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巨響嚇得猛地一哆嗦,本來還殘存的一點點睡意也了無影蹤。進來的人是誰?她心中驚疑不定,想要出去看看究竟,但是卻不敢,只能縮在牀上一動不動,靜靜地聽。?
一會,門又砰地關上,接着似有人走向浴室,一切又歸於寂靜。懶?
原來是江霍塵回來了。她鬆了口氣,但是又覺得有些奇怪,江霍塵怎麼會弄出那麼大的聲響,好像含着很大的怒氣,她越想心裡越是不安,於是披了件睡衣就下了牀。?
客廳的燈並沒有開,有人在浴室裡洗澡,淅淅瀝瀝地水聲傳來,原來他在裡面洗澡。她打開客廳的地燈,倒了一杯開水慢慢地抿着。?
她在等他出來,也許可以問問他到底怎麼了,或者也可以向他解釋今晚爲什麼失常。也許睿智如他知道林錦生爲什麼看起來這麼落魄。?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響了很久,久到她幾乎想去敲門。在她等得要失去耐性時候,浴室的門開了。他身上搭了一條寬大的浴巾走了出來,他低着頭,頭髮還溼溼的,在昏黃的燈下可以看見清涼的水珠滴在他的胸膛前。?
顧夏婉臉一紅,連忙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你?!”江霍塵一擡頭便看見坐在燈旁的她,不由問了一聲。但隨即,他便沉默地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怎麼還不去睡?”他問,手中的毛巾一下下擦着溼頭髮。蟲?
顧夏婉不由側了側身,離他遠一點,身邊是半身赤着肌肉結實的男人身軀,而且還瀰漫着沐浴後清香的氣息。她從未看過他這樣隨性不羈的一面。?
“我……沒事,就看看是不是你回來了。”她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臉紅耳赤地避開。上帝作證,她雖然畫過不少**模特,但是從沒這麼近距離跟一個半裸的男人坐在一起聊天過。?
“我我,我回去睡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也早點休息。”她說着要起身,可他並沒有吭聲,一把拿起她剛纔倒水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她走出幾步,看着他冷凝的側臉覆蓋着一層陰霾。似乎,他在生氣。不知爲什麼,她就是有這麼一個感覺。?
從來總是微笑溫和的江霍塵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難道是自己的原意?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回家時,自己甩了臉色給他看才惹得他這麼生氣嗎??
“霍塵?你怎麼了?”她想了想又走回,站在他身邊小心地問:“你是不是喝酒了?要不要早點去休息?”?
也許是她的語氣過於柔軟,他終於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滿了煩躁,像是一隻被困在囚籠中發怒的獅子,紅通通的雙眼令他與平時判若兩人。?
她不由嚇了一跳:“霍塵,你怎麼了?”她伸手要探向他,可他卻十分快地避開她的手,不耐煩地低吼:“去睡覺,別管我!”?
突入其來的怒氣令她愣住,心裡涌起一股說不清的委屈。她怔怔站了一會,才澀澀地道:“霍塵,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動不動就……”她想要解釋,但是接下來的那一句卻結結實實讓她呆住了。?
“我說了,你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他的怒火顯而易見,她看着他悶聲不吭地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心裡的委屈再也忍不住。?
“你!……”她不知該說什麼,突然,沙發上的江霍塵低低呻|吟一聲倒在了沙發上。她不由大驚,連忙上前扶起他。可觸手處的滾燙讓她大吃一驚。?
“霍塵!你是不是發燒了!”她想要扶他回房,但是他卻一把推開了她:“我說了,不要你管,趕緊回房間去!”?
他的臉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潮,雙眼通紅,額上滿是汗水,兩道劍眉緊皺,似在隱忍着極大的痛苦。?
“霍塵你生病了!我帶你去看病!”她又靠上前想要扶他,而這一次,他不再推開她:“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們趕緊去看醫生,車鑰匙呢?我會開車,你把鑰匙給我。”她絮絮叨叨地念着。?
“不要去醫院。”他又忍不住呻|吟一聲,倒在了沙發上,她哪裡撐得住他的身體,早就一把被他壓在了身下。?
“不要去醫院,我不是生病。”他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顧夏婉不由又是驚又是迷惑:“那到底怎麼了?肚子痛?還是……”她還想說,卻被他的眼神嚇住。?
“我被別人下了藥……”他額上的冷汗涔涔而出,一雙漆黑凌厲的眼眸卻死死攫住了她:“夏婉……”他想說什麼,卻不再說下去,猛地一低頭,狠狠地吻住她柔軟的脣。?
火熱的吻像是一道閃電將她的神智劈成兩半,她僵硬着身子任他索求口中的芬芳。不同於以往他或淺或謹慎的輕吻,這個吻帶着火|辣的情|欲像是一波海嘯幾乎要將她覆滅。?
他**的身軀牢牢地將她壓在沙發上,手掌同時在她單薄的衣服上摸索,很快,她胸前一涼,他已經將她的睡衣解開。?
微薄的涼意令她找回了一絲理智,她不由抓住自己的衣服,使勁想要推開他:“不,霍塵,你清醒下!”可是因爲緊張,她的喊叫嘶啞小聲,根本撼動不了早已被藥力控制住理智的他。?
吻又襲來,她的叫聲被他的脣封堵成破碎的呻|吟,他無疑很懂得女人的身體,在混亂的理智中依然懂得挑起她感官的愉悅。她的掙扎漸漸無力,連最後一絲自保的動作也變得多此一舉。?
“夏婉……”他在她耳邊輕喃:“夏婉……”一聲一聲,喚得她心裡酸澀,曾幾何時,也有人這般深情地在耳邊喚着自己,一聲一聲,連心都會化了。?
她的淚默默流了下來,劃過鬢角,倏忽不見。?
++?
捂臉,很狗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