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神了一下,有些不安的問,"爲什麼接我回去?"
吳凡略微的沉默了一下,剛好顧清平煎藥出來,小聲問我是誰的電話,我用脣語回答他是吳凡。顧清平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他的心裡其實再怎麼都是挺忌憚吳凡的,一來是因爲吳凡對我的心思,二來就是吳凡是他的死對頭,如今顧清平腹背受敵,正在人生的瓶頸時期,吳凡與他一直以來都對頭,哪怕我參與在中間讓兩人再見面的時候不那麼劍拔弩張,但是私下之間氣場的爭奪還是一直存在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剛巧吳凡開口對我解釋,"我來接你回去是怕你遇見危險。我在b市聽說周裔楠死了,我知道周家家大業大,就算是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但是她的父親不會輕易的饒恕你。我知道顧清平如今已經難以保護你了,我接你回到b市,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的勢力可以保護你周全。"
吳凡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大概是我的聽筒音量開得太大,是還是傳到了顧清平的耳朵裡,顧清平的臉色陰沉了不少,非常迅速的跑過來將我的手機一把奪過,"吳凡,我的女人我會自己保護,我顧清平就是沒有這條命,也不需要別人替我保護我的妻女!"
他說完之後不等吳凡有說話的機會,就將電話一把掛斷了,我看見他非常生氣的樣子,感覺隨時會爆發。我知道顧清平是一個非常高傲的人,所有人都是在他腳下拜服的人,如今卻被周勳然搞成這個樣子,吳凡的這通電話更像是一番侮辱,對他說他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我害怕顧清平氣壞身子,立刻站起來抓着顧清平的手掌說,"清平,吳凡他……我不會和他走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挺過這一關,之前你救了我無數次,既然你心裡將我當做妻子,我就一定會留下來和你同甘共苦。"
顧清平大概是怕我動了胎氣,醫生說我身子比較虛,孩子應該小心着點,所以不管多生氣還是壓住了自己心裡的怒意,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放在一邊的藥端了起來,遞給我,"念念聽話,先把藥喝了,醫生說了,你要好好安胎。不管我顧清平變成什麼樣子。我自己的勢力還是在的,再怎麼說我依舊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周勳然不管控制了多少股東和我唱反調,我都是有辦法的,如今馮宇已經離開了,我最大的把柄周勳然沒有抓住,我想事情不會再難了。"
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不知道顧清平和周勳然之間的明爭暗鬥究竟是怎麼運作的,也不知道他們分別究竟有多厲害,我只知道顧清平之所以耐心的給我解釋這麼多,就是因爲他需要我的信任,那我就給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儘管覺得藥非常的苦,我並不想喝,但是我爲了表示一個態度,所以我還是捏着鼻子一口氣的喝了下去。這碗棕黑色的藥湯,,那股味道,是又噁心又難聞,我想要吐卻吐不出來,眼巴巴乾嘔了好久,眼淚都掉下來。顧清平一臉疼惜的將我摟在懷裡,見我喝光了藥滿意的笑着,我看他的樣子非常的好笑,於是也笑嘻嘻地和他說,"顧先生老來得子,在意的很!"
顧清平的臉色故作沉了沉,"首先,我不老,其次,是女兒。"
"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個女兒?"
顧清平將我身體輕輕抱起來,然後抱着我坐在沙發邊上的軟榻上,將我抱在他的懷裡,我勾着他的脖子,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窗外有風吹的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偶爾幾片樹葉慢慢的落下,一幅畫般美好寧靜。
"我猜測的,應該不會錯。我很想要個女兒,所以你就生個女兒出來,我會好好的寵愛她。"
我吐吐舌頭,"哇,顧半仙,了不起啊!那寵女兒就不管她媽了嗎?"
顧清平愣怔了片刻,旋即很無奈的笑了一聲,"自然,也是你生的女兒我纔會這樣寵,寵她是看着你的面子,高興了嗎?"
