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
我不顧一切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正瞧見秦菲手撐着辦公桌在對默琛說着什麼,她穿了件緊身的齊臀連身裙,把她那兩顆圓球擠得像是要爆出來似得。
她可能想不到我會出現,回頭瞅了我很久才冷冷笑了笑,“喲,方賤……美女啊。這麼巧,你也來了?”
我原本是張牙舞爪的,卻在看到她的時候立即變得高貴冷豔了起來,也冷呲了聲,“我還以爲你作惡多端坐牢去了呢,沒想到還在禍害人間啊。”
我雖是對着她說話,但眼底餘光卻盯着默琛,他斜眸看我,面無表情的樣子我猜不透他什麼意思,像一點不歡迎我。
“呵呵,我有默琛幫忙啊,怎麼會坐牢呢。這麼久不見,看你樣子是越混越不行了啊?我還以爲你真的那麼有節氣的離默琛而去呢,原來又跪舔過來了啊。嘖嘖嘖……你是離不開他的錢還是離不開他的人啊?”
我原本是完全可以對秦菲反脣相譏的,只是在看到默琛那涼薄的眼神時怒了,我衝上前擡手一耳光貼在了秦菲臉上,毫不留情的。
我很不意外的在她臉上看到了一個慢慢浮起的掌印,可見我下手之重。她懵了,嬌嗔着瞥向了默琛。
“默琛你看她,默琛……”
“默你妹!”
我於是怒不可歇的反手又是一耳光扇了過去,直打得她一個踉蹌撲向了默琛的辦公桌。他還是那麼涼涼的看着我,或者是我們,無動於衷。
我被他冷漠的態度刺傷,睨他一眼後就離開了辦公室,非常傷心的離開了。
這個混蛋,混蛋!
他到底是把我放在什麼位置上?他真的只是把我當成情婦嗎?可以給他提供發泄途徑的卑劣的情婦。
我以爲他會喝止秦菲的,畢竟是她在開口挑釁我。可他竟然在旁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想起自己在醫院爲了留下孩子給醫生下跪的場面就覺得不值,我爲什麼要那麼卑微的去留下屬於他的孩子?我他媽的憑什麼要給他生孩子?
我難過極了,滿眼的淚花一直忍到電梯裡才肆無忌憚地滾了下來,源源不斷的。我靠着電梯壁哭得歇斯底里,慢慢的蜷在了角落。
我怎麼會這樣萬念俱灰呢?心在忽然間被掏空了一樣,滿腦子空白。
我離開大樓的時候天色很陰霾,就像我悲涼的心境一樣。我如行屍走肉般的沿着馬路行走,完全沒有目的。
風在嘶吼,由遠及近,吹得路邊的風景樹沙沙作響。
路人行色匆匆的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偶爾能聽到這樣的話,“這女的神經病吧,走路橫衝直撞的。”
於是我又乖乖的靠裡邊了一點,儘量不踉踉蹌蹌。我想打電話給我爸媽,可我害怕。怕這樣的情緒影響了他們來參加婚禮的興奮,怕他們知道我現在的近況。
“啪!”
Wшw⊙ тt kan⊙ ¢〇
有一滴水滴從天而降,準確無誤的打在了我臉上,我仰頭一看,噼裡啪啦又落下來好多,緊接着就是一道雨簾從天際拉開,毫無預警的席捲而來。
我毫無準備,被瞬間淋成了落湯雞。可我也沒躲,我希望讓這冰冷的雨水澆醒我這發熱的頭腦,我希望自己振作起來。
我覺得老天爺是故意在跟我作對,這雨點子下得噼裡啪啦跟篩豆子似得,打在身上也會疼。或者是因爲遍體鱗傷,所以才疼。
我無助的哭了,淚水在我臉上橫流,和那該死的雨點混爲一體,讓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嘀嘀,嘀嘀!”
急促的汽笛聲在我身後此起彼伏,我才發現我竟然走到了十字路口,正在闖紅燈橫穿馬路。於是我驚恐的站在了十字路口中間,抱着雙臂望着來往的車輛,深怕他們把我撞飛。
我發誓我並不想死,我只是太難過了,沒有看四周的狀況。
其實我頭很暈,可能是因爲餓的,畢竟我早上就沒吃東西,昨天吃了一點也吐了。我明明是飢腸轆轆,但我吃不下,把自己餓得頭昏眼花的。
來回的車輛在飛馳,令我腦袋更加暈眩,於是我打算逃到路邊去,踉踉蹌蹌的開始後退。
“方晨,方晨!”
