大漢說。
完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刑事案件了!
“妹夫,你這什麼話?我妹有絕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知道還娶,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你還不是想娶個南村媳婦,做個南村女婿,還不是知道南村的徵收在即。”大舅子回敬。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賣豬肉的遠近有名,要娶個本地老婆,還不是容易過殺豬!”大漢說。
“哼!你娶媳婦容易,可是娶個馬上要死的媳婦,你當真是庖丁解牛那樣快手嗎?”大舅子道。
“得!無論如何,彩虹的屍體你不能讓火葬場的人拉走!要拉也是應由我家叫來拉。我叔是趙剛,他是村支書,你趕緊的鬆手,讓我把彩虹帶回家。”大漢說。
“趙剛又如何?你真以爲死人他還能給入戶籍嗎?再說,趙剛還說賣豬肉出身的,再怎麼也是個豬肉佬!”大舅子說。
大漢有點不服氣,一副凜然的態度,覺得民政局就是他那殺豬的叔開的,不屑的瞄着他連襟---大舅子。
看熱鬧要講門道,雖然人家死了人了,我們還在看熱鬧,真是過意不去,但是我們不能閉着眼睛不看這個事情。
卡卡忍耐不住了,對村長說:“村長,不好意思,我的出車時間到了。要不我先把逝者帶回去,存進冰凍倉,後來的怎麼搞就怎麼搞吧。”
村長也沒話說。卡卡就示意我,一起把這白布搬進車。我彎腰擡神。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們擡屍的時候倒沒有人來攔我們,可是隻聽見“哐哐”幾聲,是我們的車發出的聲音。
我放眼過去,我的媽呀,還真是蠻人,這樣的事情都有?
只見又一個大漢帶着幾個人,把我們的車弄翻了!我們這車可是連交警都避讓三分的“綠色皮卡”,在這村民眼中居然比不上一頭牛!就這樣被他們翻了!
“喂喂喂!!幹嘛?”卡卡一甩白大褂衣尾,指着這幫蠻人,飛一般的衝過去,我見形勢不妙,也顧不得屍體,走回我們的拉屍車。
“我要告你們!你們妨礙公務,妨礙殯葬事務!”卡卡氣得直吐唾沫!
這小一號大漢,估計就是剛那大漢的弟弟,長得一個餅印出來的模樣,一看就是賣豬肉出身的人。
那小漢說:“我叫你們搬!我叫你們走!”
人羣也朝着這邊圍過來,就這幾十米遠的地方,村民已經把我們的車和人圍得水泄不通了。我倆看着這羣蠻人,也真沒有辦法。我只看過我村裡的人把一些來欺負村民的惡霸的車弄翻,想不到今天我們開着殯葬的車還真能被他們弄翻!如何是好?
“你們要打架就打架去,爲什麼要弄翻我們的車呢?所有的責任你們來負!”卡卡大叫。
那大漢跑過來,看着小漢,估計大漢也有點想不到,對小漢指責帶罵,小漢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帶着那幾個翻車的人目視天空,還跟我拽呢?
我拿起我的夏新手機,直撥110,看你們這幫村民得瑟!
好生熱鬧,搶屍、羣毆、妨礙公務,損壞交通設施,所有的一切擾亂社會治安的事情都在這瞬間發生了,這時候不能再靠兩個村長來主持公道了,只有靠我們的警察叔叔了。
村長知道事情鬧大了,帶着兩個家屬給我們賠禮道歉,說一切他們會負責,云云。卡卡可是氣不打一起來,任由他們奉承,我們也只能等警察過來處理。
此事的結果就是,我們那天用了超過出車時間的幾倍,纔回到單位,屍體我們沒有拉過來,後來還是由同事再次出車拉回來的,而最後這屍體還是經過我燒的,那可是三個月後。
我們的車由小漢那家出錢維修和賠償,警察把他們抓了起來關了幾天;那屍體最後是入籍誰家,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這個事情的結果我還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死一個人不容易,要拿那一百萬的分紅,估計那殺豬的更不容易,我知道那殺豬大漢之所以娶絕症老婆,看來一切都在他那豬肉刀的運籌帷幄之中。
66、半途熄火
都說人一倒黴就會喝水都要剔牙。在火葬場上班也些許年了,也遇見了不少的事情,例如剔骨回爐都做過,嗜屍血都試過,什麼屍體都見過。也一直在這工作中不斷的尋找人生的意義,最後得出的總結就是:活着比什麼都好。當我把這個心得與卡卡他們說了之後,受到他們的鄙視,因爲他們認爲我說的這是廢話,人就兩個境界:一是生,一是死。所以認定的我說的都是廢話,也罷,我可不是喬斯坦賈德,想不出所有的人生哲學來,對於一個燒屍工,能悟出這個結論已經很難得了。
自與卡卡搶屍之後,我對車班的興趣也蕩然無存了。出去開車,還不如在火化班裡好好燒着,不就個點火的事情嘛。
自從戀愛後,我變得有點優哉遊哉,甚至可以說成是吊兒郎當那樣了。我飯後走往火化間,七爺已經去上班半個小時了,我還是墊後,理由是幫他女兒收拾碗筷。
我來到火化間,裡面已經停了四具神,七爺忙得不停,擺弄這個,擺弄那個。我穿好白大褂,戴上口罩,信步走進火化間。
今天火化間還真熱鬧,我進入之後,門外還是吵嚷得要命,我看不過去,打開門口就對他們說:“讓逝者安息,請肅靜。”
七爺看着我,我問他:“外面怎麼了?他們不是在告別廳完了嗎,還跑這邊來做什麼?還這麼多人。”
七爺說:“唉,他們也不是爲了神兒來的,他們幾家在一起吵。”
“吵什麼?”我問。
“還能有什麼?家產呀。現實的社會。”七爺邊工作邊說。
“那也不能來這裡吵呀。七爺,趕他們走。”
“不在這裡吵那去哪裡吵呢?告別廳現在輪到其他家屬用了,他們要吵就吵吧。我們幹自己的活。”七爺說。
我也無奈,反正他們吵就吵吧,和我們活人過不去,可也不能和死人過不去呀是不?
