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股熟悉的薰衣草味道飄進鼻翼的時候,我並不是震驚和害怕,而是驚悚。全身心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看着一臉邪魅的薛默琛,我難以相信竟然在這種地方也會遇到他。他怎麼像個鬼魅般如影隨形的?他怎麼知道我在這一層樓?
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如見鬼一樣。
他一把扯過我壓在光滑的牆壁上,扣住我的下顎就吻了過來,他很兇,很怒。舌尖利劍般的略進我的脣齒間,肆無忌憚的橫掃着每一個地方。
他的手宛如鐵鉗死死禁錮着我,想要把我粉碎。
我掙扎着,卻想到他那受傷的腿時還是狠不下那個心撞去。他好像知道我會不忍心傷害他,故意用那隻受傷的腿抵着我的雙腿,讓我絲毫動彈不得。
他不曾鬆開我,吻得特別瘋狂,激烈。我在想,如果這是在他的地盤上,他是毫不介意就地把我正法了。
他身上一直有股原始的野性,彷彿猛獸般透着一股子嗜血的味道。我比較沒臉的是,在他的潛移默化下,已經習慣了他這種霸道。
他見得我不掙扎了才溫柔了些許,牙齒輕輕咬着我的脣瓣,懲罰似得留下不少齒印。我慌忙別過頭,已經窘迫得擡不起頭。
但他不打算放開我,勾起我的下顎眸色陰戾的瞧着我。
“你真狠,敢用水果刀來威脅我,你覺得我是那麼容易擺脫的?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是不能夠離開我的。”
他的話冷漠無情,俊朗的臉頰頃刻間跟個禽獸似得邪惡。他手撐着牆壁把我圈在懷中,身體緊緊靠着我不容我動彈。
“晨,你哪來的膽子要反抗我?是因爲陸斬嗎?你覺得他會是我的對手,所以想挑戰我的底線?”
他瞧我的眼神充斥着濃濃的醋意和挑釁,讓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奮起反抗的自由結束了,只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
我的悲劇即將重新開始,我根本連反抗都不行。
我太曉得他的手段了,但凡是他瞄準的目標,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對手灰飛煙滅。陸斬做生意靠的是誠信,輪手段絕不是薛默琛的對手,我不能因此而害了他。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特狠嗎?你不是要鬧自殺嗎?繼續啊。”
他捏着我的下顎,語氣重了很多,隱約含着一絲痛心。他跟我一樣,平生最恨那種動不動鬧自殺的人。
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殺傷害的不光是自己,還有親人。
所以他方纔對我的舉動應該非常生氣,於是他懵了。現在他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堵我了。
“說話啊,你不是很能嗎?你翅膀硬了想要離開我了。”他怒道,臉頰距我幾公分距離,噴出的熱氣我都能感覺到。
我緊咬着齒關不說話,我這會還有什麼好講的?我就跟一個嚷嚷着要離家出走的孩子,才走到家門口轉角就崴腳了似得丟人。
如此憋屈下我還能講話?
“跟我回家!”
許久,他發話了,摁了電梯,拽着我的手走了進去。他的腿好像瘸了很多,大概是因爲我而折騰的。
我剛要習慣性去扶他,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