我聽到了一個驚恐的呼喊聲,我不知道在哪一邊,而就在我四處觀望的時候,我看到有一輛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衝來。
“方晨!”
在我以爲自己肯定要被撞飛的瞬間,一隻有力的手臂攬過了我抱在懷中,那車幾乎是貼着我的身子而過的,我下意識護住了小腹,深怕被撞着。
“方晨,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了你?”
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揚起頭才瞧清楚來人,竟然是杜晟昊。
“好巧,怎麼遇到你了。”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在他懷中,連忙推開了他。
“你想死啊?”他似乎很怒,聲音歇斯底里。
“我只是有點頭暈,不過被你這麼一吼不暈了。”我訕訕道,轉身就要走,他又把我拉住了。
“你去哪裡我送你。”
“是嗎?那謝謝你了,我到東區的西決別墅區。”
我無處可去,也只能回到那個地方去。杜晟昊拉着我走向他的轎車,我看他一身衣服也被淋溼了,有些愧疚。
“剛纔謝謝你了。”坐上車後,我第一時間跟他道謝。
他冷冷瞥我一眼後,又恢復到了跟我當仇人時的模樣。我一下子就不想跟他聊天了,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我就知道這傢伙記仇,小肚雞腸。
他脫下外套扔在後面,又看了一下我,忽然轟動油門順着高架而上。
“喂,我是去西決別墅區。”
“先去我公司換個衣服吧。”他涼涼到,還是那麼冷漠,卻令我心裡莫名一暖。
“其實你不用如此客氣的。”我不好意思的道。
“我願意!”
“……”
杜晟昊的公司在西區和東區交接的地方,老大遠就能看到“蘭若”那個閃亮的標誌。他一路飛馳而去,很快就到了他們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裡。
他淡淡掃我一眼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溫蒂,把4059款號的L碼送到我辦公室,再找一套0345款
的內衣,要……”
他又看了我一眼,重點是掃描我胸部,頓了頓又道,“85C的。”
結束通話後,他才推開車門下車,又轉到我這邊給我拉開了車門,拉起我不由分說就朝電梯走。我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拽得更緊。
“喂,你不用扶我,我自己會走。”
我很尷尬也很窘迫,因爲我跟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並且關係一直很惡劣。他冷冷瞪我一眼後還是沒放手,快步流星的走得更快。
“杜晟昊,你別這樣好嗎?”我無奈的盯着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懷孕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慢慢鬆開了我的手。我輕嘆一聲,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我們順着電梯而上,直接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就在公司的頂樓,其中有一層是躍層,可能是他住的地方。
他的助理已經拿着衣服在辦公室外等候,看到我時愣了一下,衝我笑了笑。
“杜總,衣服和內衣都在這裡。”
“恩,下去吧。”
他接過衣袋打開辦公室走了進去,我遲疑一下也走了進去。他這辦公室裡很寬敞,因爲找頂樓,視覺非常好。望着窗外那些錯落有致的大廈,很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豪邁。
“快去把一身的溼衣裳換下來吧,樓上有衛生間,你可以洗個澡。”
他把袋子遞給我就去辦公了,我有些面紅耳赤,但還是磨磨蹭蹭的上樓了。人家有這翻好意我也不好再矯情。
這衣服是一條春天穿的棉質長裙,還有一個小馬甲,內衣是一套黑色的無痕內衣,我穿着很合適。
我換好衣服又把自己的溼衣服放進了衣袋裡,下樓時杜晟昊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
“那個,謝謝你。”我本來想問問這衣服要多少錢的,想想還是算了,他不缺這錢,我也不想那麼矯情。
“司機在公司樓下等你,會送你回東區的。我有事情忙,就不送你了。”
他一直裝着不以爲意,但我瞧見他拿文件的手在微顫。他應該是很生氣吧?難道杜昕若跟我說的是真的,他喜歡我?
“杜晟昊,謝謝你,當年我……”
“別跟我提當年!”他一下子怒了冷冷的瞪着我,“當年你爲什麼要選擇他?你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愛他。”我怔怔道,被他唾棄的眼神震住了。
“你真以爲他是好東西啊?他把秦斐然夫婦送進監獄卻把秦菲保釋了出來,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玩弄她!就像他玩弄你一樣。”
“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想玩弄誰是他的事。”我心頭一沉,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會在他身邊。
“你確定沒關係嗎?那你懷孕是什麼意思?”他忽然站了起來,走上前陰冷的瞪我。
“我懷孕是我男朋友的,我這次來A市是爲了參加薛默琛的婚禮的。”
“……”
他一下子無言了,眼睛很驚愕的盯着我。許久,他給我拉開了門,還把我推搡了出去,緊接着“砰”的一聲關緊了門。
我鬆了一口氣,卻也覺得這樣太過於狼狽了。只是我來不及計較什麼,因爲我沒有資格。
我下樓的時候,那個司機果然還等在大門口,看我走出來還恭敬的給我拉開了門。
“方小姐,請!”
