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的喇叭聲從後面一陣又一陣地響了起來,葉虹這纔回過神來,整理了一片狼藉的心。才木然地發動引擎,失魂落魄地離開……
一路上,葉虹都在想着謝華東和那女孩的事。
她幾乎可以肯定,謝華東一定是揹着她在外面亂搞了。她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因爲她知道自己和謝華東的感情婚姻一點也不好,不過是靠着女兒在苟延殘喘。
更何況謝東華再怎麼不入她的眼,到底也是一個小公司的老總,兜裡有幾個臭錢,他玩得起那種淺薄的年輕女孩。
雖然她一點也不愛謝華東,但當她親眼看到他出軌的這一幕,她的心還是顫得慌。就像在公衆場合被別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貞史頁技。
這絕對是任何一個妻子都不能忍受的。
今晚是葉虹第一次在客廳裡等謝華東。以前她一回到家洗了澡就直接躺牀上,無論他回來得多晚,或是不回來了,她都不會過問。
他們之間除了偶爾同房,其它時間就像陌生人一樣相處。這樣的婚姻,怎麼可能不出問題?
她突然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對着窗外的明月,笑得蒼涼。
她從9點等到12點,一直在客廳裡踱步,燈光把她單薄的身影拖得很長。她的眼睛不時地透過落地窗望向大門的方向。直到12點,她纔看到有車開進來。
她的心情由等待的煩躁轉爲緊張忐忑。
謝華東走進客廳的時候,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葉虹,有些吃驚,“你怎麼還不睡?”
因爲開美容院的關係,葉虹是個極注重保養的女人,她很少這麼晚睡覺。
葉虹見到他,心被一把大火燒着,但她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憤怒,裝作若無其事地對謝華東笑:“你回來了?”
正在換鞋的謝華東看見葉虹這麼溫柔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葉虹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看,莫非她有事相求?想到這裡。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嗯,你怎麼這麼晚都不睡?”
“睡不着!”葉虹一邊笑着,一邊朝他走了過去。替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揹着他,她偷偷地嗅了嗅他的西裝,如她懷疑的那樣,他的西裝上有一種香水味。
這個香水味是一種女人的香水,她因爲用過,所以很快就識別出來了。
她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深深的憤怒。
以前她從來不會去注意這些細節,因爲她不關心,但當知道謝華東揹着她亂搞女人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像長出一根刺一樣難受。
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憤怒,溫柔地問謝華東:“今晚都幹嘛去了?”
謝華東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邊解開領帶,一邊漫不經心說:“去見客戶了。”
其實他說謊了,他壓根沒去見什麼客戶,而是在陳可可那裡和陳可可廝混了幾個小時,饜足了纔回來。
葉虹畢竟是他的妻子,該給的尊重還是需要給的。
“去哪裡見客戶了?”葉虹笑盈盈地問。
“謝華東你這個騙子!混蛋!”一杯水突然潑向謝華東的臉,伴隨着葉虹尖銳的罵聲。
葉虹潑的水還很熱,謝華東的臉燙得難受,熱水順着他的臉頰流到他的衣服上,腿上,他反彈性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忍受着被熱水燙的痛,怒瞪着葉虹:“你這是幹什麼?瘋了你?”
葉虹將他的西裝外套扔過去,西裝外套套住他的頭,他煩躁地把西裝扯下來,聽見葉虹帶着恨意說:“謝華東,你居然揹着我玩女人?你這個王八蛋。”
“……”謝華東登時震驚怔愣了,也迅速明白過來,原來葉虹剛纔對自己溫柔,都是爲了套自己的話,看來他和陳可可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陳可可告訴她的?不過這個貌似不可能,因爲在他的認識裡,陳可可從來就不是那種喜歡惹事生非的女人。
他有一瞬間的和心慌。
但一瞬間後,他又覺得沒有必要驚慌。他和葉虹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他在外面找女人,再也正常不過。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抹開了臉上的水,理直氣壯地對葉虹說:“是又怎麼樣?你反省一下你自己,有沒有盡到過做一個妻子的責任?你對我總是冷言冷語,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再說在牀上,你有滿足過我嗎?每次都是隻有你想要的時候我才能上你。你不想要的時候,無論我怎麼哀求你都不肯給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不能滿足我,我就有理由去找別的女人。我不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不讓她們威脅到你的地位,對你已經仁盡義盡,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葉虹氣得臉都綠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這樣對我,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謝華東只是冷酷無情地看着她:“葉虹,今天我就把話摞這兒,我對你已經徹底厭煩,我不可能爲了你改變自己,現在拉拉已經嫁了出去,我更加不會,你要是能接受,謝太太的位置還是你的,你要是不能接受,那我們就離婚。”
“你想我騰位,讓給你外面那個狐狸精?你想都別想!王八蛋,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隨便你,從今天開始,我們正式分居!”謝華東說完這一句話,瀟灑地走了出去。
葉虹怒急攻心,直到門“砰”的一聲關起,她趴下身去,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
謝華東,霍景濤,我恨你們,恨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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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霍宇航路過師母那裡的時候,又順便去接拉拉回家。
“真是不好意思,老是麻煩你過來接我!”拉拉不好意思地對他說。
“順道而已,大嫂不必客氣!”霍宇航雙手穩重地操控着方向盤,眼睛盯着前方的大道,淡淡地說。
“你真好人!”拉拉由衷地讚賞道。
霍宇航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拉拉突然想起什麼,好奇地問:“你知道宋恬是誰嗎?”
她記得今天早上問霍君臨的時候,霍君臨說不關她的事。人就是這樣,別人越是不願意告訴你,她越是想問清楚,這就是人的好奇天性,任何時候都會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