我把三具神一次的推入火化爐,百無聊賴。燒一具屍體大約需要四十分鐘左右。和七爺嫩眼瞪老眼。我跑到門口,既然沒什麼事情做就叫嚷下他們的家屬。
“等下,你,你,來取灰。”我指點他們。
他們停下來爭吵看了下我,接着又若無其事的爭起來。無非就是爭吵些什麼“老爺子的哪個房子是我的,哪個資產是我的”之類。你們就爭吧,真不敬!
和野蠻的人是無法講理的,就好像那次在南城那樣。
“七爺,今天怎麼這麼多呀?”我確實找不出話題來度過這四十分鐘。
“生乃死之所依,死乃生之所兮。”七爺說。
“好你個七爺。唉,就是辛苦了曉凌了,這麼多活。”我纔不想聽七爺的胡扯。
七爺看下我,可能是因爲見我對他女兒如此在乎,有點激動,看我的眼神也由冰冷變成的酷熱。我一看七爺這樣看着我,我還真有點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我之前被七爺無數次的懷疑過對他女兒的不敬,歷歷在目。
“七爺,我,我和曉凌沒事兒。很正常,很正常。”我此地無銀三百兩般啞口疾言道。
七爺見過不打自招,對我也毫無辦法。
此事,只見眼前一黑!跳閘了!
“啊!”我大叫。
“生人無生膽,跳閘而已。”七爺起身。
剛纔還轟轟響的火化爐,也沒有了生氣,停火了!而外面的家屬也一窩蜂的朝大門口擁出去,瞬間世界一下安靜下來。
“七爺,怎會這樣?怎能跳閘?”我問。
“正常。”七爺回答。
“我來這麼久都沒遇見過呀。這怎麼辦?”我問。
“還能怎麼辦?燒過唄!”七爺說。
好一會還是沒見來電,也沒見有人過來營救我倆,雖然我們沒有被困在火化間裡。可是停電後的火化間,抽風機沒有了,很快的整個房子都處在一個火爐般,薰氣,焦氣慢慢的凝固起來鼻子開始嗆了。我說汪場長呀,改變設施呀,每年進賬不少,怎麼設備就不完善一下呢?
良久,好安靜的火化間,好像整個世界只有我和七爺倆人,其他人沒有一個關心我們這裡的,我們這裡可是火葬場裡最重要的部門呀。看來人走茶涼是真的,在一個人最後走的地方---火化間,真沒幾個人記起。
“七爺,不行了,我要出去透透氣,那個,電工怎還不來呢?”我忍不住了,這樣呆在裡面不是辦法。
七爺也無法,拉着我就要往門口走。走廊還真一個人都沒有,是一個鬼影都沒有。
在走廊敬了七爺三根菸,電才姍姍來遲,我和七爺看着滿地的菸蒂,不好意思,現在沒人給神上香,那我和七爺就給你們敬菸吧。
等火化間裡的抽風機開了一會之後,我們才進入。裡面還躺着兩具神,我繞過他們,正要重新的開啓火化爐。
七爺一個吆喝:“停!”
我條件反射的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來。
“幹嘛?”我不解。
“先別開,這樣開的話,機器很容易壞。”七爺說。
“哪這麼容易呢?就算壞就壞呀,壞了叫汪財換新的就是了。”我說。
“你懂什麼呀?國家財產哪有這樣損耗的?”喲,七爺還搬出了國家財產來了。
“那,那怎辦?”我問。
“保護機器是一回事,其實呢,最重要是對神的尊敬。你看,燒了一般,他們已經很受罪了,不能就這樣開了呀。”七爺說。
“那你老說該怎弄呢?”我很想叫七爺爲老古董的。
“必須要讓他們回光一下。”七爺說。
“什麼?回光?”我大跳起來。
“恩。把門打開,拉出來見下空氣,再燒。”七爺說。
我一聽,很想罵七爺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七爺,這,這沒其他人,咱就省略這個吧?最多我加多點油,讓他們少受罪。可不?”我說。
“你是還沒活到我的年齡。沒其他人?還倆人躺在這裡看着呢。”七爺指着那兩具神。
“七爺,你就饒了我吧。要不,你自己弄,我出去下。”我說。
七爺見我想溜,他哪肯啊?他盯着我,說:“失職,我和曉凌說有你這樣的人有何用?”
我的大爺,把殺手鐗都拿出來了!是,你女兒是我現在唯一的精神寄託。也罷,遇見你這樣的岳父,遇上你這樣的合作伙伴,那我就赴屍蹈火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