“謝謝!”我輕嘆一聲坐了上去,在車子駛離蘭若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頂樓,我好像瞧見了窗邊有個人影。
……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因爲一天沒吃東西我餓得頭昏眼花。一回到大廳我就找了個麪包啃。因爲怕吐,我吃得特別慢,一口下去確定沒有嘔吐的感覺才吃第二口。
李嫂看我吃東西樣子有些奇怪,在我一旁看了好久,才輕輕走到我身邊坐下,“小姐,你是不是懷孕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下子驚呆了,覺得她的火眼金睛好厲害。
“我看你氣色很差,走路也不對。你是不是老吐啊?”
“恩,一直都在吐。”
“那你這樣不行的啊,我們家鄉有個人就是懷孕就吐,吐到後來身體扛不住,孩子也沒了。”她憂心忡忡的看着我,像在心疼我。
我一下子沒有吃麪包的胃口了,因爲那老醫生也是這樣跟我說,我的孩子保不住。
“小姐,先生知道嗎?”
“李嫂,不要告訴他,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我心酸的道,把醫生的話有重複了一邊,於是她更加心疼我了。“你別告訴默琛,誰都不要說好嗎?”
“恩,我曉得的,我去給你弄一碗酸湯麪,看你能不能吃下去。”
“謝謝你。”
我很遺憾的沒能吃下去李嫂的酸湯麪,因爲我在聞到那酸楚的味道時就難受了,胃裡翻江倒海的。
所以我只能喝了一杯牛奶過後就早早上牀睡覺了,我很疲憊,有種靈魂要出竅的感覺。
我剛躺下不久,就迷迷糊糊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我掀開眸子,正是默琛坐在牀邊看我。還是那複雜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像不認識我似得。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寒着臉怒視着他。如果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我一定會拼了命的跟他打一架的。
結果他沒有,他只是揉了揉我的頭髮,淺淺笑了笑,“晨,後天是我的婚禮,記得準時到,這兩天我不能來陪你了。”
“砰啪!”
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碎得四分五裂的。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要激動不要發狂,要平靜。
“是嗎?那恭喜你了。”我言不由衷的笑到,嫵媚極了。
“謝謝!”他輕輕捏着我的臉,眸色有些眷戀。但很快他又放開了,勾起我的下顎輕輕吻了我一下,“以後你還做我的女人好嗎?”
“情婦是嗎?”我冷笑道。
他無言的點點頭,頓了頓又道,“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但我今生不能娶你爲妻。”
“呵呵,沒關係。”
“好好休息,你這兩天臉色很差,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
“怎麼會呢,這裡好歹我也過
了七八年。可能是有些感冒,你別擔心,我會很好,好好結你的婚吧。”
我很佩服自己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這些話,我太虛僞了。他淺笑着也不多言,只是默默的聽着。
“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多少歲?還不到十五歲吧?”他忽然又問我道。
我想了想,才點了點頭,“恩,差幾個月才十五歲,當年我是我們市裡的理科狀元。”
“是嗎?看不出你這小迷糊還是理科狀元呢。你知不知道,當年我是故意摔地上的。”
“……”我微微一愣,有些驚恐。
“我在校門口就看到了你,在你面前兜了好幾圈你都沒注意到我,所以我就騎着車過來了,只是沒想到摔得那麼慘。”
默琛,你這該死的混蛋,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是要我甘心情願的再給你當情婦嗎?
我有我的生活要過,我必須調整自己的心情來適應沒有你的日子,我不可能再給一個有婦之夫當情婦的。
你怎麼這麼傻呢?我是渴望和你在一起纔會答應你那無理且過分的要求。
我承受你所有的折磨只是因爲想和你在一起,可你已經粉碎了我的希望,我又怎麼會還在你身邊?
“晨,這些年我是真愛你的。”
因爲真愛我,所以你就選擇和別人結婚?呵呵,默琛,你的愛真的是全世界最奇葩的感情了,我果然是看不透你。
“或許沒有我,你會成爲一個傑出的設計師,成爲人人敬仰的大神。你的確很有天賦,連我自己也自嘆弗如。你給陸斬設計的酒店反應很好,業界的很多人都表示設計非常合理。”
“默琛,你說完了嗎?我累了。”我打斷他,覺得他像是在追憶什麼似得。我又不是死了,需要別人來肯定我什麼?