雖然覺得他心裡就是喜歡自己的小情人,但我還是用力點點頭,感覺這一室的陽光都愈發明媚起來。
我撒嬌問他,"假如是個男孩兒呢,還會疼他嗎?"
顧清平寵溺地搖了搖頭,"不會,我敢斷定一定是個女兒,長得像你一樣漂亮,我會將她寵到天上,對她非常的好。"
顧清平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我們一起擡頭看去,竟然是原來的保姆,顧清平曾經說她照顧我非常細心,所以即便是周裔楠住進來之後,因爲那些原因不再用她,卻還是讓她住在上海,說等我回來的時候就讓她回來。
我與保姆多年不見,她還是那個樣子,提着很多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一看見我非常的激動,我看見她眼眶都紅了,連連的叫着,"何小姐,您終於回來啦!"
我笑着從顧清平懷裡下來,走到她身邊,她放下東西,如同慈母一般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嘴裡不住地說,"何小姐,您真是變了,大不同啊!如今的您有氣質多了,當年您忽然就走了,顧先生只說您會回來,我甚至還以爲是您的舊病復發了,天天向老天祈禱,保佑您平安。"
我也開心的笑着,沒想到自己還被人這樣的記掛着,我抿了抿嘴脣說,"阿姨,謝謝您。"
我說完順便掃了一眼保姆提回來的袋子裡,裡面都是一些粉嫩的東西,我還看見了掉出來的一塊兒蕾絲花邊的單子。我覺得好奇問道,"這是些什麼東西?"
保姆看了一眼眯着眼睛笑着說,"聽顧先生說,您已經懷孕了,這些都是傅琰先生打電話交代的,讓我買回來的。我先上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就好。"
保姆說完就上樓了,我奇怪的看着顧清平,他並沒有表態,我好奇的跟着保姆追到樓上,她正仔細的收拾着主臥裡的東西,將一些輻射設施全部換成防輻射的產品,又把主臥旁邊收拾出來一間嬰兒房,裝扮得顏色異常粉嫩,還從袋子裡倒出來非常多的什麼玩偶之類的,擺的滿滿一牀都是。我看到後非常無奈的說,"太粉嫩了,萬一是個男孩兒怎麼辦!豈不是從小就變得很娘炮?"
顧清平正好追到樓上來,聽見我這句話之後,將我從身後摟住,低低的笑了一聲,"一定是女兒。"
我挑眉問他,"你怎麼這樣確定。"餘溝莊扛。
顧清平用手指勾住我頭髮,眼神非常曖昧的在我耳邊說,"我剛纔樓下的時候,上網看到一個帖子,怎樣在懷孕初期分別是女兒還是兒子,有個前面的回答說,如果在做ai過程中,女人先達到高chao,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兒子,但是我記憶裡,都是我先到。"
我,"……"
我愣怔了片刻後,對於顧清平這麼不嫌害臊的話題,徹底難以承受,我推開他,紅着臉躲到一邊,他笑着要跟過來,我瞪了他一眼,"老流氓,離我遠一點。"
他非常沒皮沒臉的靠過來,將我抱住,臉埋在我肩窩內,悶聲笑出聲來,笑得我渾身麻煩,我怎樣掙扎他都不鬆開,結果捂出我一身熱汗。
"我的錯,不該開這樣的玩笑,明知道你臉皮很薄,下一次不會了。"
我臊的臉色通紅,滿腦子禁忌場面,想着他精壯的肌肉,突出的鎖骨…渾身挑不出絲毫缺陷,除了嘴裡經常說出一些有的沒的不正經的話。我咬着嘴脣想了一會兒,顧清平的脣不安分的湊在我脖頸,輕輕摩挲,見我沒什麼反應,又不甘心的啃咬着,我被他逗的再也扳不住臉,"別鬧,懷孕初期不可以有任何接觸,到時候你忍不住別怪我沒提醒你啊!"