再說,接下來的路還很長,在沒有他的情況下我極有可能再次崛起。
他笑了笑,捲起我短短的髮絲撥弄着,眼底不經意的露出一縷柔情。“晨,你會恨我嗎?這些年我對你那麼壞。”
“當然不會了,你又不欠我什麼。”我他媽的真的好虛僞,我此刻恨不能拿刀捅了他,或者給他兩耳光,可我在說什麼?
我怎麼不恨呢?他在我懷着孩子的時候娶別人,一邊說着多麼愛我,一邊說着這輩子不能娶我,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真的不恨?這是你的真心話?”他像是不相信我所說,挑眉愕然的盯我。
“當然了,憎恨一個人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未來的路還那麼長,我幹嘛要讓自己活得那麼憋屈?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看,多麼大義凜然的話,我在撕心裂肺的情況下會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我真的要佩服死我自己了。
怪不得他要娶別人,大概就是因爲我死鴨子嘴硬。
他眸色更加的驚愕,看了我好一會才笑了笑道,“真沒想到你回去一段時間,卻是成熟多了。”
“是嗎?那你在這段時間裡是不是很逍遙自在?沒人管,可以想幹嘛就幹嘛。”
“……是啊,的確很逍遙自在。”他微微有些失神,臉色也忽然黯淡了好多。我只當他在緬懷我們的過去,也很不以爲意。
“晨,我想再抱抱你。”
他忽然道,接着揚手就把我摟在懷中用力抱着,把頭深深埋在我的頸窩。我有些納悶,卻也沒有說什麼。
這大概是最後的擁抱吧?他今天說話怪怪的,像是要跟我永別一樣,或者是已經決定徹底跟我了斷這段感情吧?
呵呵,那麼說,他這會兒是來跟我告別的了?
他抱了我很久才放開我,我發現他眼圈竟然有些微紅,可能是想起我們的過去有些捨不得吧。我有的時候也會這樣,想着過去就流淚,痛苦萬分。
因爲當年我們實在太幸福了,把這一輩子的幸福都透支光了,以至於我們倆現在如此痛苦。
“睡吧,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就不能不走嗎?最後一次,讓我枕着你的臂彎睡。
我在心中如此補了句,卻是冷傲的拉開被褥躺了下去,側過頭不想理他。他就靠在牀頭卷着我的髮絲,默默無言的陪着我。
我死死的咬着脣,卻依然控制不住淚如雨下。我不懂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想質問,想控訴,可我沒有。
我不能把最後一點自尊抹殺,我要讓他知道沒有他其實我也會過得很好。雖然我他媽的現在就很不好了,極度不好。
他其實一探頭就能看到我淚流滿面,可他沒有,他只是靠在那裡沉默着,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他像是在我身邊坐了很久才離開,我在聽到臥室的門關上那一剎那就衝到了陽臺,悄悄站在陽臺邊看他。
他又在樓下站了好一會,一直望着陽臺,只是因爲燈光昏暗而沒有看到窗幔後的我。
“李嫂,小姐這兩天胃口怎麼樣?”
“不太好,可能涼了胃了,吃東西老吐。”
“噢,你熬點暖胃的東西給她準備着,她餓了就給她送過去。”
“好!”
“還有,花園的花多看着一下,別讓它們焉掉了,她會難過的。”
“恩,我知道!”
“我這兩天就不來了,她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恩!”
他交代了好多事情纔開車離開,我望着那絕塵遠去的車影,心裡難受到了極點。
我不懂我們兩個爲何會愛得如此痛苦,我能感覺到他是愛我的,可爲何他還是選擇了放手。是我的身世太平凡了嗎?他們有錢人的世界講究的是門當戶對。
可是他爲什麼要選擇秦菲呢?他不噁心嗎?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落寞的回到臥室,又拉開被子鑽了進去。我把自己裹得像個糉子似得,覺得這樣就會有種無形的力量在保護我。
我的這份愛戀終究還是抵不過現實,我始終還是成爲了炮灰。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以至於我躺在牀上輾轉難眠,一閉上眼睛就是默琛挽着秦菲結婚的畫面,我無法阻止,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宣誓。
當我的睡意剛要濃一點,牀頭的手機忽然呲的一聲驚叫了起來,我抓起手機模糊的接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